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42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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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破绽。

    陈重熙捧着盒子,朝西侍坐在姚复身侧,天梁负手站在一侧,冷冰冰地审视着场内的情景。

    屈郢有什么计划都是桥虹策划的——漏洞百出的计划。

    当然,出了什么变故桥虹也不知道,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

    屈郢坐在东向的位置上,这回倒是梳洗干净了,胡子也剃了,衣服也换成了新的,连头发都束起来了,左右没了先前那幅死了老婆的丧气样。

    闻言他轻轻把杯子放在了桌上,开口道:“无妨。齐王,孤有意与你求和,不知为何要先一步攻打秦州?”

    姚复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回首看了陈重熙一眼,后者却无什么表情变化,只微微抬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高位上的楚王。

    “大王应当知道,这天下关于孤臣的谣言四起,至于攻打秦州完全是无稽之谈。”姚复站起身子,放低姿态行礼,“我们二国燕好,与天下黎民百姓都有利。大王切不可因小人谗言生了嫌隙。”

    屈郢见姚复姿态如此低下,心里已经打消了两分疑虑——虽说这本来就只是个幌子,目的还是除掉姚复。

    桥虹见屈郢动摇,连忙站起来搅浑水:“是啊大王,怎么能听信谗言呢!何况齐王方才在赣州吃了败仗,解将军也在大同回不来,哪里还有精力打秦州?”

    解臻被堵在大同是屈郢干的,新涂打败仗则是姚复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自从听了桥虹的意见,屈郢终于能等到了故人入梦来,自然对他的话十分信任。但他不是傻子,知道桥虹从哪来。

    于是他举起酒杯,说道:“孤敬齐王一杯。孤没有舞剑的项庄,倒是有些好玩的给齐                                                王看看。”

    姚复端起酒杯,恍惚间好像看见一名红衣女子在宴上执着一柄短剑翩然起舞,一舞作罢,她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递到了自己面前——姚复忽然回过神来,发觉从来没有什么红衣女子,酒也是陈重熙倒的。他自嘲地笑了笑,近来休息的太少,竟出现了幻觉。

    又想起离家前那一杯掺了蒙汗药的茶水,姚复干脆学着姚老头,把满满一杯酒水尽数洒在了袖子里侧,随后将杯子放在桌上,笑着回应:“这姑苏酒果真名不虚传。不知楚王安排了什么‘表演’?”

    屈郢见他把酒喝了下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叫人押来一个用于关押囚犯的大笼子,里面站着两个人,赫然是应摇光和应瑜。

    姚复额上沁出一层冷汗,心中暗自庆幸让应瑕待在汝南了——若是瞧见自己的父兄给别人做乐子,指不定怎么伤心难过。当下……他绝不能表现出一丝怯懦,否则就会被屈郢抓住把柄,更不好救他们脱身。

    陈重熙拍了拍姚复的手,示意他冷静,又抬眼看向桥虹,无声询问这是什么情况。桥虹幅度极为微小地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这场宴会虽然是他策划的,但楚王一时兴起加什么内容他实在管不着。

    “大王,不知这二人犯了什么罪?”姚复使劲掐着掌心的肉,强装作镇定地问楚王,“竟要被关在这里供人作乐,未免太折辱人。”

    屈郢盯着他看了几眼,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随后笑了笑,满脸戏谑地回答:“犯了通敌的大罪——齐王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姚复无意地盯着笑眯眯的应摇光和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人的应瑜看了两眼,盯着应瑜要杀人的目光,硬着头皮回答:“孤臣见此二人面生,应当是从未见过。”

    楚王微微挑起眉毛,说:“既然与齐王不相识,咱们便开始罢。”

    他又拍拍手,叫上来两个兵士,给他们几支箭,让他们做演示。游戏很残酷,像投壶一样往笼子里掷去,见血记分。

    两个兵士的准头并不好,手里的箭矢都丢完了,两人也没见负伤。

    “拖下去,军法处置。”屈郢微微昂起下巴,对两个兵士的表现明显不满。

    听说屈郢练兵依靠的是严酷的兵法,看样子这两人要遭老罪了。

    紧接着屈郢就让人另拿了箭矢,亲自下来要做拿见鬼的游戏——他甚至还极为恶劣地先询问了姚复:“齐王要不要试试?”

    姚复紧张的藏起浸湿的半边袖子,自作从容地笑着回应:“不了。孤臣乡绅之子,未曾玩过这样的游戏,也不曾学过射箭,只会平白出丑。”

    屈郢有些遗憾地笑了笑,凑近说道:“夫人没来可真是可惜。”

    “大王在说什么呢。我夫人一介女流,更是不懂射箭。”

    屈郢冷了脸,恨恨一拍桌子。他的动作姚复看的清清楚楚,一支暗箭从他袖间顺势滑落,借了很大力道,如果任其自然,不多时就会插到姚复的腰间。他微微抬眼,看见了屈郢眼神中的一抹冷笑。

    天梁眼疾手快,那支箭转眼间便被他二指夹住悬在半空中,箭头甚至尚对着姚复的侧腰。天梁挑着箭,站直身子,神色如同平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