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蜚语是杀不死也杀不完的呀。

    她苦笑着，原来，到头来，她什么都做不了。

    明明，作为母亲的她，为了女儿，可以做任何事。

    她果然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从学校出来，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不远处的楼上扔下一个空瓶，空瓶坠落在马路中央，很快就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车碾压。

    一辆接着一辆。

    空瓶被压扁，没有一辆经过的车会留意，会避开。

    毕竟，谁会在意一个空瓶呢。

    她闯入马路中间，不顾周围的车辆，弯腰捡起了这个空瓶。

    她忽然觉得，她的女儿就像此刻的这一个空瓶，除了她，没有任何人会在意。

    直到两年后，她遇到了那个女人。

    ***

    “桑恬的母亲冯悦是一名培训机构的老师，教美术的。”

    教美术的……特案队众人的视线落在那幅画上，“这画不会是冯悦画的吧？”

    答案昭然若揭，在对比了冯悦的字迹和画作后确认，画确实出自冯悦之手，而在顾希希被绑架走的公园附近，那一时间段，也发现了冯悦的身影。

    赵强不解道：“可冯悦与顾希希一家并不认识，完全没有任何关联，她为什么要参与绑架这个女孩啊？”

    秦渊思考片刻后，有了一个想法，“顾希希的父亲呢？”

    “顾希希的父亲……叫侯犇，这人……畜/生啊！”查到对方信息的石元斐突然骂了一句，“他曾经猥亵了一名十二岁的儿童。”女孩的母亲发现后报了警，侯犇被判刑，顾希希的母亲当即提出离婚，之后独自抚养女儿。

    唐逸闻言一惊，“十二岁，和桑恬遭遇猥亵后自杀时年龄一样。”

    木九面无表情地开口道：“猥亵桑恬的那名醉汉已经死亡，这是S给冯悦找的替代品。”

    案件的走向开始牵扯进越来越多的人，秦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S带走了罗佳，找到了冯悦，或许还有更多的人。”

    毫无起伏的嗓音落入众人的耳里，“这是一场名为受害者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