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16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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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回嫁给宿敌那一天》 

    “沈娘子...这是醉了?”

    李信业不敢松开手,怕她再说出更逆天的反言。

    他们名义上是夫妻,不,事实上也是夫妻,虽然成亲仪式被他拿来做局,他也并不想与她同房,但她这些言辞传到庆帝耳朵里,沈尚书未必受牵连,他却一定跑不脱。

    毕竟,女子出嫁从夫,别人只会觉得这是他的想法。

    “我没有醉,我很清醒...”

    烛影晃得何年头晕,将军的面容也模糊起来,但她脑子很清楚,将军疑心重,并不信任她,醉酒说出来的话,反倒能减少怀疑。

    “将军娶我,就是想要护住母亲和子嗣。子嗣,我...”她犹豫了一下,终究带着沮丧说,“我生不出来...”

    李信业的手,原本捂着她的嘴,可她的热息挠得他手心发痒,他便掌心下移,虎口抵着她的下颌,分明没有用力,细白的皮肤却磨出了红。

    他见状已松开的手,听闻此言后,又用了一分力掐紧,冷冽的眸光也含着嘲弄。

    “沈娘子是生不出来,还是不愿生?”

    她不愿为他生孩子,前世喝了三年避子汤,不惜搞坏自己的身体,他今生便不再碰她,可她偏偏要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肆意践踏他的自尊。

    她若当真这般骄纵,他会让她明白自己行使夫权时,她便是天子的人,也无处申诉。

    “不是不愿...”,何年轻嘶了一声,被迫仰着头看他,眼里已含了水光。“我怕疼,怕疼,生孩子太疼了...

    李信业眸带怀疑,打量着她肢体纤弱的样子,还是松了力,他不是欺负女子之人。

    何年身上疼痛稍解,便接着道,“将军既然已决意要回北境,也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见不到父亲吧,唯有假...”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李信业的手又陡然紧了,眼底甚至闪出了杀意。

    “沈娘子...从哪里听到这些话?”

    他的打算和谋划,虽然只是前世的打算和谋划,她怎会成婚第一日就洞悉了?

    何年这会真的要疼哭了。

    这副身子骨,实在太娇弱了。

    作为被虐十年的学术女,她经常写不出论文时,半夜喝冰冻啤酒,加冰纯口威士忌,甚至兑着咖啡一起喝,她的酒量和抗挫能力,早就堪比特种兵了。

    没想到沈初照的身体,连没蒸馏提纯的酒都受不住。

    不过,她本来晕乎乎的脑袋,经历了这一出,反倒清醒了几分。

    “我猜的,我根据将军的反应,猜测的...”

    这个问题如果回答不好,很可能合作没达成,先要了小命。

    “将军并不心悦于我,当日却偏偏拦住我的马车,可见将军也心知肚明,此番回京不能成家生子,圣上很难放将军回北境,可若是娶勋贵人家的女儿,圣上大抵也难消忌惮。若是娶了门楣太低的小户,将军必然担心圣上发难将军府时,会毫无忌惮...只有娶我最合适。”

    “沈家虽然贵为世家之列,却门风清正,从不参与党争,且我和宋郎君青梅竹马长大,圣上那里也放心,将军这里对我也没甚感情,若是我日后诞下子嗣,将军也能放心回北境,不必忧心牵挂妻儿...”

    何年心道,圣上那里何止放心,估计宋相将她献出去时,打定的主意就是可以收为己用。而对于李信业而言,不爱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留在京中,他心里正好不会有太多牵绊,到时边关纳妾生子,绵延子嗣,百年之后,母亲去了,反与不反,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这才是他明明不爱沈初照,却依然宠溺纵容的原因。

    可这番算盘,后来为何落得一场空呢?似乎哪个环节都未曾如他所愿。

    何年暂时想不明白,但她知道时间紧任务重,一旦失败,历史重演,为王权陪葬的是所有大宁百姓。

    所以,她必须和李信业,迅速交诚合作。

    “将军放心,我既然嫁你为妻,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并非让将军真的造反,只是北梁虎视眈眈,前线不可没有将军。将军也只有回到北境,反与不反的主动权才会掌握在将军手里,而我会是将军在京城的内应...”

    李信业的手,不由抬高了一点,细细打量着她。

    有嘲笑,她何曾与他荣辱与共?

    有狐疑,她怎知北梁是个祸害?

    前者他已经不想问,也不在意了。

    因而,只是肃脸瞧着她,冷声问道,“沈娘子,怎知北粱虎视眈眈?”

    他常年在北境,自然知道北梁亡我之心不死,可她常年在京城,京城里的士大夫们,都成日醉生梦死,穷奢极欲,毫无半分危机意识,她一个小小女娘,怎么有此番洞见?

    “将军,这并不难想,只是大家不愿面对而已。当年塑雪大战,大宁失了北境二十一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