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18章 第(1/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重回嫁给宿敌那一天》
“沥泉,那个穿豹子皮的女飐如何?”
何年盯着一位女相扑,两眼放光,“她的眼睛绿幽幽的,像迅捷的猎豹。”
沥泉咬了一口酥饼,摇了摇头。
“不好,习武讲究中气足力气大,才能势如破竹...她的力气不如对手,别看她现在拖着对方,再耗一会,她就不行了...”
这个叫赛风的女相扑,又矮又瘦弱,放在一群身型强壮的女飐中,显得格格不入。
沥泉吃着杏仁酥,心道少夫人果然喜欢看脸,全场就这个女飐好看。
“少夫人,这个女飐力气最弱,选侍卫可不是选侍女,光长得漂亮可不行...”
沥泉舔了舔手指道,“她看着要力竭了...这在格斗中极其危险,一个女相扑没有力气了,就只能被对方摁着打!”
何年也看出来了,她身体已有疲重之态,每一步都陷空了一样,体力越来越跟不上对方,可她眯着眼,猎豹般攒着劲,眼里有警惕,机敏,还有一种荒漠感。
何年想起来了,李信业也常有这样的眼神,淡漠,透明,荒芜,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势。
是生长在广袤草原上的野生凶兽,才会有的睥睨和漠视。会在厮杀前,闲闲散散的舔舐皮毛。
“我赌这一局,赛风一定会赢!”何年押了宝。
沥泉摇了摇头,“少夫人不懂功夫,她现在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可等他一包点心都吃完了,这场搏斗还没结束。
沥泉也有些吃惊,能拖对手这么久,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而这个赛风最大的优势,就是反应速度很快,每次都让对手扑了空。
不过,观看者可没有耐心一直等,人群里响起不满的叫骂。
“废物,快打啊”,“老子出钱是来看决斗的,躲什么?”“冲啊,给爷狠狠揍她。”
何年观察到,台下面的催促声,已经影响到对手黑翠花了,她连连发动了几次攻击。
可赛风还是一脸严肃,眼波随着对方动作游走,总能在对方蓄力而来时,恰到好处的闪躲,或虚晃一枪,等到对手一整套攻击消耗完体力后,她又从‘躲避变道’上发动反攻。
可即便如此,巨大的体力悬殊,还是让她比黑翠花,看起来更体力不支。
“少夫人,我说吧,赛风会使巧劲,不过小聪明而已,你看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而黑翠花只是步态有些急而已...”
沥泉点评着,何年也看到,赛风的动作,确实更缓慢了。
就在赛风面白如纸,如同吹颤的烛火,快要被漏窗之风扑灭时,体格庞大的对手黑翠花,发动了致命一击。
黑翠花一个箭步猛冲上来,势要压死对方。
而赛风爆发了最后的力气,顺势翻身跃上,反手紧紧攥住黑翠花的两肩,五指使力,指关节收紧,尖利的指甲扎进对方裸露的皮肉里,死死揪住不放。
她趴在黑翠花身上,黑翠花使不出力气,自乱阵脚,步态又有些虚浮不稳,被她一个硬掼,向下摔倒在地。
她便骑在黑翠花头上,抡起拳头,精神抖擞的用力锤击,每一记都是狠戾要命的程度。
直到瓦子里的部署,走上台喊停,赛风的拳头才停下来。
何年在她眼中看到贪婪,击碎面前的对手,似乎让她很享受。
人群里响起了轰鸣的叫好,何年这才知道,最后的血腥报复,是整场比赛里,观众最想看的部分。
“胜之不武”,沥泉哼了一声。
何年也觉得,有些不讲武德,但如果胜的是黑翠花,遭此羞辱的就是赛风了。
相扑运动,就是这样残酷。
“这个人,我要了。”
何年看了好几场比赛,都是力量的搏斗,只有这一场,赛风将人性和对手的脾性,都算计了进去。
何年挤开人群,朝着年轻的女飐走去。
这些女飐打赢一场比赛,就能换一些温饱钱,若是打输了,就什么都没有。
实行严格的优胜劣汰。
比如,方才头破血流的黑翠花,此时就被杂役们拖着脚往外扔。
“桂月,你跟过去,把那个黑翠花也给买了。”
何年交代完桂月,就去追赛风。
赛风行走的速度,和她的名字极其不相符,拖着腿脚走路,慢吞吞的。
何年可以很快追上,却跟在她身后,默默观察着她的举动。
见她从部署手里接过一串铜钱后,低头道谢,又转身走向台下,从群众席前排的渣斗里,翻找着东西吃。
偶然拣出几粒花生米,碎糕点和蜜饯,就迅速扔进嘴里。
有人恶心她,当着面往渣斗里吐痰唾物,她也不恼,面无表情的接着翻找,找到了还是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