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安排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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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道:“馆内橙树是陛下初登大宝之年吩咐栽种的,若在旁栽种新苗木,恐会误橙树长势。”

    “本官昨日偶经花园,见内苗木不多,严馆令不妨与侍郎商议一番,栽种花园。”

    严寒听罢,知道少女已明白他的意思,顺着接道:“多谢大人指点迷津。”

    “不敢。”蔡昭忆淡道:“严馆令可还有旁事?”

    “下官已无旁事,就不叨扰大人了。”严寒说罢,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待对方身影消失在视野内,蔡昭忆回头意味不明地看眼云柳居,迈步往池月堂走。

    *

    翌日,天色刚明。

    铜珠落入瓷盘声响起,蔡昭忆惊醒后起身洗漱,在屋前拿树枝练到时辰后,换上官服,开始新一日记录。

    云柳居内,卧房的门敞着,蔡昭忆并未多想直接迈入门内,主位无人,她下意识偏头,正巧与内室换里衣的少年对上视线。

    蔡昭忆只看一眼,便迅速垂眸,行礼道:“下官无意冒犯,只是见屋门敞着才未叩门请示,下官这就离开。”话毕,转身,跨过门槛时迎面遇上端着早膳的双木。

    她匆匆瞥眼,走到屋外廊下,目光落在庭院花草上,脑海却不自觉浮现出少年紧实的黧色肌肤及数道长短不一的伤疤。①

    她骤然想起在茶楼时,双木说的那句“这两人压根不是我家主人对手。”

    也是,伤疤那么多,武功又怎会差。

    暗忖间,耳边响起双木的声音:“蔡大人,你可以进来了。”

    蔡昭忆回过神,踏进屋内,佯装适才什么事也没发生,面色平静地见过礼,落座放好笔墨,翻开日册间,主位上看书的少年蓦地起身。

    “咣当!”

    蔡昭忆刚执笔便听桌前响起东西掉落的声音,她惊诧间,微微侧头,只见桌腿边躺着一枚血红色玉佩。<                                                这玉佩……怎有些眼熟?

    还未仔细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拾起玉佩,好在玉佩材质不错,表面只摔出一丝裂痕。

    郑承晏看了眼,顺势抬头看向蔡昭忆右手,故作惊讶道:“蔡大人,你的手……”

    蔡昭忆不明所以,顺着郑承晏的目光看向自己执笔的右手,只见掌心,指上有些许细长的红痕。

    她淡道:“许是被什么划到了,不劳……”

    ‘使臣关怀’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对方从袖中拿出一瓶粉色瓷瓶放到桌上,“某在军中常年受伤,故时常会备治伤之药。”

    “上次某中毒还要多亏蔡大人,此番全当某的谢礼,蔡大人不必推却。”

    话都说到这份上,蔡昭忆再想刻意疏远也不好拒绝,只好道:“下官多谢使臣。”

    郑承晏见东西被收下,心里莫名有些窃喜,而他以为这种情绪,是因小目的达成。

    虽不指望靠一瓶伤药就让蔡昭忆动心,但至少给她留下不错的看法,慢慢接近。

    一整日下来,郑承晏因此事心情好的很,直到就寝时双木发现置于花瓶后的粉色瓷瓶。

    “表面收了,背地里又原封不动还回来,”郑承晏紧紧握着瓷瓶,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不亏是你,蔡昭忆。”

    “主人,要不,咱们换个人选?”双木低声提议。

    郑承晏放下瓷瓶,摇头道:“西昭的边关布防图只有四份。除老皇帝,兵部尚书和镇国公手里的三份外,就只剩边关将领白寒山手里那一份。”

    “可在军营的暗线到现在都未从白寒山身边找到图纸。周淇也是,自从得知我的身份,立马划清界限。”

    他目光幽深,语气却平静道:“而皇宫与镇国公府把守森严,我们难以摸进去,故眼下唯一办法就是蔡昭忆。”

    “那日茶楼,我故意喝下有毒的茶水,便是为了拉近与她的关系,没想到老皇帝竟借此让她留住。如此好的机会,怎能浪费?”

    “可……”双木犹豫道:“属下这几日看下来,觉得蔡大人心如磐石,怕是……”

    “心如磐石又如何?”郑承晏转身看着瓷瓶,眸光微动,“终有一日,她会心软的。”

    之后连着两日,郑承晏不是刻意制造身体接触,便是在云柳居内练剑。

    蔡昭忆本就在练剑,每日记录,耳濡目染看明白一些招式,转天也会试着练练。

    这天,蔡昭忆练完剑,照常前往云柳居,刚至门口碰见一名馆卒。

    是上次给她送信的人。

    “小人见过蔡大人。”

    蔡昭忆颔首,“可是有信?”

    “正是。”馆卒递信道:“这回是个小乞丐送来的。”

    小乞丐?

    蔡昭忆闻言,想到上次那个小乞丐,收下信道谢。因门口站着两名云朝侍卫,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