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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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

    应瑕对他这个反应颇为不满,只皱紧了眉头,再次沉声问道:“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什么?你不能……”

    姚复这次头也不抬了,只是敷衍着回答:“听到了,不去定州,不去不去。”

    摆明了自己就是听个耳旁风,他根本没把应瑕的话放心上。这是本性使然,所有人心里都认为女人不懂打仗,却鲜有人明白一味的自大只会招来祸端。

    应瑕一甩袖子离席而去。在那一屋子人眼里,她不过是齐王的附属品,能与会已经是丈夫所给予的最大殊荣——

    未必呢。应瑕想。

    “通知陈子,准备战败后的事宜吧。”应瑕对身边的卫士嘱托道。

    姚复好像说过等打完仗回来就拜陈重熙为司徒来着。现在手里只有鄂州一块地,方圆不过百里,寥寥几个官员已经足够管理了。而陈重熙算是一张底牌,绝不能留在鄂州。

    应瑕感受着鄂州寒月盈满湿气的刮骨寒风,微微笑起来。

    姚复掀开营帐出来,见应瑕站在营帐门口处吹风,不由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按住她的双肩,有些关切地问:“你怎么不回帐里?外面多冷啊,偏在这儿吹什么风?”

    应瑕似乎并不怕冷,今日出来也只是穿了件单衣,外加一件外袍,开会的营帐里有火盆子,她嫌热便又脱去了。方才出来时也忘了把外袍一块拿走。

    “没事。”应瑕眨眨有些干涩的眼,“鄂州的天还是暖煞旁人了——塞北的风雪可才是真正的刮骨寒凉。”

    从小到大,从平阳到塞北,从塞北到长安,从长安再到阳城,每一个地方都比鄂州寒冷的多。

    姚复被噎了一下,随后新涂便举着外袍问了过来:“大王,嫂子的外袍——哟,怎么都在这儿啊?”

    姚复从新涂手中接过外袍,又把袍子披在应瑕身上,再度低下头来,说道:“我打算派新涂去打赣州——你随着他去吧。”

    “我一介女流,干嘛跟着他行军打仗去?”应瑕牵着嘴角,哂笑一声。

    “你脑子好使,多给新涂参谋参谋。”姚复双臂环着应瑕的肩,笑道,“这小子莽,你又不是不知道。陈重熙精于内政,最好是留在鄂州。”

    应瑕伸手紧了紧外袍,也笑了起来:“行吧,我跟着他去赣州。倒是你,别是支开我干些别的事,等我回来最好看不见帐里多了个什么红颜知己。”

    说着她便挣脱了姚复的胳膊,往自己的帐子去了,留着姚复自己在后面恼羞成怒地跳脚。姚复使劲拍着新涂肩背上的盔甲,一边气急败坏地喊:“胡诌!完全是胡诌!哪里有妻子上赶着编排自己丈夫的!她是不是怀疑我?!”

    新涂一边使劲推着哐哐拍自己盔甲的姚复,一边无奈地说:“现在才怀疑你才奇怪吧?再者你敢说不是为了支开她干坏事吗!”

    姚复一愣,新涂立刻挣开身子,一溜烟跑没影了。他说的倒也没错,这些日子他的美名走到哪花名就也跟着传到哪——也不知道谣言从哪起来的,一开始还只是在武陵和长沙猖獗,这几天有人报了信,整个鄂州都知道了齐王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公子,估计要不了多久,全天下都知道了。

    可姚复是真的守身如玉,没有什么小情人啊!不过确实有坏事要干——他打算偷偷点兵去打定州。现在应瑕和新涂都死活拦着他,得把这俩人支开才是。至于陈重熙,虽然他也不支持打定州,可毕竟人微言轻,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次日新涂就骑着战马带人出发了,赣州一直被屈郢放着,又被鄂州隔绝,成了朝廷的飞地,这个月竟悄无声息长出来个小势力,貌似是一对兄弟,号称“大小天王”,本先是赣州山匪,一直流窜在各地躲避官兵追杀,从姚复称了王才渐渐壮大起来。

    说实话这两个人顶多算个小喽啰,让新涂去打真是屈才,可谁让韩玉笙不听指挥抢着去了巴州呢。

    应瑕面无表情地站在马车上,进车之前最后回                                                望姚复一眼:“我再说最后一遍,不要去定州。”

    姚复上前一步,站在车子底下,替应瑕理理衣领,笑着说:“听你的,我肯定不会去。”

    应瑕颔首,从袖中掏出一只小巧的剑穗,郑重放在姚复手里,便钻进了车子,紧接着马车就杳杳而行,渐渐走远了。

    那剑穗看着极精巧,不像是应瑕亲手编的。它通体是用红绳编造,中间打了个最普通的结,上面却泛着繁杂难懂的奇怪花纹,比起当下流行的什么花鸟纹、瑞鹤纹或是祥云纹,这花纹倒是更透出古朴与庄重,更像是来自远古的神明的祝福。

    姚复缓缓收紧掌心,复又张开,把剑穗挂在剑上。不知应瑕从哪买来的这东西,不过尽管不是她手编的,就算是买的,那也是她的一片心意。

    “点兵!”姚复转过身去,大声喝道。

    当天晚上,姚复就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