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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眼前一黑。
这次既不是因为幻象,也不会因为他用脑过度,只是单纯的如遭雷击,觉得大宋危矣。
就好像古书里说,看到君王用了一双象牙筷子,就预感到王上将来必定骄奢淫逸一般,银叶此时只觉得这天下无望了。
北方还有两大蛮夷虎视眈眈,民间也多是骇人的乱象,偏偏在京城之中,一国之主竟然为了私会,而将先前帝王留下的保命途径修改了。
"他是个好人,但不是个好皇帝。"再一次的,银叶说出了这句话。
金蕊连忙捂住了银叶的嘴,左右看看,用气声说:"皇城司的耳朵尖着呢!便是别处差些,师师姐姐这里,也是不同的。"
随后便语气欢快的问银叶这一路发生了什么。
银叶想起那个梦境,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提及,只说了其他。也没隐瞒自己杀张大户和西门庆的事情,还说了张青和孙二娘的事,听得金蕊止不住的惊呼,也有些沮丧了。
她狠狠摸了几下银叶的后脑勺和脖颈,首先却是心疼弟弟吃苦了。
"我也不知该怎么说,只是有时我想着,还不如从来不出来。不见到这些事,便也不会烦心。"金蕊靠着银叶坐下,用脑袋撞了撞银叶的胳膊,"玉莲她……你别怪她,我其实理解她的想法。"
玉莲对张娘子的愧疚,就如同她想为师师兜揽后半生时的心情,一般无二。
她们从小受到的善意太少太隐晦,遇见一个善待自己的人,便忍不住将对方放在自己前头。
只是她虽然能理解玉莲,可在她心里,银叶才是第一位的,故而无论银叶做什么事,杀什么人, 她都不觉得银叶有错。玉莲此时远在他方,金蕊便只能劝银叶别因为玉莲自责。
"过上一两年,等玉莲到了岁数,你再去看看吧!她现在想不清楚,也许过几年就好了。"
"至于你说的其他的事情,我会跟郎君说的。想来都是该死之人,郎君不会为了这些人怪罪你的。"金蕊又补充了一句。
银叶不语。过了半晌,在金蕊疑惑的目光中开口道问:"你对那艮岳,是个什么想法?"
金蕊又去捂银叶的嘴,虽然没正面回答,可她的也表明了她的态度:"朝中不少大臣劝谏,便是宫中的姐姐们也有劝说的,弄得官家便是见到帝姬们也没有好脸色。但是都被官家压下去了,让蔡相公出面,朝中没人敢说了,帝姬们才敢同官家撒娇。"
金蕊也把自己在宫中的经历,挑拣着说了说。就像先前她回信中说的那般,规矩大。
除此之外,那些身份贵重的帝姬们,说到底也不过是群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金蕊和她们相处起来,自然是没有隔阂的。
金蕊左右看了看,终于用低到几乎是气声的音量,对银叶说:"我进攻之后,觉得官家看起来对帝姬们很宠爱,其实并不在乎。"
"怎么说?"银叶也用气声回问。
"官家对帝姬们的态度,就像是对小猫儿小狗儿一样,当个玩意儿。不然先前每次官家生气,帝姬们就也不敢亲近官家。可见帝姬们其实自己也是清楚这点都。
所以官家其实连一个好人也不是,他只对一小部分人好,这一小部分里甚至不包括他的亲生女儿。"金蕊说完,还自我肯定似的点点头。
"所以?"银叶不明白金蕊怎么好端端的品评起官家了。
"没什么所以。深受其恩,总要报答的。"金蕊摆摆手,"不会因为对方是好人坏人而有所变化。终归我既然做了帝姬们的剑术教习,便要好好教导她们。"
"这是自然。"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有了光亮,眼看着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可这也意味着,银叶该离开了。
这一次,银叶没让师师传什么劝官家不要劳民伤财的话,也没让金蕊送自己,只在人流多起来之前,离开了汴京,继续往北方边境去了。
只是这般在边境找了许久,冬雪都落下了,才知道了一个让银叶震惊的消息——林冲淘役了。
本来林冲到了小种相公麾下,只是降级留用,未尝不会有一日升职回京。可不知怎么,忽然要与千里迢迢追随他而来的妻子和离,然后就跟一个健壮的和尚走了。
林娘子张贞娘如今也不知是不是气的,自林冲走后一病不起,如今还在边境没有离开。
银叶听闻,便找了一家能出诊的坐堂大夫,往张贞娘此时的住所去给她看诊。
张贞娘现在的居所是一处一进的小院子,只有五间房。院子里收拾得还算齐整,可也能看出多日没人操持,以至于有些萧索败落的意味了。
院门房门都虚掩着,银叶身边跟着大夫和药童,直接拍开了门,便叫着"林娘子"往里走。
屋子里一股久未散气的尘土味道,张贞娘支撑着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