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真假残尸(后面有男主)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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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歪头。
“尸体边上应当都是有标注姓名籍贯的,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倒是,每一具尸体都蒙着白布,明翎的视线从一具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上扫过,最终落在一个上头标着“七品校书郎书策茂”的木牌上。
“在这儿。”明翎道,小心翼翼用绢缠在手上,揭开了蒙在尸体上的白布。入目就是一具已将面目全非的尸体。
瞿心灯在在一边看着明翎仔细检查这这具尸体。这位尸兄脸上的皮肉已然是模糊不清,五官像是都被剜了下来,连同头皮。周身其他的肌肤有大片被灼得焦黑,四肢及躯干都有明显的骨折,不过这些骨折之处皮肉颜色如常,不青不紫——
一看就是死后造成的。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头骨竟然完好无损,也是稀奇了,造假都不认真。
瞿心灯整个掀开白布一看,将尸体的两条腿掰直了,仔细一比对,这人竟然是个跛足。
“掰开他的嘴巴。”瞿心灯冲明翎抬了抬下巴,后者从善如流地掰开尸兄的口腔,其中有些许焦黑,明显是被人清理过——这人是被呛死的。
“假设……”瞿心灯托着下巴,“假设你拿到了一具尸体。”
“嗯,然后呢。”明翎还在尸体上翻翻找找。
“我要你将一具被烧死……哦,不,是烧伤程度不高,被浓烟呛死的尸体伪装成一具坠崖而死的尸体,你要这么做?”
明翎想了想,道:“打碎四肢,脊骨,头骨,然后清理口腔,最后剜去烧伤的皮肤,要是还要模糊死者身份,就把五官摧毁。”
瞿心灯点了点头:“那你会把人整个脑子都开个瓢吗?”
“我有病吗?”明翎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瞿心灯。
瞿心灯抬了抬下巴,示意明翎看这位尸兄的头部——啧,被开瓢了。
“这……”明翎一双雪峰般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
“这头上有些文章啊。”瞿心灯啧了一声,“走吧,再看也看不出来了。”
再逗留,这瞿夏这小丫头该急了。明翎一看她这架势,想来是心中有了些成算 ,遂一同随她走了。
回府的路上,恰好见瞿夏收了一只信鸽,是诏狱那边的消息,说是将在浴佛节之前大审柳淮。
“这么快?浴佛节不足半月了。”清晰度吗皱了皱眉,“苏义风,他那日押送过柳淮之后,去了哪里?”
瞿夏想了想:“自然是进宫复命,不过我好像听说,他的一个女儿嫁给了太子做良娣。”
明翎侧目:“怎么了吗阿姐?”
瞿心灯摇了摇头,忽然问道:“阿翎,太子这个人你怎么看?”
“太子?”
明翎不明白她为何忽然问起这个,只是说:“在平川的时候,听兄弟们讨论,说是太子勤政爱民,应当会是明君。”
“明君是吗……”
瞿心灯仰头望着马车顶上摇摇晃晃的穗子,思绪飘摇。
“少主,后面跟了尾巴。”外头,瞿夏低声道。
“甩掉……不,绕小路去,放飞鸽出去给暗桩,要捉活的。”
*
入夜,明翎监督者瞿心灯喝下今日的最后一口药后,便抱了她的被褥要来蹭她的床。
“你自己没有院子?”
“虽然有,但是毕竟没有你的舒服。”明翎道,“况且你这张床,就是谁两个我也不觉得拥挤。”
“可我今晚要出府。”瞿心灯轻飘飘一句话,明翎“嗖——”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去哪里?我也要去。”
“你去不了。”
“哪里是我去不了的?”
“诏狱。”瞿心灯瞥了她一眼,道:“今夜许纪给柳淮复诊,我去瞧瞧。”
“我偷偷去不行吗?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明翎争取道。
“他在地牢里面,在最深的地底下,牢狱里面连个窗子都没有,甬道仅一人宽,带人进去都是蒙着眼睛的,你是在平川没见过死牢吗?问出这么没有脑子的话来。”瞿心灯翻了个白眼。
明翎没话讲了,只得看着她换了夜行衣翻墙而出,浸染入茫茫夜色之中。不消半个时辰,她便已经易容成了许纪身边药童的模样跟在其后,进了诏狱。
低矮、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瞿心灯蒙着眼睛,低着头更在许纪身后,一路上左拐右拐。
暂时失去视觉会让人的其他感官变得过分敏感,就比如现在瞿心灯能轻而易举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老鼠发出的声响。脚下的道路感觉越走越长,重要,前面快要到了。
蒙着眼睛的黑布被取下,视力却没有第一时间恢复,好在这里的光线本就昏暗,眼睛也不觉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