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8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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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难道,北境王欺负她了?”

    公主前日见过北境王,她记得北境王身高马大,十分凶悍,是荒蛮之地长大的粗人,比不上宋哥哥玉质金相,惊才绝艳。

    不由小声嘀咕着,“那她也挺可怜的。”

    看见对手落了下风,昭怀也没了斗下去的兴致,只催问着宫女们,“找到宋哥哥了吗?我方才明明看见他进了皇后宫里...”

    她说着就往坤宁殿走去,被掌事女官给拉住了。

    “公主殿下,奴婢刚刚已经去皇后宫里问过了,宫人说宋郎君离开了,这会儿应该在御花园呢...”

    “不对...”昭怀很坚持,“我根本没看见宋哥哥出来,他一定还在皇嫂那里...”

    “而且,宋相国关了他好几日,今日沈初照进宫谢恩,他好不容易放出来了,不在家里呆着,立刻就来皇嫂宫里,肯定是为了见沈初照一面,我们也过去...”

    掌事女官芳惠姑姑,急忙拽住了她,“公主殿下,若是这样,那您更不能此时过去了...”

    昭怀想了想,忍住了冲动。

    “那我们躲在那棵楝树后,偷偷等着...若是沈初照成亲后,还黏着宋哥哥不放,我定要告诉北境王狠狠揍她...”

    坤宁殿里,何年刚走进去,就看见宋檀坐在宋皇后身边,目光黏着她。

    宋皇后立马解释道,“本宫今日身体不适,家弟听闻忧心不止,卯时陪太子晨读完,就来坤宁宫探望本宫,秋娘...”

    宋皇后欲言又止,何年心绪复杂,僵硬的行礼问安。

    她行礼时,他起身避礼,灰白的双目,含着悲哀的望着她,双唇微张,还未唤出‘秋娘’,眸光已涌出泪来。

    “秋娘,对不起,我父亲将我关了起来。这几日,我心如枯槁,料想秋娘亦不好过。”

    几日时间,他苍白瘦削许多,恍若孤山篱落里的寒烟,在偌大的宫殿中,近乎透明,一吹就要散开。

    眉间积着的青白色沉疴,却又那样重,整个人似被压垮了,掰开又揉碎,一缕游魂般,没有实质。

    何年一时立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魂穿到十八岁的沈初照身上,在她最爱他的时候,占据了她的身体,开始用理智思考问题,可是,当他站在她面前时,她胸腔里浓烈的委屈和爱意,还是能很清晰的感知到。

    这个时间段,该是她最爱他的时候。

    自然,也是他最爱她的时候。

    这般匆忙的嫁于北境王,和从他胸口剜肉有何区别?

    何年垂下了眼睛,像个窃贼般,不敢吭声。

    忽然想起来,宋檀在《幽栖录》中记载,南下逃亡路上,难民越来越多,饥寒交迫,却只剩下一小把黍米,他偷偷剜掉胳膊上的肉,和黍米一道,煮成肉汤喂给秋娘吃。秋娘不知那是他的肉,许久不见荤腥,吃得像个孩子。

    而他整整剜了三日肉,直到他们到达江陵城。

    何年胃里一阵恶心,胸腔却窒闷难忍,她轻捂着胸口,告诉自己要镇定。

    青白釉薰炉里,燃着清净的瑞脑木樨香,是从前宋皇后身体不适时,沈初照为她合的。

    木樨沉稳醇厚,温润清雅,夹杂着瑞脑的清凉,很能让人神经放松。

    何年却绷紧了神经,如临大敌。

    宋皇后咳嗽了几声,语气沉郁,“秋娘,你和宣云,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不能在一起,本宫心里也难受,可北境王指定求娶你,圣上也是无法...”

    宣云是宋檀的小字,从前沈初照和他在一起时,也唤他宣云,有时也喊宣郎。

    皇后见沈初照不说话,又接着说,“秋娘,你肯委屈自己,嫁给北境王,圣上和本宫都心怀感激。秋娘,你是闺阁女儿,不知道这北境王何等猖狂。短短几年时间,就将一盘散沙的北境二十一州统并了,更是险些攻去了朔雪城,如今北境百姓,大梁士兵,只听闻北境狼王,哪里还管大宁天子...”

    果然,宋皇后开始拉拢她了,何年心思也清明很多。

    私心里,她懂宋檀的痛苦,可她如今已经成婚,私下里见宋檀,这和偷情有什么区别?

    而宋皇后身为一国之母,焉能不懂这个道理?却扮作好人为二人牵线搭桥。

    前世自己身为沈初照的时候,就是这样被她们欺骗,利用,变成捅向北境王的尖刀吗?

    她抬眼去看宋檀,不由困惑,欺骗自己,利用自己的这些人里,也有他吗?

    还是,他同前世的她一样,也是被人利用了?

    “秋娘”,宋檀的目光,一刻也舍不得离了她。

    见她终于抬头望着自己,沉黯的眼里,蓄满决意,“秋娘,你信我,我一定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