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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没有脑子的蠢货。
一个有家世背景的蠢货,可比那些脑子正常的人难对付多了!因为正常人猜不透这种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这人会在什么地方记恨谁进而报复。
打听了一圈,终于知道这是谁了——高俅的螟蛉子。
银叶搅动着手指,又有些拿不准该怎么做了。自从之前金蕊说过自己,他已经很少抠手指了,可焦虑的时候还是会跟自己的手指头过不去
这事还真就是凑巧。
这个诨号“花花太岁”的高衙内其实一开始并不知道文会的事,今天就跟往常一样,在京城的大街上欺男霸女的找乐子。
只是发现人流车马呼啦啦全往城外去,就好奇跟着过来了。知道需要帖子才能进去的时候,他硬是等到人流开始稀疏之后,找了个落单的书生,给人揍了一顿绑路边树上,夺了他的帖子和文士袍,混了进来。
那水车唧筒一开始还真就不是冲着金蕊去的。听说是有一位大家曾经给过高家没脸,高衙内知道他极其爱惜自己的乐器,这才想用唧筒报复。
可他不熟悉这里,等把东西找齐了,人家早就献艺完毕,去自己小圈子里交流去了,恰好轮到金蕊上台助兴。
憋了一肚子火的高衙内正好就想拿金蕊立威解气,结果如今反倒被金蕊整治了一番,丢了个大脸不说,肋骨还被水车压断了两根,人是被抬着回的高府。
银叶跟金蕊回去,正好碰上官家在师师这里。两人正蜜里调油似的一个跳舞,一个作画呢!
金蕊眼珠一转,趁着官家心情正好,立刻上去把今天的事情一说,官家便哈哈大笑,一点没有责怪金蕊的意思。
“你这个促狭的!”官家用笔虚点了金蕊的额头一下,“高卿的这个螟蛉子我听过,是个爱玩的,有些没规矩了。你做的正好,也该让他知道些厉害。”
这话中的意思金蕊听出来了,虽然没责备她,可也同样没有怪罪高衙内的意思。好像这就是两个小孩子闹别扭一样,是无伤大雅的琐碎小事。
师师香汗淋漓的停了下来,看出金蕊脸上笑容的僵硬,一侧身挡住了官家的视线,嗔怪道:“一个汉子,作弄个小女孩儿!”
而后捧住金蕊的脸,怜惜的哄道:“我们金蕊可是受了大委屈了!”又斜睨了官家一眼。
官家被那似嗔还怒一眼看得心神荡漾,乐呵呵的承诺会让高俅好好管教,这才让师师恢复了笑模样。
官家这一天留宿在前楼,第二天一早才回宫。
师师这才有时间和姐弟俩说话:“那高衙内是个又浑又莽的,日常对百姓作兴。比他尊贵的人懒得理会他,比他位卑的人只能任他欺压。
有些书生文士想动他,偏那高俅会讨巧,让官家总觉得是有人看高俅不顺眼,才故意用他的螟蛉子攀扯他。”
“难不成还真没法子治他了?”金蕊有些丧气的垂下头。
师师笑眯眯的摸着金蕊的脑袋:“自然是有的,只是没必要咱们来做这个出头的椽子。”
既然师师这样说,姐弟俩也就没继续追问。
等金蕊送银叶出门的时候,笑嘻嘻的凑到银叶面前,歪着头左右打量一番,问道:“七哥儿,你的表情,丰富了些啊!”
不是金蕊的错觉,是真的。银叶过去七情很少上面,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她能看出来银叶的表情生动了许多,基本情绪都能被旁人看出来了——过去可是只有自己,凭着多年相处,才能察觉出银叶的情绪的。
银叶唇角勾起,肯定的点头。
自从那次头痛之后,他总觉得有时候脑袋里会暖暖的,有种很柔和很舒服的感觉。不只是情绪,他如今哪怕是各种胡思乱想,脑子也不会像过去一样嗡鸣疼痛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了。
这应该是一件好事!银叶这样想着,唇角的弧度更抬高了一些,然后左右看了看,凑近了金蕊,小声道:“虽然师师姐姐说,我们不必出头。可若是那个高衙内真有害你的心思,我会出手。”
金蕊半点没有被吓到,反倒是认真起来:“他若真要害我,我自己会出手。”
这下反倒是银叶惊讶了。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觉得金蕊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我是说,我会——”
他做了一个横掌的手势,在劲前虚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