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嘘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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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边缘,一只手撑在墙壁,一只手使劲去够那个雨棚,她想让它从这里下来。
谭琏反应过来拉着苏蕴欢跑到林悠然身边,生怕她摔了。
但往往怕什么就来什么。
林悠然在接住小狗的那一秒没站稳,从花坛上摔下倒进谭琏的怀里。
谭琏稳住她,“没事吧?又又。”
“我没事。”
小狗在她怀里挣扎了几下,林悠然放了它自由,见它一步三回头瞧自己,她也朝前迈了一步。
倏然,林悠然消失在谭琏的视线里。
“傻瓜,”谭琏扶着林悠然坐在花坛上,“脚崴了还不知道。”
身旁的苏蕴欢瞧着林悠然红肿的脚踝,“还能走吗?”
可能是救狗的举动,周围围了很多人,林悠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小尾巴?”
屈南山扒开人群走进来,在她身旁蹲下。
傍晚的南山海,夕阳卷起微风吹过来,将大海的辽阔吹过来,就这样拂过男人头顶的发丝。
这样的场景很眼熟,同样地也发生在两年前的潼远街头,只不过那是一个昏黄的春夜雨天。
淅淅沥沥的雨声如同此时的海风掠过耳畔,林悠然瞧着认真的他。
那时的他也说出了这句一模一样的话,不过这一次只有前半句,“我背你去医院看看吧。”
猛地,林悠然从回忆里惊醒,视线落在屈南山身后的女人身上。
她轻攥了攥拳,微低下头,“南山哥,你背我不是要收费吗?我自己能走。”
话像一记回旋镖扎进屈南山心头,他挑一挑眉梢,似是想起什么,无奈轻笑,“都几年前的事了,我都快忘了你还记得呢?”
“这么记仇,小、鬼、头。”
*
夜,梦。
梦里还是那个昏黄的雨天,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发梢,湿漉漉的头发被迫沾上墙灰。
林悠然抵在墙根,怀里紧紧抱着一只也跟她一样湿哒哒的小土狗,小狗软趴趴地躺在她怀里,看上去只剩最后一口气。
“林悠然。”
面前的人还没她高,但却压得她喘不过气。
岑溪手拿棒球锤一摇一晃 ,身后跟着的保镖为她撑起一把伞,她笑意融融的脸却说出狠厉的话来,“你呢放下这条狗,我呢还可以考虑继续跟你做朋友,但你若执意跟我过不去,我连你一起揍。”
林悠然对上她的眼,这个曾经她很要好的朋友,在今日却把她堵在巷子内,她忍着泪花恳求,“岑溪,它不过只是吓了你,你能不能放过它,它好歹也是一条生命。”
岑溪冷嘲一声,“什么叫只是吓了我,这家伙突然冲进我的生日晚宴,把我的生日搞得一团糟,我难道还不能给它一点教训?”
“可你打也打了,它已经快不行了,我求你放了它可以吗。”
“不、行。”
轻飘飘的一句话,连带林悠然也遭了打。
冰冷的雨滴掉落在肩头,岑溪拂了拂林悠然的肩,嘴角冷厉一勾,“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你们林家就别想在潼远混了,懂了吗?”
春雷惊蛰,林悠然猛地从床上坐起。
无助的泪沾湿了凌乱的长发,冷汗出了一身。
两年前的事情,还以为自己早就随那只小狗一起埋葬起来了。
林悠然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轻轻掀开被子下床,歪了的脚踝还是有些疼。
深夜的南山海沁凉,林悠然紧了紧身上的薄衫,坐在松软的沙滩上。
海风吹散她的长发,林悠然环住膝盖,脸颊靠在膝上,掏出手机瞧了眼时间,凌晨四点。
她愣了愣,翻开通讯录,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嘟声戛然而止的瞬间,林悠然终是没忍住,带着哭腔,悄声:“姐,我想金宝了……好想好想。”
那头松了松刚醒的嗓音,关切地,“做噩梦了?”
“嗯。”
“小悠,我知道割舍小时候的玩伴很难很痛,但如果金宝还在的话,它一定希望它最好的朋友,朝前走了。”
姐姐温暖的声线就像是她永远的避风港,林悠然埋头哭得脑袋生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光都大亮了。
林悠然揉了揉哭肿的眼从膝盖中抬头,东边的红日从海平面攀升,日光将湛蓝的海面照得波光粼粼。
不知为何,她竟瞧着太阳旁边的那朵白云像一条小狗追赶着什么。
她勿地一声,“朝前走……吗。”
电话那头竟没有挂断,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柔声说:“嗯,朝前走。”
擦了擦早已风干的泪,迎着初升的朝阳,林悠然起身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