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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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就心痛如绞,喘不上气。
从前他情难自制时,也只能偷偷摸一下她的手,被她娇羞甩开了,骂他一句‘登徒子’,他却当作情话一般,心里欢喜的要死。
再死皮白赖靠近她,求她原谅,缠着她可怜自己,嗅她身上的气息,想到呼吸着她的体香,即便隔着一拳距离,他的心也满足的膨胀开来,如同一万只蜜蜂在跳跃着,等待春天...
她的秋娘,从他记事开始,萌生情窦开始,产生渴求与情欲开始,都是他的,他不能想象她属于其他男人。
“阿姐,求你和父亲说,杀了李信业,杀了李信业吧...”
他歇斯底里的哭起来,“他如今在京城中,正是动手的好机会,杀了他吧,我什么都听父亲的,杀了李信业,我以后什么都听你们的,再也不置气了...”
何年觉得自己很平静,可眼眶却湿了。
似为他流淌的泪,又似为前世的自己。
可她与他之间的隔阂,如今已不是杀了李信业就能填平。更何况,大将军李信业,是何年穷尽余生也要护住的人。
“娘娘的交代,臣女知道了,定然不负娘娘所托...”
她以袖掩面,躬身行礼,“臣女在娘娘宫中太久,恐怕会引来将军怀疑,臣女,先行告退了...”
宋皇后抱着失控的宋檀,无力的摆了摆手,“秋娘,辛苦了...”
何年敛起裙裾,尽可能平静的离开,却和落荒而逃没有区别。
宋檀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只剩下一抹红,即刻会散去的晚霞,越来越淡,越来越远时,他再也忍不住了,拨开了宋皇后的手,也推开了钳制他的宫人们,发狂般,不 顾一切的,追着她跑了出去。
何年一路小跑到坤宁门西庑房时,她抚住了胸口,立在树下喘息着,须得平复了心绪,才不会被大将军看出端倪。
而李信业原本陪庆帝说着话,宋相有事求见,他只能退了出去,去坤宁宫西庑的寿药房,查询一味药。
全天下的最齐全的药品,都记录在这里,包括毒死他的药,以及毒死他母亲的药。
他随意查看着,有些心不在焉。
犹豫了一会,还是往隆福门走去。
前世,他是去隆福门,等她回家。
这一世,他只是想看看,经过晨起为母亲请安的变故后,剩下的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但是,看见了前世一样的画面。
女子脸颊绯红的靠着树下,抚摸着胸口,男子抓着她的胳膊,“秋娘”,他哀求着,“是我无用,让秋娘受苦了...”
不一会,他们会痛哭流涕,互诉忠肠,合计着如何杀了他。
很没意思的场景。
李信业转身离去,将打晕了的昭怀公主,和她那两个女官,扔在了楝树下。
纵然她背叛了他,他也不希望外面流传着风言风语。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大理寺卿李仕汝,刑部尚书张希颖,已经呈递了归德将军的尸检结果。
头颅从头骨处被割断,是一刀劈砍所致。
刀口冲击力很强,形成深度纵向加剧的创面,三司怀疑是大梁弯刀所为。
而他和大梁敌兵交锋多年,最熟悉他们的刀具和刀法。
三司请他去大理寺协助判案。
李信业将新婚妻子,独自留在宫中,策马离去。
被宋檀抓住袖子的何年,无措的四下看了看,脸涨得通红。
“宋檀,别这样...”
她在现代,恋爱都没谈过,这种随时会被抓包的偷情,让她整个人紧张到了极点。
“秋娘,你变了,和从前不一样了...”他说话时,唇都在抖着。
何年心中大骇,却佯装平静道,“我从前也未嫁作人妇。”
宋檀不肯松手,死死捏着她绣袍的一角,如同讨要怜爱的孩子,眼睫湿透了,眼眶也红了一圈。
“所以,秋娘是在怨恨我吗?我没有护秋娘周全...”
“我...”
他苍白指尖,捏着她的袖子,不敢触碰她的手,却又固执的不肯放。
冷白如玉的脸庞上,显出迷乱的神色,树风带动枯黄的叶,在他脸上投下明灭的光,一忽儿寂沉,一忽儿癫狂。
“我会杀了他,我会杀了他...”
他喃喃着这几句。
何年试图让他冷静一点,“他是护佑大宁的战神,你不能杀他...”
这句话却戳破了他的虚妄,他只能直面自己的无力,颓然跪在了地上。
“秋娘,他是战神,那我...我是什么...”
他惨然一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