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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天,在北宋的汴京城里,师师的小院后楼中,银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m.yaxuanshuwu.com
梦里,他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人形,而是像一块闪着微弱光芒的、带着一些韧性的、不规则形状的胶状物。
他在梦里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完整,所以才会是是一个边缘带着毛刺、还在不断掉渣的不规则形状,而且他还知道,是他自己把自己变成这样的。
具体的原因,他想不起来,但是他有必须把自己撕碎的原因。而结果就是,他真的这样做了。至于这样做的最初原因,大概害实现了吧!
银叶在睁开眼的一瞬间,就有了这种明悟。
金蕊的及笄并不隆重,本来金蕊想让师师做正宾,但是师师自己辞了。官家也没同意,但是及笄礼上,师师和官家却在笄者父母的位置上,让金蕊又是惊讶,又是感动。
从世俗的角度来讲,这可以说是无上的荣耀了。
金蕊几乎是含着热泪完成的及笄礼。她的内心涌起一阵陌生的情感,让她有些无措。
及笄礼第二天,金蕊对银叶说起这种感觉,银叶又开始抠手指了。
许久不见,金蕊脾气见长,"啪"一声打开银叶的手,"说了多少遍,不许抠手指!"
银叶挠头,干干巴巴的开口,直戳金蕊心窝:"有没有可能,那叫孺慕之情?"
金蕊先是"啊"了一声,又"啊"了一声,随后捂住了胸口。
许久,才喃喃出声:"原来这就是孺慕之情啊!"
银叶绞着手指,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庆幸。
失落是因为,他本来以为金蕊不会需要这种对父母长辈的真切情感的;庆幸,则是因为师师和官家让金蕊体验到了这种情感。
而且看起来金蕊为此很高兴,银叶便也把自己的失落给撂下了。
他不由得想到昨夜的梦。和其他的梦不同,这场梦异常清晰,根本不像银叶过去做过的梦一样,多数醒来就忘。
他想到梦中自己是残缺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金蕊也一样。
起码在父母双全这件事上,金蕊就是残缺的。
潘裁缝去的早,在他俩记忆中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便是有,也是对着潘大郎和声细语,对着他俩唉声叹气的场景。
而潘娘子就更不必说了。似乎十月怀胎产下的不是她的孩子,而是可以换钱的工具。
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父亲母亲应该有的形象!银叶很肯定这一点。
不过现在这两个空缺,被师师和人还不错的官家给添上了,这就很好了!
银叶这样想道,只盼着金蕊能记住此时的感动,哪怕将来物是人非,只要把握住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好。
恍惚间,银叶觉得好像有另一个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记住你的感受,哪怕物是人非,那一刻的情感是真的,感动是真的,就足够了。这份感动甚至与它产生的原因无关,只和他自己有关。
是谁呢?是谁会和他说这样的话?银叶挠头,一脸疑惑。
"怎么了?"金蕊问道。
银叶放下了手,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只笑着转移了话题,"那个王希孟,你觉得怎么样?"
金蕊俏脸一红,轻轻拍了银叶一下:"哎呀,你真是!"
银叶有种想捅那个王希孟几下的冲动,可他凭借极大的意志力忍住了,没真动手。
金蕊却说,"我倒是不反感他,可我还小呢!我现在又不想嫁人,说这些都太早了!"
银叶长吁一口气,"所以你只是害臊了?"
"哎呀!哎呀!你又说!这话是能这么大剌剌说的?你真是……不许再说了!"金蕊这次拍银叶的力道就大了很多。
"好好,我不说了。"虽然不疼,可银叶还是把上半身向后仰,做了个躲避的姿势。
等金蕊停手了,才又说到:"不过你若是有了想要嫁人的念头,或者相中了谁,我还是要知道的。"
"你还说!"金蕊气鼓鼓的叉腰瞪着,见银叶对自己连连作揖,才一抱臂膀,斜睨着银叶,理所当然道,"自然是要让你知道的,你可是我弟弟啊!"
说完,就哼着小调,一蹦一跳去找师师去了。
送走了金蕊,银叶开始深思梁山的事情。
说实话,金蕊的计策很好。但是前期需要做的准备工作太多,银叶并不打算这样做。
他不想依靠任何人,或者说,他不信任任何人。
这种谁也不想理会,宁向直中取不向弯中求的孤独作风,似乎是他刻在灵魂上的烙印,只有金蕊是例外,只有她是特别的。
因为,金蕊就是他。
银叶第一次想了这么多,脑子有些胀了。他又放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