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警察笑道：“还挺自觉，主动交代同伙？”

    “我不是！”明茉百口莫辩。m.wangzaishu.cc

    她拉住石文曜，想要让他到一旁说话，石文曜冷冷地甩开她的手。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石文曜说。

    明茉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

    毕竟她和卓初鱼只是来做卧底，拿证据的，这种场合说出卓初鱼的真名万一被谁记恨上，找她报仇怎么办？

    “她叫Seven，穿了一件黑色短皮裙和黑色抹胸，你看到她就能认得出。”明茉急切地说。

    “把经理带过来。”石文曜说着，冷冷地扫了明茉一眼，“先把他们带去所里。”

    “我能留下来等我朋友吗？”明茉问。

    “放心，”石文曜语气十分冷漠，“一个都跑不了。”

    姜晓钰轻轻拉了拉明茉：“学姐，要不然我们先走吧，警察都来了，小鱼学姐不会出事的。”

    话虽如此，明茉还是担心卓初鱼。

    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所有的陪酒女排成了一个长队，往楼下走去，见这场景明茉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以前她只在新闻里看过这样的场景，而如今人生头一次，也成了其中一个。

    这也太丢人了吧！

    万一出去被人拍到，那她可真的要社死了。

    “学姐，给你。”明茉内心正在崩塌的时候，身后姜晓钰塞给她一个小毯子，“你衣服破了，快披上。”

    明茉赶紧裹住，问道：“哪儿来的？”

    “这是我们平时放在包厢柜子里，中午没人的时候午睡用的。”姜晓钰说。

    毯子不大，刚好够盖到腰下不至于走光。

    “你呢？”明茉问。

    姜晓钰也跟着披上，小声说：“我拿了两条！”

    前面的Daisy扑哧笑出声来，回头鄙夷地看着她俩。

    “干咱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脸皮要厚！就你们这样怕这怕那？姐姐劝你们早点改行去吧！”

    说着，像是走红毯一样，昂头挺胸地走向会所的大门。

    明茉则连忙用毯子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姜晓钰一起走了出去。

    *

    会所旁边的停车场，一辆黑色商务车的后车窗降下。

    林浅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行陪酒女走出会所。

    涉黄加涉毒，这两样就够让他的堂哥林越烦一阵子了，他手里还有会所的其他黑料，足够让林越，他大伯林智才这唯一的儿子蹲上十几年的监狱。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浅最后扫了一眼会所门口，突然看到一个灰色毯子下，一双熟悉的眼睛。

    就在他不确定的时候，明茉一个手滑，毯子一角掉落，虽然她迅速拉起来遮住脸，但林浅还是一眼认出了明茉。

    和在餐厅里看到的她截然不同，浓妆艳抹，只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

    明家的大女儿，竟然沦落风尘？

    可是做夜场赚得不少，她怎么还会白天去餐厅打工？

    她就这么缺钱？

    而且，为什么之前他让常恒调查明茉的时候，没有查到她在夜场工作？

    *

    明茉跟着Daisy往前走，然后上了一辆警车。

    警车后排只能坐三个人，除了明茉和姜晓钰，另一个就是Daisy。

    Daisy坐在最里面，看着两人蒙着脸上车，到车上都不敢拿下毯子，嗤笑一声。

    “都敢做这行了，还不敢抛头露面啊？”Daisy啧啧啧道，“瞧你们那点出息。”

    说着，颇为沾沾自喜：“不过你俩还算有眼力见儿，跟着我上了小车，要是上那边两辆大车，一个里面坐十几个人，挤死了一点都不舒服。这小车多好啊……”

    明茉没理她的絮絮叨叨，将小毯子披在身上，捂住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透过警车的窗户小心翼翼往外望。

    现场果然有不少举着手机的围观群众，刚才应该没被拍到正脸吧？

    她又看向会所门口，并没有看见卓初鱼的影子。

    又等了一会儿，已经没有会所的人出来，最后几名警察从里面出来，分别上了几辆警车。

    警察们陆续上车收队，石文曜也拉开副驾驶座上了警                                                车，警车在红蓝交错的警灯中开了出去。

    明茉见到石文曜，赶紧问道：“警官，请问你们找到我朋友了吗？”

    石文曜瞥了她一眼：“不该你问的，就别问。”

    明茉抿起唇，她很担心卓初鱼，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了，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