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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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含春楼大庆这日,他也将养的差不多了,早早的叫千寻去接阮荷,他则是先一步抵达了含春楼。

    没想到,他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把人给等来。

    本来等的一肚子火气,但见宋晚眼下青黑,目光疲惫,想来是这几日思念亡夫而没有睡好。

    云珩便只好把满腹怒火压下,还体贴的叫含春楼的小丫鬟给她端一碗燕窝来补补。

    宋晚谢过他,便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她这几日在护国寺睡的并不踏实,又每日要跪上六个时辰,是以很是疲惫。

    若是往年,从护国寺回来的这几日,她都是要在贺府好生养上几日的。但今年碍于要帮着云珩查案子,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乔装改扮了。

    “苏逍遥倒是很给意思,这个雅间能将戏台看的清清楚楚,待会儿你多吃两杯茶,清醒清醒,好好盯着那个月婵。”

    宋晚应下,目光透过洞开的窗牗看出去,果然能将戏台看个完全,还能看到大部分下面的看客。

    最为瞩目的还是坐在戏台下主位上的一名男子。他背对着雅间,看不到面容,但见他穿着的锦袍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应是一尺百两的云锦。

    而他右手边的桌子上,不仅摆放着瓜果茶点,还放着三个沉香木的托盘。其中两个托盘上分别放着五十两一锭和十两一锭的金子,另一个托盘上放着一个大肚水晶碗,里头放着金灿灿的金叶子。

    眼下,戏台上正有西域舞女在其上翩翩起舞,脚踝挂着银铃,随着舞                                                姿而叮当作响,不仅不恼人,还十分的有韵律。

    一曲舞毕,坐在戏台下主位上的一名男子大声叫好,抓了一把金叶子便往台上扔。

    戏台上的其中一位舞女朝他抛了个媚眼,他便更是高兴,给她扔了一枚金锭。

    那舞女直接从戏台上跳下,围着他蹁跹起舞,很快被他寻得机会拉入怀中,上下其手。

    云珩尚且是个不通人事的,看到这里就不好意思看了。

    他伸手端起茶盏,对宋晚道:“下面那位你看到了吗?就是桌子上摆着许多金子的那个,他就是将丹奴送上花魁娘子榜首的那个章公子。”

    宋晚早就注意到了他,闻言点点头。

    云珩见她盯着下面目不转睛的看,又往下瞧了瞧,便见那两人已经啃上了。

    他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起错了头,正想说点什么转移一下阮荷的注意,便见那章公子打横抱起那舞女,往楼上去了。

    云珩登时松了口气。

    此时,雅间的门打开,进来一位身着玄色圆领锦袍的男子。

    云珩如蒙大赦:“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正想给阮荷介绍,便见阮荷起身,朝那人恭敬行礼:“见过李大人。”

    “阮娘子不必多礼。”李臻朝她点头示意。

    云珩了然:“我竟然忘了,阮娘子同纠察司里的人都相熟的很。”

    不知他在阴阳些什么,宋晚没接话。

    云珩也不在意,转头问李臻:“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查清楚了。这个章公子名叫章昊,泸州人士。”

    云珩皱眉:“泸州?丹奴的丫鬟怎么说他是满洲人士?”

    “确实是泸州,满洲是他后来发际之地。”李臻解释。

    云珩点点头,想起什么:“泸州不就是现在遭遇水患的地方?”

    李臻点头:“正是。当年泸州水患,他的家人都死在水患中,之后他便背井离乡,去了真州,做起了粮商。后来真州与西域通商,他见满洲大族很是喜爱西域的物件儿,而西域又想要满洲的茶叶丝绸,便又开始做起倒卖的生意。”

    “后来积攒了不少银子,开了锦绣绸缎庄和锦绣茶叶行,如今已经俨然是江南一代最为富庶的商户。我的人还打听到,他如今又在造船,想要做海上交易。”

    云珩听的啧啧咋舌:“锦绣绸缎庄,怪不得能穿的起那云锦呢。”

    李臻继续说道:“他为人豪爽,交友广泛,人缘极为不错。为人也比较圆滑,同江南各府的知府关系都不错。听闻,他前段时间离京,就是回家娶亲去了。娶的是汴京知府的庶女。”

    闻言,云珩下意识的看向宋晚。

    而宋晚,也在看向他。

    显然,两人是想到一起去了。

    云珩轻咳一声,问李臻:“汴京知州,好像是林知意吧?他知道自己这新女婿,喜爱在床榻之上虐待女子吗?”

    李臻也知道丹奴身上的伤是被这个章昊打出来的。

    他眼神飞快的撇了宋晚一眼,见她神色坦然,这才说道:“那林知意深谙为官之道,应当不会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