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高端的计谋,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手段(二)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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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尚归的警告,康日吉明显安分了许多,姜琰不想和他废话,开门见山道:“地契在哪?”

    康日吉打哈哈道:“易公子莫着急,咱还没谈价钱呢。”

    姜琰拍拍手,后面的车夫门看到这一动作立刻将车子上盖着的步掀开,唰唰唰几下,康日吉只觉眼前之物发出的光闪得他眼疼,他缓了才适应地睁开眼,当看清他面前的东西时他简直傻了。

    就像被人钉在地上一样,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姜琰拿起其中一块,大着舌头说:“易公子,这这这会不会太多了?”

    就连后面的福必成也被闪得说不出话来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每个小车上都摞起了半人高的黄金小山,还不止一辆。

    这这这这是金山啊!

    康日吉咽了口口水,姜琰挑眉道:“这样可以了吗?”

    康日吉回头看了一眼福必成,对方呆楞地点了点头,好像在说:可以吧……

    不可以也得可以了,对方给的钱太多了,多到让他们无法拒绝。

    康日吉见福必成也没有异议,从怀里掏出一沓地契。

    尚归拿过来递给了姜琰,姜琰在盘清田产数量,而康日吉则转悠道后面去数钱去了。

    姜琰看着手里的田契,心中骂道:可真是又蠢又坏,一百亩的田契被他们转让来转让去,几乎每张田契上写的名字都不一样……等等!

    她又重新看了一遍这些田契,怎么每个地契的原始持有者都是余士玮啊!

    余士玮不是读书人吗,难道不知道他们把田地都转移到他的名下以他的名义进行交易吗?他能允许他们这么做?还有余士玮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出现?他在哪?在干什么?

    姜琰叫住正在摸金子的康日吉道:“这到底是余士玮的田还是你们的?康老板,不干不净的田我可不要。”
    姜琰觉得这人简直令人作呕,为了钱竟然出卖妻女,如果不是自己顶着别人的皮,她恨不得将他们所有人抓起来吊在梁上,扒皮抽筋,看看他们的心有多黑!

    但她没有,她隐忍地叹了口气,还是淡淡道:“既如此,那便签署地契吧。”

    南胤的律法规定,凡是交易民田或者私田而签署的地契,买卖双方未经官府验证而成立的契据,叫“白契”或者“草契”,经官府加盖官印并纳税的称红契。

    白契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姜琰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契,每张地契上都有官府的加印,这更加坐实了姜琰的想法——官府现在严打乡绅分田,可就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能随意的买卖土地,想来府衙里已经被他们渗透了。

    三人将地契写好,包括立契人姓名、卖地原因、哪几块土地、坐落位置、地界四至、价钱、收款情况,以及有可能出现纠纷的解决办法。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些田地应该由他们几个人带着妻女来签字画押,代签是违法的,但康福二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田就是一个擦边球,他们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姜琰这时候再跟个判官一样说些大道理,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于是她索性闭嘴,仿佛见怪不怪一样。

    “好了。”

    康日吉带来的账房将地契一式三份的抄写好,放在他们面前,康日吉迫不及待地拿起笔就要签字画押,却被一直一言不发的福必成拦住。

    福必成眯起眼睛看着她,他脸上银质的面具已经发黑,上面雕着密密麻麻的花纹,就像黑石头上长满了麻麻赖赖的小疙瘩,看起来诡异可怖。

    若不是此刻情况危机,她还真的挺想问问福必成既然不缺钱,怎么不换个新面具,这面具对他来说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姜琰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手掐着大腿保持冷静,福必成忽然笑了,稀疏的牙齿上结着焦黄的牙垢,他问她道:“易公子,福某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姜琰昂起下巴,垂眼回道:“说。”

    “你为何如此想要这一百亩田地?据我所知,易家不缺鄙人这点田,而且你也知道这田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拿在手里,公子不再考量一下?易公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姜琰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想掀桌,试图通过原来糊弄康日吉这套来逃过一劫,但当她看向福必成那张毁了容貌的脸时,她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和康日吉不同,这是个为了逃命能活生生烧了自己的脸的狠人,自己必须好好回答他的问题,不仅如此,这个答案还要合情合理,使他完全信服。

    姜琰佯作犹豫了一会儿,将一本账本甩给了他道:“福老爷果然七窍玲珑心,易某买田的原因,都在这儿了。”

    福必成将账本打开,先是扫了里面的内容一眼,然后越看越深入,好像不相信一样,又给几个账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