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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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君黑化又失败了》 

    为什么?

    这究竟是为什么?

    明明叮嘱过太子莫要上阵,他也应下了承诺,为何他还是死了?

    云夭百思不得其解。

    太子之死已传得马邑郡人尽皆知,只是死因被上头隐了下来。

    她走过小道,看着路人脸上的担忧。她更是看不清未来,前方似乎是一条通往死亡的道路,她惶恐至极。

    手无意间摸到腰间的那枚玉佩,有些冰凉。她将其拿起细细观摩着。

    除了恐惧,还有一丝悲哀。那个男人有着她少见的单纯与真诚,特别是在这东宫旋涡中浸染之后,还依旧仁慈。

    这样的人便轻易离去,他不是太子吗?

    难道萧临登位,竟真是命中注定?

    她对于太子的死虽是难过,可更加担忧的是她自身的命运。在马邑这些时日,唯一能做的便是静静等待着前方的战报,她实在恨自己过于无力,每日食不下咽,茶饭不思。

    身边之人皆以为她是因痛失情郎而难过,徐阿母每晚将她抱在怀中安抚着入睡。

    因着萧临在前线,又加上太子之死,唐家人对云夭又恢复了从前的颐指气使,而她也被舅母安排到唐武身边亲自照料,这从中含的什么心思,她一眼便看出来。

    好在唐武的四肢被折断,如今被固定住,无法对她动手动脚,可他眼睛里的欲|火一日胜过一日。

    云夭将一小碗菜粥盛出,咽下作呕之感,来到他面前,用勺子舀出抵到他的嘴边。唐武眼睛没有离开过云夭,只是低下头,还未碰到菜粥之时便抬头恶狠狠道:“表妹,你想烫死表哥吗?”

    她实在无力反抗,如今没了庇护,生在别人屋檐下的她绝不能硬碰硬。

    收回手中的勺子,轻轻将粥吹凉,唐武看着她的朱唇轻轻嘟起,吹出一口香气,顿感浑身燥热,让人想要将其品尝一番。

    云夭注意到他的神情,心底厌恶,却也将吹好的粥递了过去,带上如沐春风的微笑,轻声低语道:“表哥,生为罪臣之女,如今奴除了依赖于表哥,还能有何出路?表哥定要好好用膳,这伤才能快些好起来,奴实在心疼。”

    柔弱的声线拂过他心底的弦,下腹更加躁动起来,听话地低头将粥一口不剩全部吃下,云夭总算呼出一口气。

    待她用帕子擦净他的嘴角,唐武阴沉道:“老子如今躺在这里无法动弹,可都是拜表妹所赐,表妹真当心疼?”

    “那是自然。”云夭柔软的小手似猫爪一般抚摸着他的断骨处。

    他被肥肉隐匿的喉结上下滑动一番,眼中欲望更加强烈,“那下一次,表妹可莫要逃跑了。”

    云夭没有回答,只是乜着他,抬手捂着嘴,咯咯一声轻笑,转身便离开了房间,留下一抹暗香在他鼻息,他眼神再次暗了下去。

    看来太子在她心中,也不过如此。

    ……

    随着前线战报传来,云夭的心算是放下一层。

    太子之死原本导致军心涣散,大邺军第一场战役失利。后萧临从五原郡赶回榆林,在突厥第二次进攻时,带兵从后方包抄,竟直接单枪匹马冲入敌军,瞬间斩杀敌方一员大将。整个过程神乎其神,如入无人之地,骤然间震慑住正在交战的两军。

    大邺重振军心,在突厥数次攻城失败后,终于退回五原郡后方休整。

    如此一来,榆林郡是守住了。

    这么来看,因着云夭的某些行为,确与前世不同。至少改变了屠城与被突厥人掳走的命运。

    放松后,她便开始探寻太子究竟是如何死的。

    死因被上头埋了下来,这么说太子或许并非死于沙场。

    好在她有两日被安排去牧马监喂战马,在这期间她打听了一番,终于得知了令她震惊的消息。

    太子并未上阵,而是在城中惊马后,导致落马摔断脖颈而亡!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天意?她很确定,前世太子一定是在沙场战死。

    即使与前世的过程不同,可却依旧会走向相同的结局?云夭原本放下的心又因此提了起来。

    一月之后,一封封战报再次传来,萧临于五原郡击退突厥大军至边境外。十万突厥兵,如今仅剩三万,突厥战败已成定局。

    她看着马邑郡人人脸上带笑,享受着胜利带来的喜悦,庆幸的同时也忽然想起曾经的榆林郡和大兴城。

    当初,士卒破城而入,四处烧杀抢虐,释放着战争导致的压力。看见男丁便斩杀,女眷直接被拖走,血流成河,残垣断壁,犹如人间炼狱。

    而如今,幸好。

    ……

    当云夭再次从牧马监回到马邑的驿舍中已是黑夜,火光明亮,她却敏锐地发觉四周的变化。不知为何,驿舍中比之平日有些空荡,平日忙碌的下人都不知去了何处。

    她提着心,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