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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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他,盯得他心里有些发毛。
他小心问道:“郎君让我过来,可是身体有哪里不适?”
沈如玉客气道:“段大夫坐吧,咱们今日话话家常。”
冬青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沈如玉周子承对面,抬手道:“请吧,段大夫!”
段大夫战战兢兢地坐下,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他们发现了那个秘密?
周子承道:“段大夫,自几年前我父亲将你请来,我周家可有慢待于你?”
段大夫道:“不曾,周家对我很好,月钱丰厚,吃喝都是好的。”
沈如玉一拍床板,“那你为何要害郎君?”
段大夫一惊,却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娘子这话是何意思?我不敢说医术多么高深,但殚精竭虑地为郎君诊治,查找医书,斟酌药方,何来害郎君一说?”
冬青将一沓书信扔到他身上。
周子承:“既如此,你在周家并无其他进项,这些寄给家里的银子是从何而来?”
“这,这……是我卖药方子得来的钱,对,就是这样!”
沈如玉冷笑,“你卖药方子都能卖这么多钱,那你为何不出去行医,何苦在周家,反而处处受到限制?”
“这……”
沈如玉道:“你看看这又是何物?”冬青将一个药铫子端到段大夫面前。
自那个药铫子出现,段大夫的腿就控制不住地抖,他额上冷汗涔涔,不住地哆嗦着手去擦汗。
他仍嘴硬道:“这个就是煎药的药铫子,无甚稀奇。”
“那好,冬青,今日就用这药铫子给段大夫煮碗水喝。”周子承冷着脸道。
“不……不必了,这药铫子煎了几年药,怕是有些药力渗 入,我身体康健,喝这个怕是不妥。”
“无妨,反正无毒,我那些药也不会有多少残留,喝些水应是无事。去吧,冬青。”
冬青称是,拿着那药铫子走了,不多时,就端了一碗水回来。
段大夫坐立难安,看着那碗水,伸出手想去接,又把手缩回去。
周子承道:“冬青,段大夫今日有些不便,劳烦你喂他喝吧!”
“是。”冬青端着那碗水向前,段大夫连连摆手,想往后退却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涕泪横流,连呼饶命。
周子承道:“说吧,这么想要我的命,你背后是何人指使?”
段大夫动作一顿,半饷才道:“无人指示,是我一人所为,跟旁人半分关系都没有。”
他不能说,若是说了,哥哥一家老小,以那人的心狠手辣,怕是凶多吉少。若是不说,他一力抗下,或许那人看在他的份上,能放过哥哥一家。
他深吸一口气,就让一切终结在他这里吧!
周子承早已预料到他不会轻易松口,冷淡道:“既然如此,那就报官吧!让官府来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段大夫去意已决,反而平静下来,道:“我既已做下这等事,便任郎君处置。只是我尚有一事不明,还请郎君为我解惑。”
“何事?”
“郎君是如何察觉这药铫子有问题的?”
如何察觉?
这就要从三个时辰前说起了。
春来一直在段大夫处打杂,日子久了,便和那小药童关系好起来。有时段大夫交代给小药童的事情太多,小药童忙不过来,就会求他帮忙。
前些日子,老夫人伤心过度,找段大夫开了几副药,小药童事情多,让春来帮忙煎了一回药。煎药时特别交代,有一个药铫子是只给郎君用的,不能给老夫人用。
“那给郎君煎药一直用这个药铫子吗?”春来问道。
小药童:“也不是,这个药铫子郎君隔几日用一次,先生说这药铫子的用料,是用特殊的药材煮制过的,对郎君的病有益,只是药效太烈,怕郎君受不住,所以隔几日才用一次。
别人的药材怕跟这药铫子药性相冲,所以都不用这个药铫子煎药。”
春来煎好了药,交给小药童,就去忙别的了。
当天夜里他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又不知哪里不对劲。想了几日,终于决定,还是把这件小事告诉郎君。
今日上午,沈如玉和周子承听到春来的话,对视一眼,觉得那个药铫子确实有问题,或许药材无毒,煎出的药却有毒,症结就在这药铫子上!
但他们无法确定,于是决定找段大夫来诈一下试试。若是能查出幕后主使,也算意外收获。若是不能,这药铫子段大夫脱不了干系,留在周家也是个祸患。
那药铫子一出现,段大夫的表现太过明显,印证了他们的想法。
“原来如此,百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