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不止一个人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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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左臂处却是有伤口,而外袍下头藏起的,也确实是一件未曾来得及脱去的夜行衣。陈年寿走上前认伤,后者眉头轻微皱了皱,未曾说话。
“说,你的同伙是何人?”眭刻问。
“不是我。”因为挣扎,江敞的眼中一片猩红。
“那你手上的伤口又作何解释?!?!”眭刻复问。
江敞将头扭向一边,不予回答他的话语。
“县令,这小子嘴硬,是否需要上刑?”一衙役问。
“这么快就要上刑了?我还以为这什么什么县令是个断案入神的英杰,却不料是个将屈打成招玩得一套一套的种啊。”瞿心灯歪着头,翻过个扣在桌上的杯子,斟了一盏茶。
眭刻还没说话,瞿心灯便又强在他前头道:“公堂之上不许喧哗,在下知道……只不过这荒野逆旅的,就是升堂断案也不是什么正经公堂,但是就算不是正经公堂,不是说好了要将各人都检查一遍,再问询吗?哪有一上来就屈打成招的。”
她这话说得有道理,哪位陈公子也很信服的样子,被她指出,眭刻面上虽有些尴尬,但并无恼怒之意,对瞿心灯也算还 客气,这样的气度,倒是让瞿心灯很是欣赏。
剩下不过几个人没有被检查,柳淮排在了最后头,他的袖子被挽了起来,露在烛火下的一节小臂线条流畅光洁有力,本是集美,却不料上头一道尤其长的伤痕横垣其上,平平将这美感破坏了三分。
“这……这……”
人群中窃窃私语起来,一时衙役已也要来扭柳淮的膀子,却听见木傀郎在一边发出一声冷笑:“看清楚了,暗示新伤还是旧伤?”
眭刻定睛一看,这伤口虽然看着唬人,然而伤口血迹已然结痂,有些地方已经长处了浅粉的新的肌肤——这却是一道旧伤。
那这样以来,不就更能说明这个江敞就是真正的凶手了吗?
“是不是还有什么人没有差?”瞿心灯环胸靠在门口懒懒道,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道这一处的,“原本就在这客栈中的人查完了,那从外面来的人呢?”
“你是说凶手混入了本官所带来的人之中?简直荒唐!这些人都是同县衙里头……丁旺!!!”他这边话还没有说完,那个方才将江敞扭在地下的衙役便冲了过来,拔出手中刀剑劈向眭刻,后者躲开,那被称作“丁旺”的衙役脸上的面皮便像是扭曲变形了一般,有几根细长的银针从他头发中被拔出,针尖一甩,直冲着守在门口的瞿心灯天灵。
木傀郎坐在柜台上头老神在在,轻啧道:“拉皮易容?疼的嘞。”
这几针是下了死手的,身形轻盈,避开之后悠悠然坐到柜台边喝茶,紧张着接上和他打的便是柳淮。
“攻他左侧……对,用剑挑,这剑好,断不了……小心一点,伤了我会心疼的……对,就是现在,踢他裆!!!好!这一招漂亮。”瞿心灯就这柜台后面摸出的干果拍手较好,搓下来的五香花生的红衣吹了木傀郎一身,后者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那露出真实面貌的贼人抱着裆部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一身冷汗,在座男子连同柳淮在内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瞿心灯的招式有些时候有些狠毒、刁钻,有些时候又下流得可怕。
“真正的丁旺在哪里?我的下属在哪里?”眭刻就这这人的领子,语气焦灼大声质问。
“这客栈旁边就是林子,随便派遣几个人去找找得了,江湖做事总是不愿意招惹官府,你那个下属应当是性命无虞。”瞿心灯从木傀郎手中抢了一把五香花生。
“姑娘好眼力,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个衙役是被冒充的?难道姑娘之前见过他?”陈年寿看上去很是感兴趣的样子,礼貌一拱手。
瞿心灯淡淡晲了他一眼,道:“他衣服不合身,早听说这昌平县令爱民如子,对手下之人也是亲和大方,难不成在他手下做事,还能讨不到一件合体的衣服穿?”
“在下受教了。”陈年寿又一拱手。
瞿心灯笑,道:“可别先急着受教,那凶手可不止这一个……死者,估计也不止那一个吧?”
瞿心灯指尖往出一指,众人循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只见那具尸体静静躺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