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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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判定的程度,那么文清舟想自己那份原本就仅处于正常人中上水平的理智,一定不是夔门行动结束后一动不动的68点了。

    “那还真是我的意外收获……清舟似乎很不想回医院?”

    将装满了两份套餐的餐盘放于两人中间的桌面上,喻文州轻车熟路地将吸管插/在中杯少冰的雪碧里递给文清舟,还似有若无地将即将熄灭的话题重新引至新的方向,让它二度燃烧。

    “如果你每天都因为医院提供的枕头太软而睡不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定期喷洒的难闻消毒水气味给呛醒,那么你也会产生相同的想法。”

    自认为住院以来的黑眼圈都比以前深了不少,急需找人宣泄一下内心压抑过头的感情,文清舟颇有怨言地吸了一口喻文州刚递过来的冰雪碧,把自己住进医院以后每日每夜都在被迫忍受的遭遇向他倾诉。

    “而且我讨厌住在医院的感觉,就像讨厌你们这些仿佛有读心术的家伙总是在透过我的表情来擅自揣摩我的想法一样。”

    明明在文清舟以及初高中时期她所接触过的大部分人眼中,她自己就是一个不论遇到了多么糟糕的事情,大部分的时间里也都还是板着一张僵硬到只会让所有人都心说无趣的阴沉小孩。

    甚至哪怕有些家伙会当着文清舟本人的面把自己潜藏在内心的恶意都用那份被大人称作“孩童才会拥有的无心之言”的稚嫩言语一一倾吐而出,文清舟也还是保持着那副连嘴巴弧度都没有一分变化的死板表情把人套麻袋扔小巷子里打了一顿。

    但就连文清舟都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入了卡塞尔学院以来,她所遇到的每个人都能从这张面无表                                                情的脸上看出自己的真实所想。

    “那么清舟你如此讨厌医院,为什么不与你的家属商量让你提前出院?”

    即便面对文清舟难得直白的不喜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失态,喻文州还是微笑着像照顾某些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一样,特意把汉堡剥好放到了对方面前的餐盘上,耐心等待着不会忽视问题的她满足自身犹如盛满了液体的杯子般充盈的好奇心。

    为什么呢?

    文清舟很早之前就听过了许多标记着仅供参考,但实际上也完全可以当成她自身经历的模板答案,她当然也知道要如何以那种真假参半的回答来应付喻文州那点无从可去,只能一并投入到自己身上的好奇心。

    但不止喻文州对此充满了好奇,就连文清舟自己都在潜意识地好奇着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

    所以,她难得拾起了那点随时会被回旋的海浪淹没,仅以残留的浮渣姿态存在于自身还在沿着地平线不断延伸的记忆海海底的破碎记忆。

    只可惜在文清舟自己都无法回忆起的模糊一角,她已经不止一次因为自己各式各样的好奇心而拾起过这一小块在月光的无情照耀下,如同破碎的镜子般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细小碎片,也不止一次因此加固了文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她施展的精神重构。

    即便在文清舟没有半点愉快事情值得她记忆留念的过往里,文遥和李霁敏早就只剩下一道挡在她身前的背影,他们都还是不可避免地对文清舟的生活产生了一些强制或非强制的影响。

    就连夫妻两人在学院简历上写着下落不明,实则也可以读作尸骨无存的去向,都因为这这份重构的精神而被文清舟潜意识地解读为去各地出差旅游。

    “大概是因为在我的家属……也就是我的学长认为,以我被送进医院那时候的伤势来说待在医院会让他更加安心。”

    全然不知自己渴望探知过去的求知欲已经在悄无声息间被扭曲着抹除,文清舟在撇清了自己与吴雪峰之间不可能存在的血缘亲属关系以外,斟酌着给出了她认为最正确的答案。

    因为自己老实呆在医院里养病会让吴雪峰感到放心,所以文清舟就会一直忍耐到她成功获得医生的肯定,成功出院的那一天为止。

    可以说如果不是喻文州的刻意询问,那么文清舟就真的会像囤积过冬粮食的野兽一样,把这份不为人知的小心思给埋藏到不会来临的春日里。

    “吴学长……也就是被你认为是我家属的人,虽然我和他结识还没有超过半个月,但他人性格很好,平常的生活中也非常照顾我,所以我不希望让他因为我的事情而产生更多不应有的担心。”

    把不应该被外人知道的夔门行动以及自己成功屠龙的卓越战绩都一并忽略,文清舟很是客观地向不了解吴雪峰此人的喻文州解释。

    但无论喻文州怎么问,她都不打算把吴雪峰那些造成现在这个局势,或者说对现在这番情况有推波助澜作用的愧疚情绪以及导致如今对方满好感,能够称为“爱”的羞涩情感连带着自己因此产生的烦恼向对方倾诉。

    那对于在感情方面深得当代C国人封建刻板印象的精髓,光是听到情爱一类的复杂情感就会只剩下害羞逃离想法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