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萧氏一家亲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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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取刀。”便快步出了殿门。

    李兖头垂在两臂间,只抬起胳膊,叉手晃了晃,以表谢意。

    顾念着李兖伤得不轻,太子妃便要亲自安排宫人伺候。

    扶腰起身时却被一旁的冯氏拦下。

    “姐姐有孕在身,少做劳动才是,若姐姐放心,阿驷弟弟就交给我吧,左右还有东宫的宫人在,

    “姐姐亲自调教出的宫人,相必是放心的。”冯氏主动揽下这活计。

    太子妃闻言方坐回去。

    她轻拍拍冯氏的手,笑道“比起她们,我更放心你。”

    冯氏笑笑,起身走下高台。

    冯氏招东宫的宫人去太医署请太医,又叫来几个力健的内侍,支使他们把李兖抬到崇仁殿。

    入夏的天,李兖挨了棍子,衣袍被汗水浸湿,贴在伤处,血肉衣布相粘连,不动也一阵阵的疼。

    李兖脑子疼得昏昏沉沉,却还模模糊糊记得脑子里的事。

    意识到有人靠近,他有气无力道“重华宫,七哥,去看......”

    冯氏本是上前扶人,却不想听到这样一句,她微愣,眼底露出一点思索,抬头看向翊王。

    似心有灵犀,翊王端坐高台,却恰时抬眸,看向台下冯氏。

    见妻子抖开衣袖,比了个手势,他漆黑深邃的眼中划过疑惑,不过只一瞬,便轻点了头。

    只通一个眼神,冯氏便明了萧崇之意,嗓音柔和,带着安抚,俯身低语道“阿驷弟弟放心,七弟那边,我与你四哥会去。”

    李兖早闭上眼睛,强撑着晕眩,听到应答,脑中紧绷的弦一断,彻底晕死过去。

    *

    却说自上次姊妹几人拌嘴后,孟家后宅安静许久,季姜从宫中回家,睡过一觉后却没能起身。

    她又病了。

    郑氏请过几个大夫,皆言季姜体质虚弱、不可见累,只能拿药温养,有更甚者,还言她活不过及笄,好心劝孟老夫人早做准备,结果被孟濯缚了嘴,轰出府去。

    知妗和孟老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是全无办法,将要拿孟詹山的牌子去请宫中太医,却是被休沐归家的孟三老爷拦下来,说是于理不合。

    虽没说于得是哪门子礼,可孟三老爷是读书人,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一番道理。

    且孟詹山离家时,恰逢四老爷又病重,五老爷将要启程去寒州,他无法,只好将自己的令牌子给了                                                三老爷,如今别人是想拿也拿不到。

    这话传到三房,倒是叫三娘遥妗一阵好乐。

    彼时,她正蜷在榻上,歪枕在娘亲邹氏腿上。

    嘴角笑容切切“往日咱们府上只四叔一个病秧子,如今可好,又添了六娘这个小病秧子。”

    榻前摆着兽头四角冰鉴,吊顶上叶扇轻摆,寒冰轻吐白雾,扑散在人身上,端的是清凉怡人。

    邹氏倚着软垫,手上绣着一件男子里衣,闻言撇撇嘴角。

    没听到邹氏应答,遥妗转头看去“六娘是个病秧子,阿娘不高兴吗?”

    “高兴,也不是很高兴。”邹氏神色淡淡。

    “为何?”遥妗不解。

    她自小便知,在这府上,他们三房是不被待见的。

    远在姑苏的大房权且不提。

    府上三房中,二房和三房乃孟老夫人亲生,

    四房虽是庶房,可也是一视同仁。

    二伯父战功赫赫,整个府邸都是他挣来的,自不必说。

    二伯母出身东阳谢氏,那个只在诗中读到过的‘旧时王谢堂前燕,’的谢氏,哪怕如今东阳谢氏暂无世出人才,可门阀世名犹在,当今凡言世族,人还多念谢氏,是以二房的日子过得最好。

    四伯父如今虽病体支离,可他病前是在圣人面前说得上话的,于官场上也结交甚重。

    四婶婶出身荥阳郑氏,虽不及谢氏,可胜在当年投奔太祖早,谋了个从龙之功,是当朝勋贵中的一等世族。

    再看他们三房呢。

    阿耶靠着二伯父的连带,也不过在国子学谋了个从七品的直讲。

    阿娘既非世族出身,也非勋贵之后,外家只有外祖一人在朝为官,年逾耳顺,还是个御史中丞,也许此生就是个御史中丞了。

    这样对比下来,他们三房属实可怜。

    而自她记事起,阿娘也没少受二房四房的闲气,二伯母自持清高,四婶婶长袖善舞,两人都不是好相与的,偏还一个赛一个的会得祖母欢心。

    只将她阿娘排除在外。

    “阿娘,阿娘,”遥妗摇晃邹氏胳膊“到底为何?”

    邹氏耐不住她缠闹,便道“六娘在府外长大,谢氏又从未没养过她一日,以她自诩出身世族的清高,说不得还不待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