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第 120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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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觉得很奇怪,我真的看到了。”

    沉皑从课桌下方牵住他的手,柔和道:“好,那应该是我没注意到。”

    教授来的时间刚好是五点,一分不差,她一进来就看到最后一排两个人,但略过一眼便走上讲台。

    “今天公开课的主题是‘神’存在的意义[14]。”

    ——“神为何物?世上是否真有神的存在?千百年来人类一直对这样的问题不断进行探索、追寻、争论,至今仍无定论。即使有了一些比较成熟的观点,也免不了有自圆其说之嫌。自人类初生之日起,也许‘神’就随之而来,当然那时不会有‘神’这个字,但是‘神’这个存在早已立于世间了。”

    上面的人在讲,时咎的思绪又飞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甚至再往前些天,他小声问旁边的人:“你在家睡着的吗?”

    沉皑轻声:“嗯。”

    时咎说:“我记得当时……”他动了动嘴唇,接下来要说的话却像河里的鱼,在嘴边溜了一圈,“噗通”一声砸进它被打捞起的河流——他忘记他想说什么了。

    ——“《礼记》记载,子曰:‘气也者,神之盛也;魄也者,鬼之盛也。合鬼与神,教之至也。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骨肉毙于下,阴为野土,其气发扬于上为昭明,君蒿凄怆,此百物之精也,神之著也。’这段话的基本意思是。凡人必定会死,死后尸体要埋到地下,这就叫做‘鬼’;而尸体埋在土里腐烂了,臭气蒸发出来,这就叫做‘神’。因此后人就说孔子不信鬼神,未免牵强。尤其是在今天,‘神’与迷信被紧密的结合了起来,一提到神,人们就说是反科学,那事实真是如此吗?”

    沉皑接道:“当时我很累,正要去休息,你就消失了。”

    “哦对。”时咎好像有点印象了,“你之后醒过吗?”

    “嗯。”

    “怎么样了那边?”

    沉皑想着说:“正常,又不是什么大事,几天就恢复了,就是起源实验室得重建需要一段时间。”

    ——“在信奉唯物主义,信奉科学的今天,宗教和神都是不被主流文化所接受的。在我看来着存在偏见,科学与宗教未必真的水火不容,就像在西方,心理医生同时也是神父一样。人们出于某种欲望,也许是控制欲,总爱用已有的知识去解释未知的现象。”

    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被放大了,但他找不到出                                                处。时咎的视线也彻底从教室前面的人身上挪开,他转头看着沉皑,担忧问:“你身体还好吗?”

    沉皑皱眉:“还好,比上次好。”

    “言不恩有消息了吗?”

    “上次我去看的时候她还在重症监护室,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舟之覆呢?”

    “被安全管理中心抓了。”

    “啊这……”

    沉皑柔和说:“别想了,会处理好的。”

    时咎:“嗯。”

    ——“比如在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之前,人们总爱用牛顿的力学体系去解释各种力学现象,即使出现了不能解释的部分,科学家也不肯或者说不愿罢休,因为那就意味着否定了他们之前的研究成果,于是‘以太’诞生了。但是错误还是成不了真理。很多时候,人们都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是他们的意识不愿意承认。所以一些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就被冠以‘伪科学’的‘恶名’。”

    时咎想到言威言不恩父女自杀的那块青石碑,叹气,觉得有些讽刺,答案都在眼前,却没人看到。

    沉皑抓时咎的手握紧了,提醒他不要再想。

    时咎则说:“没事,就是想到那块碑。”

    王秋蕴突然转过头,看向时咎的眼神带了崇拜,但那崇拜不针对于时咎,而是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说:“我一直很喜欢那块碑。”

    时咎见她转头,诧异问:“什么碑?”

    她认真道:“就是你刚刚说的呀!”

    时咎有点茫然,他转头看向沉皑,但沉皑反应很淡,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好像王秋蕴说的话很正常。

    ——“科学也好,宗教也罢,无非都是信仰。如果科学主义者们举着科学的大旗去反对一切其他宗教,那他们不就成了信奉科学、举着科学大旗的宗教徒了吗?一种意识形态反对另一种意识形态,一种宗教反对另外一种宗教,而人们就在这两者之间备受摧残。仁,不是一种意识形态。有些现象,如果用已知的各种学科、各种知识都无法解释的话,那么对于剩下的那些解释,不要看表面是否很荒谬或者离奇,都要学会尊重,因为那很可能就是真正的答案。”

    时咎起初觉得她可能是听错他们的谈话内容了,便浅浅笑了下说:“我刚刚说什么?”

    王秋蕴回答:“文明中心广场那块碑呀,爱是一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