赔钱的买卖！”

    我见她不动摇，接着出招，“一千一，咱们各退一步。我买两套，这特大码的你放在店里也不好卖，不如爽快些给我得了，我给你打打宣传，穿衣服的时候多着呢，我多来几次不就完了？”

    那女子叹了口气，仿佛吃了多大的亏一般，妥协道，“给您了给您了。正好我也要关门了，咱们再做一桩买卖，权当是交个朋友了。”

    临近要出门，她又嘱咐道，“您下次再过来啊！”

    “知道了!”

    小杜眼睛冒星星，一直在给我竖大拇指，不停地夸，“姐妹你也太牛了，对半砍！我的天！我每次只敢几十几十的砍。”

    我笑笑，“独家秘诀，我妈真传的。”

    出了服装店不远就是新开的奶茶店，小杜点了一杯三分糖的脆啵啵果茶，我点了七分糖不加小料的果茶，然后给家里的老虎点了个超大杯的全糖珍珠奶茶。

    小杜吸了一大口，感叹，“每天都指着这杯奶茶再加上家里的猫猫续命，粲粲，要不你也养只猫猫吧，吸猫真的超级幸福！”

    我不语。我是养了只猫，还是一只超大野生版战斗力x的猫猫。要是吸的话，知乐那个体型，还不知道是谁吸谁呢！

    “小杜，我明天请假了，有什么要紧的事后天上班的时候你知会我一声。”我拎着帆布包，和小杜在门口告别。

    小杜满不在意地挥挥手，“粲粲跟我还这么客气？放心，有我在，你就是请个把月的假都没事儿。”她推了推我，“行了，快回去歇着吧，我也得回家喂猫了。”

    我转过身，将帆布包的肩带往上拢了拢，楼道里有种独属夏秋交替间的气息，没有盛夏闷，却也远远比不上秋天凉爽。小区内种着的果树一树一树地熟了，透过楼道的窗户往下看，能见到三三两两的孩子拿着一支长杆打果子吃。

    我不由地笑了，想起小时候我和程澄寄养在乡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拿着捡来的木杆子打果子。

    程澄厉害，不像我，总是打不中。她常会拣着好的甜的果子分给我，其他的便随手给了别的小朋友。那些孩子一帮哄过来，喊着谢谢程老大，然后跑回家，不一会就将果子拿干净了。

    想着想着，到了家门口。我刚伸手去验证指纹，门锁一下就开了。

    “您回来了！”

    知乐坐在门口，似乎等我很久了，连衣服都叠出了褶子。

    我把手里的兜子还有奶茶递给他，换好鞋，然后笑盈盈地说：“知乐，我给你买了两件现在穿的衣服，你看看喜不喜欢。”

    老虎没有急着看衣服，他的注意力全被我手上的奶茶吸引了。这种甜蜜的东西，对于一个嗜糖的人来说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这杯是给你的，只能喝一半。适量的糖利于伤口愈合，但摄入过多也不好。”

    知乐应了声“嗯”，然后将我的奶茶和他的奶茶全都摆在茶几上，把我给他买的衣服拿出来，比量了一下，“很合身很好看，我很喜欢。”

    都是“很”，我严重怀疑这只小老虎不懂别的形容词。

    屋子里弥漫着饭菜香气，估计是楼上的邻居，那家男主人是个有名的厨师，他女儿过生日的时候我去他家吃过饭，那菜烧得简直绝了。

    “您饿了吗？洗洗手准备吃饭吧！”知乐慢慢地挪到厨房，忙活着，似乎是在盛菜。

    我惊讶地仔细嗅了嗅，这香气好像的确是我家厨房的味道，是知乐带着病自己在家烧的菜？

    我大步走到厨房，看见他将一盘鸡蛋韭菜还有一盘豆角五花肉盛好盘，然后打开砂锅，里面煲的是鲫鱼汤。

    “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

    “您说最近比较忙，我想着就不要让您晚上回来还要给我做饭了。我伤得一点也不重，根本不影响行动，况且做个饭也不需要走、就站在那就可以。”

    他越说声音越小，明明是做了值得被夸奖的事，但知乐的表情就像是偷吃了糖的小孩，或是打翻了瓷具的狗狗。

    我按了按眉心，叹了口气，“知乐，你做的很好，很棒。我希望你能在这里得到很好的休息，但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做饭，那就做，我不会拦着你。可是，这样的话，你的腿恢复得慢了，我就要一直为你担心。”

    我战略性的停顿，拿出妈妈看着懂事但不完全懂事的孩子的眼神看着他，“你想让我担心吗？”

    老虎的小耳朵耷拉下来，“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我实在没忍住，道，“弯腰。”

    知乐不明所以，但仍听从了我的指挥，我努力踮起脚，上手揉了揉他的耳朵。意料之中的毛茸茸，柔软有弹性，热乎乎的。

    他白皙的脸蛋瞬间爆红，小声道，“您别这样。”

    “别哪样？”我故意气他，“小知乐，你该明白，你的耳朵对我的诱惑力要远远大于你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