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拿下铺子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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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 

    张流微确实情况危急,腹腔出血两千多毫升。

    若不是医疗空间里各种药物、血浆充足,这命能不能保住真不好说。

    张绥在卧房前踱步,几乎快把地砖踩碎。

    正妻殷琼来给他送了几次茶水,都让他烦躁地挥开了。

    刚才是被担忧冲昏了头脑,其实此刻细想,张绥又觉得自己好像要白忙一场了。

    时献虽然任太常寺少卿,但只是管理太医署,本身也不是大夫。

    庶子时暮在时家的时候,更是同僚皆知的一无是处,比嫡子差远了,还因品行不端被赶出来,他有什么本事治病救一个被太医院大夫判了死刑的人?

    卧房里静悄悄的,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深夜的庭院中,凌王谢意正闲坐喝茶。

    张绥心中清楚,凌王来关心自己,自然是因为谢家对自己还是有所依仗的。

    一个时辰之后,门从里面打开。

    张绥立刻冲过去,谢意也第一时间站起身。

    他看到,时暮带着一身斑斑的血迹走出来,只是看着,便能闻到浓烈的腥味。

    好似自血海中来。

    在张绥无比紧张的视线中,他从容开口:“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没有太大问题。”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不管脾气怎样,他都应该继续享受他的人生。

    因为刚做完手术,要确保平稳度过第一夜。

    时暮今晚守在张流微床边,换药,查尿量、查血压等各项指标。

    半夜张流微醒了,全身上下,哪里都痛,但都不及之前撕心裂肺的腹痛。

    而且,明显感觉到,自己之前身上被完全抽走的力气又回来了,宛如新生。

    然后,他就看到时家的庶子哥儿正一脸镇定地在给自己施针,随后又为自己细致检查腹部。

    想起这人在松月湖边固执地拦住自己轿子,说自己必须马上治疗。

    张流微已经猜到,恐怕正是这小哥儿把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

    想到在松月湖对他的言语羞辱,顿时面皮发烫地闭住眼,装作还在睡。

    却又禁不住地想,真有人会为了别人的性命竭尽全力?

    也许有一种人,那就是大夫。

    闭了很久,感觉到对方没了动静,张流微悄悄睁开眼,没想到对方还在自己身前。

    视线撞在一起。

    张流微盯了片刻,突然急切开口:“时大夫,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他又有几分羞赧,低声,“之前是我不对,对不起。”

    时暮心里漾起一丝暖意。

    做医生,挽救生命是天职,得到患者的肯定是情绪价值。

    所以,时医生一当就是好多年。

    轻快回答:“没事!”想了想又提醒张流微,“不过,你只剩一侧输卵管,以后怀孕一定要小心,最好来找我检查一下再备孕。”

    这位流微公子虽然还是一脸病容,但确实长得很好看,笑起来春风拂面的,认真答应时暮,“好,我一定来找你。”

    打完全部针水,天已经大亮,时暮几乎一夜没睡,看张流微各项指标平稳,才仄仄地趴在院子的桌上打瞌睡。

    从惺忪的睡眼间,突然看到,熹微晨光中,谢意负手站在外面院中树下,凝注这边。

    他没走么?

    在张府守了一整晚?

    时暮记得,原文中,张绥不止是他表兄,更是日后帮他辅佐先太子遗孤的中坚力量。

    当然,也成功被他连累,一起流放,不知死在哪个犄角旮旯。

    时暮正看着庭院里的男子思索,张绥的正妻殷琼端了一碗燕窝过来,“时大夫辛苦了。”

    时暮接过碗,“谢谢张夫人。”

    见她捂唇咳嗽,时暮询问:“夫人身体不舒服?我帮你看一下吧。”

    殷琼笑道,“谢谢时大夫。”

    正在这时,张绥从外院踏入。

    虽然时暮也听说张绥两个夫人,他更喜欢张流微,不过没想到,此刻殷琼就站在他面前低声咳嗽,张绥却好似没有看到般,只定定地看着公子的卧房方向。

    时暮看到,殷琼从张绥身上收回的目光中,带着挥不去的忧伤。

    时暮给她查了个血,“张夫人不用担心,普通的上感,我给你开点药就行。”

    正给殷琼开药,卧房里也传来一声咳嗽。

    张绥立刻大步走过去,因为太匆忙,不小心碰到殷琼肩膀。

    张绥心焦间,甚至都没有注意到。

    房中很快传来武将温柔的语声,没有一丝平时的威严,有的只是无尽怜惜,“流微,好点没有?”

    张流微哑声,委屈地喊:“将军。”

    如果刚才殷琼还能掩饰一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