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7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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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理,你若是派人圈禁我,就是在伤害我,就是与我为敌,我此生也绝不会放过你...”

    “你不要小看我...”

    她嗓音如被截停的云朵,挠在人的心尖上,轻一点是茫茫的晴空,重一点是漫长的雨季。

    李信业喉咙又痛又痒,却沉声道,“某从未小看过沈娘子...”

    正因为不敢小看她,正因为知道她的分量,才会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只能藏起来。

    “你就是小看我,你笃定我会为了宋檀的缘故,听命于宋皇后,你笃定我会背叛你...”

    她声音哽咽着,知道这一世不会,可上一世,这又是事实。

    “你觉得我是闺阁里的女娘,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可我也是大宁的子民,也同你一样想要守护这里的百姓。你得罪了宋家和天子,得罪了北梁人,就以为我会害怕与你并肩而立,岂不知,我寸步不退,因为我身后是大宁的山河与百姓,是万卷诗书,百年富庶,是先祖们的基业...”

    李信业胸中一片潮热,正是动容的时候,就见女娘迅速回身,握住缰绳,奋力牵引,火焚屠高仰马头。

    李信业本就为她考虑,坐在靠后的地方,一个惯性使然,险些被甩了出去。

    就在他刚拽住马鞍,稍稍坐稳的当口,女娘排钗插入马首,本就烦躁不安的火焚屠,一个暴烈的昂头踢腿甩屁股,猛然朝着远方疾驰起来,扬起满地风沙。

    李信业措手不及,半甩下马,正要翻跃而上,就见女娘趴在马背上,后脚踹了过来,正中他的胸口、脸颊,额头,一阵乱踢,他握住她的脚心,终因不敢过分拉拽,松了力,被她抢去了坐骑,扬长而去。

    承影眼睁睁看着擅长骑射,冲锋陷阵的大将军,居然被一个女娘蹬下了马,                                                张大了嘴,还没反应过来,将军飞身跃上他的玲珑马,追了上去。

    火焚屠是天生难驯的性子,被何年激怒后,跑得那叫一个释放天性,何年伏在马背上,虽然死死揪住了缰绳,却被颠得五脏俱裂,胃里的食物几乎都要呕出来了。

    最绝望的是,她虽然夺了李信业的坐骑,火焚屠却并不听她使唤。

    何年扭着缰绳,想要回城,这批悍马一个劲往郊外跑。

    等到何年远远看见,识途的战马,居然将她驮到了墩台下的营房时,她眼睛里涌出了委屈的眼泪。

    这和自己跑到贼窝里,有什么区别?

    还不等她作出反应,李信业瞅准了机会,跃到了她身后。

    他的身体压的很低,大掌握在缰绳上,将她磨破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连同何年掌心握着的钗子,都被他死死压住。

    风嗡嗡在耳畔响亮轰鸣,她散着发香的青丝,一遍遍划过他的脸,如同万千蜜蜂跳跃着蛰眼,他的眼睛是痛的,血液里流淌着金黄色的蜂蜜。

    李信业想如同收拢花瓣一样,将她的青丝收拢在掌心里。

    他承认,他没有勇气叫她恨自己。也狠不下心来,真正杀了她。

    而她这样烈的性子,恐怕是藏不住了。

    正如一只真正的雪域白狐,永远不会驯服一样。他拿她没办法。

    可李信业什么也没说,只是任由马背颠簸,她窝在他怀里,气急败坏着,无计可施着...

    守着营房大门的士兵,看见将军的坐骑飞奔而来,迅速打开营门,火焚屠一劲儿跑到马房处才停下来。

    李信业翻身下马,抱她下来时,她哭得眼睛都肿了,气得嘴唇也咬破了。

    瞪着那双红肿的眼睛,逼视着他。

    看管马房的士兵,没在军营里看见过女人,又是这样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样子,有些傻眼。

    李信业冷声道,“备热水。”

    营房粗陋,幸而晨起宰羊,烧了许多热水。

    李信业将她带到自己的营帐里,又亲自将热水桶拎了进去。

    何年耗了大半日的力气,浑身骨头都碎了,瘫坐在帐房的地上。

    她形容狼狈,他便没有叫外人进来服侍。

    亲自替她脱了鞋履,抱在矮塌上躺着。

    用热水湿了手巾后,为她擦拭脸颊和手臂。

    他记得抱她下马时,在她下身摸到了血,想来方才骑马时,粗粝的马身,磨破了她的腿。

    他犹豫了一下,将布衾搭在她身上,才迟疑道,“你自己褪了裆裤...”

    “你要做什么?”

    饶是何年浑身失力,听了这话也警醒起来。

    “你腿上的伤口,我处理不了,若是不现在脱了裆裤,等血凝了粘着皮肉,我怕你受不住痛...”

    何年躺在塌上,听他这么一说,浑身疼痛立刻都发作起来。

    “都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