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7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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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琼笑着反驳,“我上次听说你,你还是个县丞呢,现在怎么成齐王啦?”

    姚复扫眼瞪了应琼一下,问新涂:“不跟你俩嘴贫了,给我找个空帐子……”

    应琼忽然从新涂背后挤出来,信手指向另一盏亮着的营帐,笑说:“阿姊可还没睡呢,你要想她尽管去找呗。”

    “谁想她了!”姚复脸上染上一抹红晕,所幸灯光也是昏黄的,这两人也看不见才是。

    “嗳,姐夫,你是不是脸红了?”应琼忽然眯起眼睛,凑上前去笑问,“话说你们成婚快三年了吧?我听说你也是个浪荡的主,那什么时候给我添个小外……”

    新涂忽然捂住她的嘴,硬是拖回了屋内:“好了好了,大王的私事咱们别再过问了。大王,趁着夫人还没睡下,你快去看看她吧。”

    “真是的你们俩。”姚复嘟囔了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丢给新涂,“韩夫人配的伤药,你往身上抹抹吧。还有,咱们既以兄弟相称,你也不必像外人一样……多生疏。”

    “是,是……”新涂笑着接过药瓶子,一手捂着应琼半张脸,迫使她整个人只好随着新涂的手臂动作摇晃,两只眼睛透着十分绝望。

    见着姚复掀开应瑕的营帐进去,新涂才叹了口气松开应琼的脸:“姑奶奶,可改改这话篓子的毛病吧,可别哪天说了不该说的话。”

    应琼翻了个白眼,新涂扭头一看,才见着她雪白的小脸上赫然多了几道掌纹,活似挨了打。新涂登时急了眼,马上放下帘子把她拉进屋里上药去了——明天要是让应瑕见到,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应瑕坐在一豆烛光下,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坐着,一双眼睛直直望着烛架竿子上的阴影——为了防止失火,这烛架比平常的高好多,因而那长长的腿上有一段照不到光亮,隐没在阴影里。

    姚复掀开门帘,维持着屈膝半蹲的姿势,看着灯前的应瑕出了神。她就像是一幅泛黄的美人图画。一袭白衣,半张美人面,就构成了所有美丽传说中的仙女。

    “进来吧。”应瑕转过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被窝。

    姚复恍然回神,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子。应瑕此时褪去了平日里那身狠厉决绝威严凌厉的气质,反而显得眉眼恬淡了不少。

    “你来做什么?”应瑕的脸在灯光下,半明半暗。

    姚复跪坐在她床前,闻言挑眉轻问:“我就不能只来看看你?”

    “哼。”应瑕冷笑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是从定州回来了没死找我邀功?”

    “我没去定州!”姚复几乎是下意识地嘴硬,第一时间试图瞒住应瑕。

    他的反应也是挺真实的,从表情到衣着都无可挑剔,就连略快的心跳频率都能归为被误解后的急切——

    应瑕半垂下眼睑,又抬起眼睛定定看着姚复:“好好,没去最好。所以你来到底什么事?”

    “唉就没什么事,我也不是专程来找你的……”

    姚复说                                                了一半发觉自相矛盾,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旋即便听到应瑕一声轻笑。姚复用余光瞥见应瑕拿袖子掩着唇,整张脸染着愉悦的柔光,又觉得好像不算太亏,干脆闭了闭眼,又抬起头来,索性破罐子破摔:“对,我就是想你了,想你怎么了,丈夫思念妻子不是天经地义吗,难不成你不准我没事来看你……”

    “现在想我了,当时为什么叫我跟着去赣州啊?”应瑕罕见地挂着柔和的、纯粹的笑容,将掩唇的手也放了下来,两只手撑着地板,半带调笑地问道。

    姚复再次有些尴尬地低下头,一时不该说什么。应瑕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了指甲——她从前是不染的,这颜色与应琼手指上的如出一辙。姚复忽而想起自己还带了胭脂,便着急地从袖子里翻出那些礼物,郑重递给应瑕:“在长沙买的,成婚快三年了,我也未曾给你准备过什么礼物……”

    应瑕接过那木头盒子,在底下找到一行小字:“胭脂芙蓉记,满周南第一。”

    禁不住笑了笑,落在姚复眼中又成了另一番光景。她很满意,很喜欢这礼物。

    应瑕决定先不与姚复计较偷偷去定州打周南,还扯谎来骗她的事,毕竟晓得准备礼物,也算是朽木可雕了。

    “好了,我听说屈郢放火烧了启封城——父亲他们怎么样?”应瑕把胭脂藏进被窝,换了个话题。

    “前些日子在章陵碰见他们了。”姚复一拍脑袋,“我忘了,赣州消息不通达,皇帝前些日子不知道疯什么,竟然在舍命追杀我爹他们,害的他们背井离乡,也算因祸得福了。这破事传到章陵都要十天半个月,定州也算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应瑕坐直身子,往里挪了挪,给姚复让出一点位置,垂着眸子说:“那你……讲讲这个月的事吧。”

    姚复受宠若惊,应瑕从前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今日竟是心血来潮,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