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相士说他要出大名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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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如此认真?你年长,我自然为兄弟!”

    朱福陵摆摆手道:

    “非也!非也!我岂会无缘无故与你称兄道弟!”

    “你我今日之邂逅,也许乃前世之注定,绝非偶然!我只是希望,今日你认下我这个哥哥之后,日后发迹了,一定记住给哥哥一碗饭吃!”

    赵仁琦耸然动容道:

    “老兄何出此言?就是现在,兄弟虽然不济,但只要兄弟有一碗饭吃,也必然有老兄的一碗饭吃!只怕老兄嫌弃!”

    在外边混,尤其沾点江湖,首当其冲的是一个“义”字!

    江湖中人,义字当先;相逢即是有缘,执手便为兄弟!钱财尚可相赠,更何况一碗饭乎?

    赵仁琦深谙此理;所以,他对朱福陵的话慨然应对。

    蒙啊!王发根、刘生地和黄百会三人都蒙了!

    这是干什么呀?跟世界末日似地!

    “好!”朱福陵很高兴,“既然如此,现在我为兄弟免费测一个字,也算我这个当哥哥的一个见面礼!兄弟——你出个字吧!”

    虽然有点儿意料之中,但没想到朱福陵是以这种方式——真把他赵仁琦当作了兄弟对待!

    赵仁琦很感动!

    须知,相面测字是很花钱的,动辄数百上千,甚则上万几十万不等——朱福陵既说免费,自是由衷之言,这份大礼,足见情义!

    既然如此,他赵仁琦也不能很草率,测字毕竟是件很文雅的事,不仅要坐下来,还要能写东西。

    赵仁琦一招手,示意王发根二人拿桌凳来;王发根和刘生地二人不敢怠慢,马上把桌凳子给弄了过去:把桌子放在朱福陵和赵仁琦中间,凳子则分别给他们二人也放好。

    朱福陵也不客气,见有凳子马上就坐上了;赵仁琦也跟着坐下。

    坐稳后,朱福陵小心翼翼地从那文物般的棕色公文包里,掏出一条折叠规整的玫瑰红色平绒布,展开来约有一米见方,很虔诚地在桌子上铺好。

    接着,朱福陵拿出一本A4纸大小尺寸的记事本,和一只早就不生产的老式英雄钢笔,在桌子上把记事本摊开,钢笔放好。

    整个过程很有仪式感。

    这一来,所有人也都严肃起来,不敢大声说话;甚至呼吸的声音都很注意。

    须知,这种高规格的测字仪式和现场过程,也许他们一辈子也难得见一回!

    朱福陵对赵仁琦说:

    “兄弟!不要着急——好好想,测一个什么字!一定要是你此时此刻最想测的字!马虎不得——所谓‘心诚则灵’,即此谓也!”

    赵仁琦开始思考要测什么字。

    此时已有人知道是相面测字,悄悄围过来几个在一旁偷看、偷听——说是偷看、偷听,其实谁也没有藏着掖着,只不过觉得相面测字是别人的隐私,不大好意思罢了!

    朱福陵一点儿也不介意,旁若无人,只关注赵仁琦一人。

    赵仁琦也是久走江湖,自然也不在乎几个围观的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赵仁琦抬头望了望将近午时的太阳,念及自身,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想不到我赵仁琦在日当中天的年龄,一直浪迹江湖靠摆个江湖棋局混饭吃——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现在这个朱福陵大哥,说我会发迹,真是不敢想啊!

    三十年!

    此中苦,谁与诉说?

    看这当空的日头,目下虽明亮美好,但转眼间,就是夕阳西下,要没入山林之中。

    美景不常在,昙花一现逝!

    人事无常,何其难测!

    一念到此,赵仁琦冲朱福陵说道:

    “就测一个‘夕’字吧!”

    朱福陵追问道:“哪个字?”

    赵仁琦道:“夕阳的夕!”

    夕!

    这么样一个字怎么测?好像不好拆开呀!

    所有围看的人也都很想弄出个所以然来,但谁也没有看出这个“夕”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纷纷抓耳挠腮。

    就连那黄百会——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此时也是大脑一片空白: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她突然发现——自己怎么一下子好像不认识这个“夕”字了?——这个“夕”字还能怎么解?不就是“夕阳无限好”的“夕”字吗?——好可怕呀!

    赵仁琦说完,朱福陵用钢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夕”字。

    接着,朱福陵抬头看看天,又低头往左右和前方来回踅摸了几遭,双手看似胡乱掐捏了一通;

    然后,闭眼沉思。

    过了约莫有二三分钟,朱福陵忽然睁开眼,盯住赵仁琦又看了几秒,朗声说道:

    “夕下加口为名,兄弟你要出大名无疑;目下日当中天,你却说测一个夕字,夕乃日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