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心绪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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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鱼被迫和亲后》 

    无甚波澜的日子过得极快。

    自那日千秋宴后,京中又平静了下来,娜荷芽闲来无事,不是指点两位郡主骑射,便是自己在小厨房里和厨子一道弄些吃食,有时候天气不那样热,她也会出府去京中逛逛。

    城西有的集市上有不少胡商带来的稀罕玩意,甚至还有辽国来的弯刀,娜荷芽瞧着那刀柄上熟悉的花纹,纠结许久,终究还是没有买回王府去。

    她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辽国,买这么一柄弯刀放在家中,也无非是饮鸩止渴、徒惹愁绪罢了。

    但她买了不少西域的小玩意,辽国不大与殷朝之外的国家通商,是以曾经娜荷芽想要见识这些东西,也只能是去殷朝边城的市集上,但边城的市集又哪里比得上京城呢?

    走在人声鼎沸的集市中,娜荷芽才终于知晓为何那么多人都想往上元城来了。

    上元城确实是繁华,只可惜上元城终究不是她的家。

    城南有一间新开的饮子铺,冰冰凉凉的甜水在夏日里最是让人舒坦,尤其是铺子中那道冰雪冷元子很合娜荷芽的胃口,但到底是太远了,娜荷芽虽则嘴馋,却也只去了那么两次。

    平日里还是就让府上的厨子做些冰酥酪便是。

    自千秋宴后,褚珩在府上的日子忽然便少了,起先娜荷芽以为是皇帝饶过了他之前的事情,让他重新回了礼部;但后来和下人打听一番,才知晓偌大一个顺王府,竟是无人知晓褚珩到底是去了何处。

    塔娜不知晓自家王女与褚珩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那日还在用辽国话骂着褚珩莫不是出去寻花问柳了,娜荷芽无所谓地回答道:“我与他无非是搭伙过日子罢了。”

    也就是这么三年而已。

    她只是有些怜惜他……只是……

    听着塔娜所言,她少不免还是多想了些,却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该过问的:“若我当初是嫁给三皇子,府上的姬妾都不知有多少了,没事的。”

    哪知话还没说完,便见气喘吁吁的褚珩捧着一盏冰雪冷元子进了娜荷芽的屋子:“我听下人说起王妃爱吃城南的香饮子,正巧我这些天都在那边有事要做,便给王妃带了一盏回来。”

    从城南到顺王府,若是慢悠悠地坐马车,需得要花上半个多时辰。

    娜荷芽瞧着褚珩额头渗出的汗水和手中杯盏上若有若无的雾白色凉气,便知这人是骑马回的王府。

    她回头看了一眼上一刻还怒气冲冲的塔娜,只见她如今表情有些怪异,显然是惊讶于褚珩的举动,乐呵道:“谢过王爷了。”

    也不知是在乐呵什么。

    总不能是在乐呵褚珩不在府上还记挂着自己。

    娜荷芽想了想,便把自己乐呵的原因归到了能吃上这盏甜滋滋、凉浸浸的冰雪冷元子上。

    毕竟如今已入了七月,外头天气又热又闷,连两位郡主都经不住日头,不愿来王府上跟着娜荷芽习箭了。

    其实买冰饮子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做也是使得的,只是娜荷芽懒得为了一口可吃可不吃的吃食去折腾下面人,今日从褚珩这得了一碗,总归是意外之喜。

    褚珩道:“我这些日子有些要事要忙,王妃在府上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问府上的管事便是。前些日子宋嬷嬷提了想要回家饴弄儿孙,我已经准了,如今府上是另一位陈嬷嬷在管事情。”

    褚珩怕娜荷芽不知道这些变动,还在避着那位暗中下绊子的宋嬷嬷。

    “我知道的,前两日陈嬷嬷已经来过我这边了。”娜荷芽接过塔娜递来的勺子,小口小口地用着冰盏中的冰雪冷元子,里头加的有蜂蜜,给这碗冷元子增添了一分香醇的甜味,却又因为加得不多,不至于让整道冰点变得厚重甜腻。

    娜荷芽舒服地眯起了眼。

    “再过上十来日,便是京郊围猎了,”褚珩见娜荷芽吃得欢喜,也下意识地一笑,“王妃这几日可以先将行李收拾起来了,若是有什么缺的,告诉陈嬷嬷便是。”

    这些天他忙着在城南与心腹商议事情,久不在府上,今日路过那间饮子铺的时候,不知怎的便想起某日里某位小厮说的:“王妃说城南廖记香饮子                                                的味道好。”

    当时已经走出一射之地了,鬼使神差的,他与心腹道府上有急事,要商议的事情,放到明日再论,说罢,便转身回了那间香饮子铺。排了两刻钟的队,方才得了这么一盏冰雪冷元子。

    “竟然这样快?”娜荷芽道。

    褚珩道:“父皇找钦天监算过了,说是七月廿七。”

    娜荷芽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弓箭和马鞭,努力按捺住心中几欲冲出喉咙的期待,答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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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了北郊,娜荷芽大失所望。

    之前褚珩与两位郡主都几次提起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