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口蜜腹剑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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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经常做这些吗?”

    她是买了虞榕,可小怀替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她可没给两人发做活计的工钱。

    人是不清不楚住在她府里的,她没想下人们交待过虞榕的身份,若是府里的下人在背后欺负他,她岂能安心?

    虞榕听出她在想什么,摇头否认:“没有,殿下,下人们都很好。”

    “果真?”

    “是,”虞榕有些迟疑,又继续说道,“她们当我是殿下的通房或是什么的,都很客气。”

    “哦。”虞榕说得坦荡,邵岁颐却尴尬了一瞬,干巴巴应了一句,又捏起汤匙。

    喝了几口,她又去看虞榕。他似乎真没对自己的身份有什么疑虑,也没了从前和自己相处时那种讨好的神情,而是好像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什么身份之上的限制。

    挺好,邵岁颐觉得这样挺舒服:“也罢,你住得舒服就行,别理她们说什么。如果你不想,我也可以告诉她们不许这样说。”

    “我知道我是沾了小怀的光,可殿下要如何和下人们解释?不用浪费心神,都是从烟花之地出来的人了,我并不在乎这些。”

    虞榕坦荡得有些过头了,邵岁颐被说中,点点头,不再执着这个话题。

    “我见殿下今日似乎面带愁容。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邵岁颐靠在椅背上,叹出一口气:“……我还是有些自大了。以为自己那几句话,就能拿得住别人。”

    她说得含含糊糊,虞榕却认真:“怎么会呢。殿下忘了我们初见的时候,殿下是如何几句话便制住小怀的了吗?”

    那天,邵岁颐对这世界的心态尚                                                还很新鲜。

    见到自己原本就知道会发生的抢花魁剧情,邵岁颐不愿意放过自己为数不多的预知金手指,便出头买下了他。

    可她却也没想做什么,按照醉欢楼安排的流程,登了二楼,本打算见一面就走,谁知一进门就被人一个擒拿,眼前天旋地转,刀尖就递到了喉咙上。

    死亡威胁是实实在在的。邵岁颐看着烛火在刀尖上跳动的倒影,脖颈上凉意刺人,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险些以为真的要交待在这里。

    果然……如果不是游戏,自己在这种危险的世界里,真的活不过两天。

    “小怀,别碰她!”身旁穿来一声怒斥,按住邵岁颐的手一抖。

    “公子!”身后那恶徒发话了,“……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这么对待公子!”

    “咳咳,”邵岁颐艰难地开口,“第一,我根本没想做什么,松开我我就连你也不会追究!第二,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如果我死了,这里所有人都活不了。”

    一阵静默后,那人把手松开了,另一人迅速扶住了邵岁颐,来到桌边坐下,将茶盏递了过来。

    红烛微动,深色的影子将对方衬得更加清瘦:“惊扰了贵客,万望恕罪。”

    邵岁颐润了润喉咙,方觉得没有那么难受:“咳咳,小怀是吧?你怎么那么心急?左右你家主子已经落了籍,不想当黑户逃亡,就只能任凭买卖。你好歹要观察一下主人家态度如何再行动吧?”

    二对一,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只看自己的态度。那女子身手了得,就算暂时放过了她,想要再度出手,也是轻而易举。

    因此,邵岁颐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她没空开玩笑,句句都说在对方的心坎上。

    给了对方希望,让她们看到这前路的唯一希望,而且是意外之喜,才能彻底让那女子偃旗息鼓,唯命是从。

    邵岁颐回忆到那时的场景,三人的紧张和对峙,一笑:“那时的小怀姑娘可是来势汹汹。”

    虞榕有些赧然:“我应该替她告罪。”

    邵岁颐笑着摇了摇头,小怀对旧主如此忠心,她从来就没有怪罪过。

    “不过,没想到就算是拿着卖身契,世上也不全是你们这般可以真心诚意对待别人的人。”邵岁颐想到今日的烦心事,语气又低沉了下去。

    “殿下是说……孚管事?”虞榕瞬间便明白了。

    邵岁颐哼了一声,没接话。

    “我看她不想这样的人。我记得殿下说过府中的人换过血,是由她一手操持的吧?殿下虽然目前失势,可府上奴仆虽然不多,却井然有序,不漏消息,是极难得的。”

    是。如今京城的人已经和冀州知府连成一线了,那也就是和孚奎连成一线。若是要散播流言,拿一个已经在自己府上的花魁来作为佐证显然十分有力,可外面并没有关于这个的只言片语,仿佛自起火那日,外面的人便真的不知道了虞榕的踪迹。

    邵岁颐又觉得看不透她了。她不自觉地将手探进怀中,去摸出那被自己用力攥皱了的书信。

    “可我将任务交付给她,她却口蜜腹剑,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