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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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
西蒙早有准备,他扭头盯住那人——是个他不认识的瘦高个,面黄肌瘦,只有眼睛里透露着精明样。
“先生,你这就问对了,”西蒙和蔼地说,“这种枪半年前才刚问世,据我所知,这种枪只生产了三四支就由于其过高的报废率而停产了,拥有它的人寥寥无几,一位是远在巴黎的劳尔子爵,还有一支在拉法耶特侯爵手里…你说,在弗赛市里,还可能会有另一把相同的枪吗?”
瘦高个不答,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克利夫特忍不住回头反唇相讥:“先生,您了解之全面,我都要以为您是位尽职尽责的…”
他顿了顿,看见瘦高个旁边坐着杜朗德,在这段时间里,杜朗德并没为此事倍加消瘦,反而面色红润,连眼下那一点青黑都几乎消失不见。他身后不远处,有两个带着兜帽的人在交头接耳,不知为何,克利夫特的目光无知觉地在身材瘦小的那位身上停滞住。
他的眼稍看见杜朗德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愈发觉得满头雾水,然而警察一发现他扭头往回望,就立刻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掰回去。
“老实点!”警察低声警告。
西蒙·托特律像兔子一样猛地从侧面窜出来,手舞足蹈地挥舞着那把枪:“崔维斯·克利夫特!人证物证具在,你不承认也得承认——除非有人能证明你不在场。”
“我那晚一直在家中,直到玛格丽特夫人敲响房门,”克利夫特平静地说,“我便跟随着她到玛姬小姐家里。”
他在说到玛姬二字时,气息忽地往下一沉。
“我有不在场的证据。”他抬眼望着西蒙,灰绿色的眼睛清明冷静,全然没有囚徒的迷茫 困顿。
“弗里茨是你的仆人,”顶上的托特律市长把律法书翻到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说,“弗里茨没资格当证人。”
“弗里茨不能作为证人!”西蒙又蹦了起来,“我已经问过玛格丽特夫人了!她在凌晨两点敲开你家大门,而凌晨两点时!卢布瓦的尸体已经冷冰冰地陈列在雪地里了!她不想,也不能作为证人!玛姬小姐也不能成为证人!据我所知,您在玛姬小姐家里时还随身带着枪——这怎么不是你刚杀完人,还没来得及把枪收回去的一种证据呢?”
“当我见到玛格丽特时,她身上带着血!”克利夫特猛地站起来,他一站起来,视线就从仰视转变为俯视,“我带枪,正是因为我担心我心上人的安危!”
克利夫特的喉咙因干涸而沙哑粗犷,这使他多了几分粗鲁暴躁的气息:“她一个朋友失踪,是我在刑事监狱的地牢里找到的他,那牢头只听托特律家的话,你敢说这事与你没关系吗?”
西蒙罩在他的阴影里,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拖特律市长看侄子没话说,连忙使了个眼色,示意警察掌控秩序。
警察粗暴地把克利夫特硬生生按坐下去,但这个时候听众席的讨论声越来越大,几乎到了托特律市长连喊几声也掌控不住的地步。
这时候,那位从开庭沉默到现在的年轻律师轻咳一声,终于开了口。
“各位,”他的笑容像一只狡黠的野猫,“要不你们听听我的看法?”
克利夫特不得不从他眼底下挂着的青黑相信他能做好,审判席上的人不得不从他没刮干净的胡茬上相信他不能做好。
“古费拉克,正在巴黎法学院攻读法律,师承孔多塞、拉斐尔、罗伯斯庇尔…”他洋洋洒洒自我介绍了有小半刻,才整肃神色,“受邀为克利夫特先生辩护。”
他打了个响指,听众席中站起一个人,面容温和,从长相上看,像个有产者,但从他的行动上看,倒像是个工人。
那人从身前扛起一个麻布袋子,穿过人群,把麻布袋子丢在地上,震起一小片烟尘。
古费拉克弯下腰,解开麻布袋子。
所有人都前倾身子,试图弄明白这年轻小子葫芦里卖什么药——就连托特律市长也不例外,他的椅子可怕地嘎吱了一声。
袋子里赫然装着一大块带着血丝的肥腻猪肉。
古费拉克拿脚把它往远处踢了一踢,紧接着向西蒙伸出手。
“把枪给我,先生,”他微笑着,“我要向各位展示一个实验。”
西蒙懵懵懂懂地递出枪。
古费拉克顺手拿了枚子弹,干净利落地装弹,扣动扳机。
一声巨响之后,硫磺臭味与白色烟雾在大厅中弥漫,几乎所有人都被着声音吓得缩起身子。
等烟雾散去后,他们才发现无人受伤——除了可怜的猪肉,子弹深深嵌入内部,使它皮开肉绽,崩裂的口子一片焦黑,散发出猪肉炙烤后的香味。
听众席有许多很久没尝过肉的人,露出来心痛欲裂的表情,此时杜朗德一脸腻味的表情便招了几个白眼。
好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