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闺阁将军(没男主)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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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男人和女人,富人和穷人,贵族和平民。

    *

    由于瞿心灯的身体实在是要将养,她这几天都被拘在明府里头,哪都没有去。

    阖府上下都不敢有一点差池,除了她本人,还是那一副无甚大事的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到喝药的时候就推三阻四的找各种理由。

    “柳淮那边怎么样?”瞿心灯就这明翎的手往嘴里塞了颗甜得腻人的蜜饯,懒洋洋的靠在美人榻上问,肩上披着个狐裘的毯子,倒也不怕受风。

    “陛下口谕,已经让游龙卫的张统领押他去了诏狱。”瞿夏答,眼下带了不少消息回来。

    “可有受伤?”

    “少主,我没受伤。”瞿夏笑嘻嘻道。

    “谁问你了?”瞿心灯斜了她一眼。

    瞿夏耸了耸肩,道:“少主问这些蠢话,自然是受伤了的,从那群太监手底下出来,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伤势怎么样?”

    “为他诊治的郎中是我们的人,回来说这个柳公子本来就一身伤,现在肩上被烙伤了一大块,吓人的不行,最重的伤还不是这个,少主知道跗骨针吗?”瞿夏凑在瞿心灯和明翎两个人中间道。

    “宫里的手段?”明翎问。

    “对,这是不知道那个损阴德的独创的一门技法,将数根三寸一分长、细如牛毛的钢针自大穴插入人的经脉,外表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实则筋脉一寸一寸皆被截断,痛苦不已,寻常人撑不到十根,然而昨个在诏狱里头,许大夫可是硬生生从那个柳公子身体里面取出了十六根跗骨针来。”

    “十六根?!”

    这真是好强的耐力,然而还没等瞿心灯感叹完,便听见瞿夏继续说:“这还不算什么,许大夫说,他心口处还有最为险要的一根针不曾取出来,这根针直直横在心脉之上,他如今身子骨弱得和纸折的一般,贸然取出的话,稍有闪失估计就真活不成了。”

    “不过就是不取出来也没什么大事,还能活。”

    瞧见瞿心灯和明翎的脸色骤然严肃起来,瞿夏连忙把后面那半句话补齐了,听到她这样说,两人的脸色才神情才渐渐放松下来。

    老老实实待在府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瞿心灯天生就好上房揭瓦那一口,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可能憋屈在屋子里。

    明翎是劝不住她的,这世上没有人能拘束得了瞿心灯,她这辈子要是要找出个安生的时候,那大抵是死了之后躺在棺材里头。

    不过为了避免昨日那样的惨状发生,她还提前咽了好几颗明翎叫不上名字的丸药。

    “牵动着身上的伤口不疼吗?”明翎托着她的腿。

    “疼啊。”瞿心灯无所谓地回答,借着明翎和瞿夏的力爬上了墙头,后面两个轻松一跃便翻了过去,看得瞿心灯眼                                                羡十分。

    什么时候她的伤完全好了,翻个墙还不是随随便便。

    一边咬着牙想着,一边直接从墙头跳了下去,底下的明翎稳稳当当的把他接住,一行三个就这么左拐右拐、偷偷摸摸的遛出了明府。

    “换身行头。”瞿心灯道。

    瞿夏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变戏法也似的掏出个包袱来,道:“郎君快去换衣服,换好了但你去我的地方瞧瞧。”

    “你的地方?”瞿心灯来了性质,两个人换了一身男子的装扮之后跟着瞿夏走近了几家不起眼的布庄,一路向里,走到院子里一看,里面有个身姿苍竹一般挺拔的男子,是许大夫。

    “怎么样,不错吧。”瞿夏语气骄傲道。

    “这是哪里,我记得阁子里面没有这一家产业。”瞿心灯来了点兴致。

    “自当然不是阁子里头的产业,这是我的私产。”瞿夏兴奋道,“我及笄的时候阁主给我包了好大一个红封,记得吗?”

    “嗯,然后呢,我和阿翎也包了红封给你,她还专门从平川寄了只金钗子给你。”瞿心灯答。

    “对,加上我之前攒下来的,我就有了一大笔钱,然后我就在这边街上盘了个铺子,开了一家布庄,这几年来赚了好多银子呢。”

    瞿心灯看她脸上的雀跃,忍不住好笑,想问些什么,转而便见边上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对她抱拳道:“许纪见过少主。”

    “这位是?”

    瞿夏道:“这位便就是给柳公子诊病的许大夫,是阁子里的人,少主放心。”

    “好年轻。”瞿心灯笑,“这个年纪便在官署当值?”

    闻言许纪笑了笑道:“少主见笑了,正是年轻的好,虽然有些本事,但在官署里面没什么说得上话的地方,诏狱里头救治死囚是伙计没什么人愿意做,推来推去就落到在下的头上了。”

    瞿心灯笑了笑,不置可否,就不过眼下要许大夫诊治的这个人,可不是诏狱里头垂死的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