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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夏南山海「日久生情」》 

    原来我一直没走出你离开的悲伤,小姨我想你了。——阿双。

    —

    擀面杖挥出去的那刻,林悠然便知道后悔已经晚了。

    在反应过来的下一分钟里,她迅速将擀面杖藏到身后,嘴角堆出一个笑来,“南山哥……好,好巧啊。”

    屈南山手掌轻放在头顶却不敢用劲,双眼紧闭的他嘶哈着气,半晌他才恢复神志,“你……你怎么在我家?”

    林悠然有些懵,“你家?”

    “对啊,”掌心黏黏糊糊的,屈南山睁眼拿下,新鲜的血液淌在手心,他抽了抽嘴角,看向林悠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调侃,“小尾巴,你比你姐还狠呐。”

    话罢,偌大个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

    晕血?

    屈南山不是医学系的吗?还能晕血的?

    林悠然坐在急诊科,瞧着病床上还困着的屈南山,不免叹了口气。

    完全不敢想要是屈南山醒过来,她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苏蕴欢平时最有法子了,要不问问?

    【柚子杀手:颜颜我有个朋友,她一不小心把认识的人打到还缝了两针,你觉得她要怎么做,那个人才会原谅她啊。】

    苏蕴欢是个手机不离身的,直接秒回。

    【消炎药:要不你,让你朋友买点东西道歉?】

    林悠然从手机抽眼,看屈南山这样应该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地图显示医院附近三百米的地方就有个超市,来回最多十分钟,要不先去把道歉礼物买了再说。

    转身的那刹,熟悉的声音从身后袭来,甚至拂过林悠然耳边的碎发,带了些凉气。

    “肇事逃逸可是不好的行为哦,小尾巴。”

    算了,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林悠然整理好表情,转过身去,“你醒了,”尴尬的气氛让她疯狂找起话题,“谁叫你这么像贼,我出手才这么重的……而且我也没想到你有我家钥匙。”

    “你家?”屈南山摸了摸用纱布包起来的左半边额头,麻药的效果还没过皮肤还有些木,他只是头皮伤了还不至于脑子也伤了,反问道:“那不是我家吗?”

    “可是,我昨天刚跟房东签的合同。”

    林悠然刚才就怀疑了,知道屈南山捏着手机和房东理论,她才确定自己遭遇了一房两租。

    “阿姨,你这就不地道了,”屈南山忍住骂人的冲动,嗓音沉得不能再沉,“什么叫赔钱给我出去住,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分明就签到了今年六月。”

    电话那头也是个不让的,虽理亏但嗓门大得像开了免提一般,“那还不是你常年不在家,家里也没东西留着,我就以为你不住了。”

    “你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

    “我打了啊,不是关机就是占线,我怎么跟你说?”房东缓了口气,继续喋喋道:“我赔四个月房租给你,你要不就搬出去,要不就跟那姑娘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合租到六月底。”

    “合租?亏你想得出来。”

    “反正就这两条路,我钱也赔了,你自己选吧。”

    电话挂断得很无情,屈南山的表情僵在半空,举手机的手迟迟不肯放下。

    “屈南山是吧?”护士走过来瞄了两眼屈南山,露出同情的神色,“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收拾完走出急诊,风像无人管教的孩子,将地上的尘土扬起。

    林悠然捂着口鼻也还是被呛到,冬春交接的风最为怪异,吹得她脑门疼。

    逆风走到街边,林悠然侧目看去,屈南山额头的纱布太乍眼。

    心里的思绪就像今夜的妖风,乱糟糟的。

    林悠然抿了抿唇,终是想到说辞开口:“好冷啊,南山哥你要回家吗?”

    “回家?”屈南山微微低头,嘴角泛起笑意,“你说的哪个家?”

    那个家是她的,也是他的,这笔烂账她算不明白。

    屈南山肩膀过来的那刻,林悠然朝外挪了挪脚步,耳朵被风吹得通红,她将挽起的长发散下来遮住,强装镇定地,“当然是……租的那个家。”

    屈南山直挺着背,将手深深藏进裤兜里,下意识的半秒后他说:“不了,你回家住吧,我去酒店对付一晚。”

    他怎么又这样,总是把自己放在吃亏的那个位子上。

    林悠然心里像堵了什么东西般,她有些赌气地,“不是这样的……”

    屈南山垂眼,喉结动了动,“嗯?”

    昏黄的光线,林悠然已经不在意到底是街边的路灯还是天边的残月,她抬起头对上屈南山的眼眸,很认真地,“这件事我们都没有错,错在房东,你干嘛要为我让步?明明那里也是你的家。”

    半秒后,兴许根本没有半秒,她脸颊烧得绯红,迅速撇过脸去,再添了句,“在合同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