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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眼泪汪汪地看着蔡元懿。

    “想来阿兴这五年都未好好修习功课,世家公子怎可这样说话?”蔡元懿温声质问。

    蔡元兴摇头:“我没有,这五年阿兴学得可认真了,只盼着有朝一日能成为像兄长一样的人物,不信你问阿凝!”

    蔡元凝正勾着脑袋同萧燃说悄悄话,被点到名后猛得抬头,毫不客气地翻了蔡元兴一个白眼,“兄长别听他胡说。”

    蔡元兴哭丧着脸正要狡辩,蔡元懿叹了口气,“你方才在暖房中说的话,我在外面都听见了。”

    薄惊棠心中一咯噔,没有抬头,却竖起了耳朵。

    “同母亲这般大声争执,若被外人说了出去,只道是蔡家毫无家教了,且不说兄长了,连你自己的脸面只怕都不知往哪放。”

    蔡元兴听后不服气地耷拉着脑袋,本想反驳着什么,碍于兄长的教导,只能乖乖闭口不言。

    见他沉默不语,蔡元懿以为他是真的知错了,放他做回自己的位置上,眼神不经意间扫过薄惊棠,见她依旧拿着小金铃铛逗弄着四房的小孙子,似乎对阿兴辱骂她的事情并不在意。

    她有超乎同龄人的沉稳,与京畿中其他女孩相比有种不可忽视的淡然。

    薄惊棠作为联系两家关系的一个工具嫁进蔡家本就不如履薄冰,蔡元懿觉得他应该尽力维护她在蔡家的地位,起码不能让她受委屈。

    可观察着薄惊棠满不在乎的神情却又觉得她似乎并不需要他的维护。

    蔡元懿终究还是没提这个话头,薄惊棠淡淡地收回了耳朵,一心一意地哄着四房的孩子,气氛却冷到了极点。

    等了许久见还没人来,薄惊棠如坐针毡地从座位上起身,整了整衣服说菜冷了要到厨房叮嘱着再热热,撑着伞走出了前厅。

    离开了席面呼吸着屋外冰冷的空气,薄惊棠稍稍舒畅安定了些,路过游廊看着下人们来往搬运贺礼,不自觉停下                                                了脚步。

    如今天色已晚,早已没有人家前来相贺,白天送来的贺礼她已吩咐下人登记造册,亲眼看着东西入了库,这多出来的贺礼不知是何人相赠。

    为首的小厮见了薄惊棠,吩咐着后面的人放下箱子过来禀报。

    “少夫人,这是温家嫡小姐送来的贺礼,过来的人带话说大公子刚刚洗刷冤屈,温家理应再送一份贺礼。”

    薄惊棠敛眸,余光扫了眼放在雪地上的红色金漆木箱,方才放下的瞬间就能感受到里面的分量。

    薄蔡之下便是温家,虽说温家负责的教坊司上不得什么台面,温醉言在京畿中却是众星捧月,家中长辈又开明敞亮,上头还有一群哥哥百般呵护,一大家子将她宠得千娇百媚,就连皇后身边的平阳公主都艳羡万分,她送来的好东西不容忽视。

    那日灯会以后,薄惊棠便不敢再去肖想蔡元懿,她从心底里觉得全京上下只有温醉言一人能与他相衬,温大小姐似乎也对蔡元懿情根深种,京中追求者众多,她身边也只出现过蔡元懿一人。

    她虽想借着蔡元懿的手逃离两家的纷争,却从未想过坏人姻缘,温家小姐对蔡元懿有意,她心知肚明。

    薄惊棠吩咐他们将东西送进库房妥善放好,正欲离开,又忆起这几人家中似乎添了人丁,便从荷包里取了些碎银子塞到他们手心里,只说是给孩子的压岁钱。

    小厮们感激地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吉祥话说了一箩筐,直言薄惊棠是蔡家未来当之无愧的主母。

    薄惊棠笑了笑,打发小厮趁着天光尚未全暗,手脚麻利点干完回去过节,一个人走在游廊中,心里却是麻线般乱糟糟。

    蔡家的主母哪有那么好当?郭夫人名门出身,母亲是先皇胞弟的女儿,父亲乃天子伴读,这样荣耀的出身进蔡家时都被京中各家指指点点,等哪日薄惊棠的身份被揭开,指不定会在京中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厨房内热气缭绕,薄惊棠指挥着下人们温菜,她斜靠在椅子上看着众人忙里忙外,此处家仆众多却无人前来打扰,她也少有地落了个清净。

    今日家宴足足备了九十余道菜,除却薄惊棠按着蔡元懿的喜好多加的,郭夫人和老太太也添了不少,可见大房对蔡元懿的态度是没变的,可今晚二房三房称病不来,眼瞧着是在观望圣上的态度,可到底也没把事情做到面子上。

    圣上如今什么态度,大房上下步调出奇地一致,竟无一人再提此事,蔡元懿归家大半天了,也未曾泄漏一个字,这若放在薄家,她那嫡母岳氏早就该将家里屋顶掀翻了。

    薄惊棠捉摸不透。

    刚想到岳氏,就有小厮匆匆前来通传,说是薄惊棠的母家人听闻蔡元懿归家,特携礼相贺。

    薄惊棠整了整衣衫,又撑着伞往前门走去,她出嫁五年,岳氏从未过来看她一眼,眼下听闻蔡元懿回来倒是忙不迭地过来了。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