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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在府中更像是一只郁郁寡欢的金丝雀。

    最后,更是在风波诡谲的权力争斗中,和谢意一起流放民间,连金丝雀也做不成了。

    消化着这些荒唐的剧情,黑暗中,时暮什么都看不到,却被对方翻来覆去。

    时暮是个直男。

    此刻,心中已然千万头草泥马奔腾。

    压在自己身上的躯体并不肥硕,反而很是修长劲瘦,紧紧攥着自己的手腕的手指却如铁钳般,撼动不了分毫。

    夹杂在木质焚香间的那缕冷冽幽香,似簇簇浪潮涌入灵台间,让他好似溺进了温水中,忽冷忽热,恍惚迷离。

    直到大/腿内侧传来细密刺痛,时暮才稍稍清醒。

    这人竟然在咬自己?

    “谢意,你干什么……”

    “给我滚开!”

    谢意没骗人,时暮不管怎么喊,都没有任何人来。

    直到最后,这个名字被喊出口的时候,已然变成了细弱的低语呢喃。

    “谢意……”

    情/事漫长到让人无比疲惫。

    再次一个激灵睁开眼睑时,时暮看到天已亮起,从窗棱透入的光线刺得眼睛微痛。

    谢意还没醒。

    身下木槿颜色的绸缎被褥经过一夜蹂躏,凌乱不堪地堆积在一起。

    雕花木床边,青色纱幔低垂,四下影影绰绰。

    时暮起身太急,瞬间低低地抽出口气。

    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

    何况,这具身体还格外白皙,此刻视线及处,更见满身红痕和浅淡齿印,遍及大腿内侧。

    时暮忍着不适,小心翼翼从里侧往外挪。

    垂下的视线,落在熟睡的男人脸上,时暮恨不得给他来上一拳。

    虽说是原身主动跑到你房间里,但你又啃又咬,弄老子那么多次,难道你就没有问题?

    花了好久才踩上地面的织金绒毯。

    红木圆桌上黄铜香炉燃了一整夜,只余灰烬,彩色的漆绘屏风将这间古香古色的房间分割成内外。

    时暮已经冷静下来。

    谢意昨晚身中□□,没有意识,也不记得自己是谁,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他清醒前走人。

    且不说谢意是个炮灰,跟他在一起没有好下场。更何况,自己还是直男。

    哥儿?

    哥儿又怎么样?哥儿也不弯!

    在一地凌乱的衣物里捡拾后,时医生沉默了。

    原身今天穿的是一身翠绿对襟窄袖短衣,搭同色长裙,裙身绣着金丝蝴蝶,腰上系着藕色丝带,脚上是同样绣了蝴蝶的白色绣鞋。

    走动间,蝶翼翩跹,盈然欲飞。

    上辈子既没被男人睡过,也没当过女装大佬,死了一次。<                                                /p>

    尝试,都可以尝试。

    穿好衣裙,回头,看到从掀开的一侧纱帐里,透出男人掩在被褥间的一角轮廓。

    那就祝你绿帽子加绒加厚,被狗咬必有狂犬疫苗!

    这辈子,咱们再也不见!

    床上的人动了动,似乎有醒来的迹象,时暮不再迟疑,拉门离开。

    木门轴转动的咯吱声响起,谢意彻底醒来,撑起身体,在朦胧视线中看向房门,却只抓到一抹倏忽而去的翠绿衣角和上面蹁跹的蝶翼。

    -

    时暮迎着熹微的晨光回到家中。

    原身和母亲江小兰自从被赶出时家,无处落脚,只能每月花四百文钱从店宅务租来这个小房间。

    在一个四合院中,和杂七杂八的人住在一起。

    店宅务是官府拿出来租的房子,类似现代的“公租房”。

    虽然便宜,但这条件……

    低矮漆黑的瓦房,墙面剥落,家徒四壁,只有一张破床,一处破旧的灶台。

    空气里弥漫着某种腐烂的臭气。

    平时江小兰睡床,原身就在干草上对付一下。

    连这身衣裙都是江小兰帮人缝补的衣服。

    江小兰的头风刚发作完,从床上极缓慢地爬起,唤了一声,“小暮,你回来了?”

    时暮的母亲在时暮十岁时因病过世,这一声小暮倒是唤起儿时记忆,酝酿了片刻,才开口:“娘。”

    江小兰走过来先细细检查儿子,“今日可遇到什么麻烦?”

    原身之前曾遇到过手脚不干净的客人,江小兰对他在清音阁打杂一直忧心忡忡。

    昨晚被人折腾一夜,时暮身体不舒服,心情也不大好,还是调整情绪,冲她绽开一个笑脸,轻松回答:“一切顺利。”

    江小兰放心下来。

    这孩子胆子小,要是遇到什么事,定然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