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上。鸣儿的事，不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让苏玉蓉一直逍遥自在吗？我也要让苏玉蓉自己尝尝这种滋味。”

    “那能一样吗？”赵鸿畴气得脸都发红了，“苏玉蓉的嫌疑本来就不算大，为了一个外人报仇杀了赵家的少爷，说出去有几个人信？人家还有人证，要不是你一直咬着不放，她都和这件事没多大关系。

    但你要死要活非要说苏玉蓉杀了你儿子，大理寺的人都知道，半个京都的人也都知道，她出了事你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

    “被怀疑又怎么样，他们没有证据，抓不了我。”王氏咬死了不松口。

    “我怎么就和你说不通呢？”

    王氏眼泪又出来了，这段日子她几乎是日日以泪洗面，“我能感觉到，鸣儿就是苏氏那个贱人杀的，老爷，你每天晚上听不到鸣儿在哭吗？他在求我帮他报仇啊。”

    赵鸿畴感觉自己汗毛倒竖，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左右看了看，“我看你真是失心疯了！”

    他转头吩咐屋子里的下人，“夫人悲伤过度，这段日子就别出门了。谁也不准再帮她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他阴沉的目光落在王氏的大丫鬟身上，看得丫鬟一阵瑟缩。

    王氏一拍桌子，“你看她干什么，是我让她做的，有能耐你就摘了我的脑袋！”

    赵鸿畴猛地伸出手，抬起的手又在半空顿住。王氏瞪着他，还把脸往上迎了迎，“你还想打我是吗？来啊，朝这儿打，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怎么没胆子帮儿子报仇，倒有胆子拿自己夫人撒气。”

    赵鸿畴忍了又忍，最后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出了屋子。走出去老远，屋子里还能听见他吩咐下                                                人的声音，“夫人禁足的事情不准说出去，都给我紧紧你们身上的皮。”

    王氏往桌子上一扑，边哭边叹，“我可怜的鸣儿啊，摊上这么个没种的爹。都怪娘没用，没办法给你报仇啊。”

    哭声在屋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院子里的下人更加噤若寒蝉，整个院子迅速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幽幽的哭声久久不散。

    .

    第二日，苏府门外，苏玉蓉站在大门口等着他爹。其实她本来是要到城外去迎的，但是知柳和云瑶以她受了伤为由死命拦着，就连她现在站在这儿等，也和她们争取了很久。

    远远的，苏玉蓉看见一辆低调的马车缓缓驶来，她扬起一抹笑来，在马车停稳之前就冲到车门处，“爹！”

    “哎，我的乖女儿。”人还没下马车，苏安连忙先回应女儿，直到看见女儿包着的肩膀，脸上的笑这才收了回去。

    “怎么受伤的？”

    苏玉蓉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肩膀，“小伤，走吧爹，先回屋坐着。”

    苏安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被女儿拽着回了屋子，又被按着吃了午膳，这才有机会和女儿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良久之后，苏玉蓉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杯子里是知柳晒的花茶，没有京都的高门大户常喝的那些金贵，但苏玉蓉很喜欢。

    苏安叹了口气，“你都想好了？”

    “自然。”

    苏安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是乡野出身，无父无母的孤儿，全靠在战场上拼出的今日。但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女儿有朝一日能有这么大的志向。

    “你像爹，不怕危险，也倔。爹知道爹劝不了你，爹只希望你能小心。”

    苏玉蓉喉咙轻轻动了一下，“你放心。”

    苏安定在了原地，猛然背过身去，声音有些颤抖，“爹怎么能放心啊，我还以为你回了京都，离了云州的战乱，能更安全一些，我以为沈瑜那小子能照顾好你。”

    不知道是因为她爹提到了沈瑜，还是因为她爹那颤抖的声音，苏玉蓉感觉眼眶有些酸胀。

    “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我和沈瑜也挺好的。你才应该多照顾照顾自己，我刚才都看见了，你那衣服袖子都起毛边了，我要是不说，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面圣去啊？”

    苏安下意识低头一看，发现苏玉蓉还说委婉了，不只是毛边，有些地方都有破损了。

    苏玉蓉趁他看衣服，悄悄绕到他面前，“爹，你哭啦？”

    “去去去”，苏安看着这小混蛋的样子，一时之间什么伤感都没了，不耐烦地挥手赶她，趁机飞快地抬手一抹脸，“你爹我这辈子就没哭过。”

    苏玉蓉把她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撇着嘴怪声怪气地学她爹说话，惹得她爹伸手作势要打她。

    苏安和女儿闹了一会儿，缓和好心情之后才开口，“下次别对自己这么心狠，非得故意给自己弄个伤口干什么。不就是想进宫，你爹我也不是在皇上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

    “没有伤怎么把事情闹大，携恩图报和皇上自己心怀愧疚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