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O61. 放生蟑螂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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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奴隶]:是吗】

    【奥利弗[神父]:………】

    终于清净了。对付这种人,就别给他留面子,也不需要有礼貌,三隅不用脑子都能联想到群聊里其他人对宫本绝对是又哄又顺着,她直接幻视回前世的班级氛围。

    因为长相优越,宫本亮在班级里如鱼得水,再加上他本身也有些才学,甚至还真有几个不错的优点(做义工志愿者、救助流浪猫狗等),受到追捧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绝大部分女孩生来就被要求讨好、讨喜男性,要可可爱爱,要有教养,要说恭维的话,要提供情绪价值。如果只是正常的礼貌,就会被一些人指责为“无趣”、“高冷”、“自以为是”,可一旦变得讨好、可爱,又会被人自动臆测为对他们有意思。

    所以,也许这就是一个陷阱,在陷阱的开始,他们要求女孩讨好、对男性释放乖巧可爱的信号,其实就是建立在“他们希望每一个男人都应该被他目光所及的女人喜欢”这个前提之下的。

    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宫本亮会看她不顺眼,三隅丝毫不觉得奇怪。

    女孩被教育成要敏感地捕捉他人的情绪并快速调整自己做出正确的反应,满足对方的需求(在对方感到不满而发怒之前阻止发怒发生),倒也说明了女性处于第二性的社会地位,因为“弱者”捕捉强者的情绪,本质是一种自我保护机能。

    有些男性面对女性的情绪,连稍微共情都不愿意,而是直接羞辱和否定,但如果把他丢到一位女性领导面前,他捕捉情绪的能力一下子又提高了。

    比如宫本,难道他是真的看不出来大家都不想杀人吗?他当真不知道前田优香对于更换海贼团的决策很不情愿吗?

    他知道,但他就是不改。所以三隅才觉得这人很烦,他确实跟她的某些观念和想法对冲。

    打个比方,就类似夏天蚊帐里的蚊子,明明驱蚊液已经通电了,避蚊胺成分已经干扰了蚊子的感官系统,但它还是不停地在眼皮底下飞来飞去。

    要说蚊子坏吧,倒也不至于对它气到愤世嫉俗的地步,跟那些真正威胁生命的毒蛇毒虫相比还是弱了点。

    客观而言,三隅不打算全盘否定宫本亮这个人,毕竟人各有优缺点,交朋友就是一个筛选的过程,能接受他缺点的人就会变成他的朋友。

    她又不是他的朋友。

    所以无所谓了。

    这样一想,三隅觉得心情又好起来了!

    要多跟合得来的正常人打交道才对乳腺和甲状腺好,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这句话她曾经说给另一个人听过,直到现在她也还是这么认为。

    “喂!你这个……你、毛球怪!”稚嫩的童音强调道。

    这声音三隅刚刚才听过,就在几分钟前,对方还在害怕又委屈地号啕大哭。她转身看见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金发男孩,他很奇特地用刘海遮住左眼,露出卷卷的眉毛。

    估计是后知后觉地认为自己在同龄的孩子面前哭得很逊,他若无其事地用手背抹了把眼睛,然后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是你把蟑螂弄出来的!我看见了,你是蟑螂头领!”

    好极了,她三隅现在除了“树人”又多了一个新的外号。

    “你是怎么把蟑螂带过来的?实在太过分了,你必须负责把餐厅打扫干净!”见她不说话,金发男孩鼓着腮帮子提高音量。

    他那副觉得自己有点理亏、但又强行镇定下来的薄脸皮模样有点像艾斯,估摸着他是因为被别人看见哭鼻子而态度强硬,于是三隅叹了口气:“你看错了。”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蟑螂从你脚底下跑出来的!”山治皱眉回想。

    “你记错了。”三隅说。

    “怎么会……我就站在那里,那个灯……”他见三隅语气如此肯定,不由怀疑人生。

    “你站错了。”三隅说。

    “……”难道他还能连自家餐厅的路都不认识吗。

    三隅继续弯腰找蟑螂,她提着「澪之灯」,仔仔细细地把栏杆后面和外墙找了                                                好几遍,然后又拿起墙角服务生放下的杀虫剂和饵药,把所有缝隙都喷散到位。

    整个甲板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人群,没人注意到她,服务生都在用网兜和苍蝇拍到处抓蟑螂。三隅反复对比手里的几种药时,山治就站在旁边好奇地看,过了两分钟:“你喷了这么多,药水飘到餐厅里怎么办?”

    “这种罐子里的喷雾对哺乳动物无害。”三隅说,“你是哺乳动物吗?”

    山治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反复确认自己是哺乳动物后,他又指着她手里另一盒药问:“你为什么不用这个?”

    “这种闻上去特别香的药会让蟑螂中枢神经受损,它会失去理智,到处乱窜,它们有理智时会避人,失去理智时会爬上床,甚至扑到你的脸上。”三隅给小孩子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