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周公吐哺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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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了。我事多得很,这会从后面翻墙,或许还走得掉……”
一只手递过她的衣服,帮她系上衣带。邵岁颐疑惑看去,孚奎垂着眼,替她整理着衣服。
“你想死啊。”邵岁颐拧着眉毛。她不想这么纠结的。
“……求殿下,替我隐瞒。”孚奎抿了抿嘴,低声说道。
邵岁颐一把拍开她的手:“你一个女人搞这套,色/诱?”
孚奎没说话,也没肯定或否定,却后退几步,一把掣出墙上挂着的弯刀。
她右手持刀,左手一把薅下发带,长发垂落,被她抓在手里。
邵岁颐觉得更古怪了,面色都有些不好看,却见她举起刀到自己的头顶。
手起刀落,寒光一闪,那头发被她齐齐割了下来。
她举起手臂,提着那头发就像提着什么活物,还在微微晃动。
终于轮到邵岁颐惊愕了:“这是?”
“我愧对殿下,原应当把命赔给殿下的,可如今,我还得弥补,权以这头发相代。等事了,自当偿命。”
“什么等事了,你还想再掺和我的事?我会任你掺和?吃一堑吃一堑又吃一堑?”
孚奎咬紧了牙,握紧刀,反手就要往自己心口插。
“住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现在干脆要溅我一身血来报复吗?”邵岁颐瞪着她,“你怎么就这么执着啊?对你主子也太忠心了吧!”
孚奎闻言,楞了楞:“我再没有别的主子了。殿下若不再信我,我就以死谢罪。”
“逼我,道德绑架,想让我不忍心,好替你瞒着?”邵岁颐火气上来了,“那你就在这等吧,等着看你自己会不会锒铛入狱!”
门外脚步声繁杂起来,显然是钦差已经到了。
邵岁颐将锦被朝床里推了推,坐了起来。
门被拍了两下,没等屋内回话,就被一把推开了。
邵岁颐眯起眼朝门外看去,却见那人身着甲胄,威武非常。
她惊异问道:“杨统领?”
那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宫变那日当值的四位武卫长之一,杨兴烨。那日多亏她听了自己的,带邵岁颐进了宫。
“怎么是你?”邵岁颐问。羽林军统领虽然骁勇善战,却不通政务和断案,邵岁颐原本以为应当会派大理寺或是刑部的人过来。
杨兴烨看了她一眼,叉手行礼:“卑职领陛下的旨意,即刻带公主返京。”
“返京?”邵岁颐猛地一拍床,却疼得自己一哆嗦,“怎么能在这时候返京?我不在,怎么追查歹人?怎么修筑河堤?”
“殿下无需担忧,大理寺少卿就在外面,待她向殿下了解了案件,殿下就可离开这里。”杨兴烨说着,扫了一眼房内的另一人,以及房内散落的长发。
“这是?”
孚奎早将长刀丢到了看不到的地方,恭敬地低着头,演好一个卑微的仆从。
“孚管家为了救我动用了县里的官印,”邵岁颐平静地说,“虽说忠心,但也是逾矩了,我令她割发谢罪。”
她还是照着孚奎的请求做了。
孚奎一动也未动,没露出丝毫马脚,似乎一早就猜到了邵岁颐会这样做。
杨兴烨又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那殿下,卑职就让大理寺的大人过来了?”
自她进房开始,就没想过让邵岁颐拒绝。没人敢这么做,除非是陛下的旨意。
门开了,邵岁颐朝门外扫了一眼,羽林军的士兵密密麻麻站了一院子。
邵岁颐在心里叹气,士兵急行军前来,不容反抗,这哪是护送,简直是押送。
可这是皇帝的旨意,她又能怎么办?自己明明是受害者,面对的却是问责,这样的区别对待,她已经习惯了。
她没抗拒,朝着大理寺少卿将前因后果一一说了。
隐瞒下孚奎轻而易举,她原本就没亲手害邵岁颐,若不是她自己承认,就算邵岁颐发觉有些不对,也没法定她的罪。
皇家的马车十分豪华舒适,满车厢铺着软垫。
邵岁颐半靠在车里,和前日水里翻滚又蜷缩在岩洞里相比,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她回忆起自己上车时,孚奎看自己的那一眼。
那眼神坚定得可怕,明明是在说,请殿下信我,定不辱使命。
最终,还是被她算计了一道。她早预料到皇帝会即刻叫自己回去,因此想要掌握谷前的局势,必须留下一个自己的人。自己不得不用她。
可今日也不止她一个人成功。邵岁颐悠悠地想,千金买马骨,她身为现代人,有太多模板可以学习。
一个真正冷酷的人,怎么会不顾一切也要找到自己,哪怕是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得知孚奎没有逃走而是被下狱的时候,她就决定再博一博。
幸而,似乎是成功了。
邵岁颐微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