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手不能逍遥法外，这件事赵家和沈家必须要给一个交代！”

    “玉蓉，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只要这件事闹出去，吃亏的就只有长姐。外人只会指责长姐不孝，会议论她在闺中失了清白。沈家的族老们，甚至会因此拒绝让长姐入祖坟。你忘了王家姑娘的前车之鉴吗？”

    沈瑜尝试安抚她，但苏玉蓉反而更加激动，“可是阿姐已经死了！她死了，我救不了她，就只能为她求一个公道！谁还在乎那些有眼无珠的蠢货说什么。既然你们沈家的祖坟这么金贵，那就让阿姐葬在我们苏家！”

    沈瑜似是因为劝了多次，但苏玉蓉仍固执己见，也逐渐升起火气，“你别说胡话了，阿姐终究还是沈家的人！若是为了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连累了沈家无辜儿女，长姐如何能安心？”

    苏玉蓉愤怒地向沈瑜喊道，“沈瑜！阿姐已经死了，她是为沈家死的，这样还不够吗？你还要让她死后也为沈家当牛做马！！？”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灵堂上其余下人们都忍不住侧目。

    一个正在烧纸钱的小丫头抬                                                起头来，偷偷看热闹。

    她看见大少爷看了一眼他们这些下人，然后拉着苏家姑娘又向一旁走了几步。

    她能看见大少爷好像又说了些什么，但是却听不清楚。

    然后苏家姑娘一下子甩开了大少爷的手。苏家姑娘在她印象里一直是个飒爽开朗的姑娘，她还第一次听见她用这么尖锐的声音说话。

    “沈瑜，你就是个懦夫！我，我祝你百年之后，能住进你们沈家祖坟最金贵的地方，也不枉你为了这些狗屁连亲姐姐都不顾！”

    然后苏家姑娘转身就往外跑，大少爷伸手去拉她也没拉住。

    大少爷就这么伸着手，站在原地怔了一会儿，突然转头看向她们这一群下人，小丫头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对上了大少爷的目光。

    可能是看她年纪不大，又或者因为大少爷一向不喜为难下人。

    总之大少爷揉了揉额头，也没和她计较，反而伸手点了点她。

    “你去，跟着苏姑娘，别让苏姑娘迷了路。”

    小丫头愣愣地点点头，一边往外走，一边迷迷糊糊地想，苏姑娘来过沈家这么多次，真的会迷路吗？

    .

    “苏家的和沈瑜吵起来了？”

    沈琅婉的继母，吴氏，听着下人的汇报短促地笑了一下，“真是奇了，这两个人从前不是都恨不得谈婚论嫁了吗？怎么沈琅婉一死，他们就闹起来了。”

    “离得近的下人说，就是因为大姑娘那点事儿，苏姑娘坚持要让月桐作证去告赵家，大少爷不同意，说有损大姑娘清誉。

    说到最后两个人火气就都上来了，要不是地方不对，两个人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吴氏摇摇头，继续修剪眼前的花枝，“这个苏家姑娘，夜闯沈家，现在又在灵堂和主人家争吵，还扬言要对付主人家。可真是个蠢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爹也是个没脑子的武将。”

    她身边的嬷嬷笑着应和，“是啊，往日里她来沈家，哎呦，那行为举止可是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连咱们沈家的丫鬟都比她规矩好。

    现在还想要对付沈家，呵，这种事情赵家沈家都不认，她一个外人，凭着一个奴才的证词，能翻起什么浪来。”

    吴氏边观察自己剪的花枝如何，边心情不错地开口。

    “我倒是希望她能再蠢一点，蠢到冲去大理寺，最好还能带上沈瑜。诬陷朝廷命官和诰命夫人，再加上个子告母，这两个人的将来就彻底完了。”

    “咔嚓。”吴氏落下了最后一剪，满意地欣赏着修剪好的花枝，“可惜了，养了十几年，沈家还不至于养出来个傻子。”

    吴氏退后一步，“看看，今儿插的花怎么样。”

    嬷嬷刚要张嘴，外面突然一阵嘈杂。

    吴氏一皱眉头，嬷嬷连忙去屋外看情况。

    嘈杂声不是从她们的院子传出来的，她侧耳细听，听见那些人在喊：

    “走水了，快来人啊，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