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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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不清醒……”

    狱卒悄悄看向云珩,咽了口唾沫,这才小声说道:“应当是清醒的,小的换班的时候还挺那些人说,要等她行刑之前,好好爽一爽,也尝尝含春楼花魁娘子的滋味……”

    云珩满腔怒火,一脚踢在牢门上,吓的那狱卒瑟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此时,宋晚已经简单的给月婵检查完毕,站起身来,看向云珩:“大人,还是先将尸体抬出去吧。此处阴暗潮湿又闷热,会加速尸体腐化。”

    云珩点头,叫人取了担架来将月婵抬出去,又吩咐千寻找几个信得过的人过来守着月婵的尸体。

    几人出了大牢,移步停尸房。

    待无关人等出去,宋晚才道:“方才那狱卒说无人来探望过月婵之后,我看了一下月婵的颅顶,发现她的百会穴处有一枚银针。”

    云珩惊讶,连忙去瞧,果然见无数黑发中,有一发亮的光点,那是被烛火照亮的银器所散发的光彩。

    宋晚道:“应当是月婵当时靠墙坐在那里,有人从上面将银针刺入她的颅顶。”

    云珩脸色一变,吩咐千寻:“你去找方才月婵那间牢房的屋顶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千寻立刻领命出去。

    “哎,当时审月婵的时候,她带着耳珰吗?”宋晚皱眉问。

    当时云珩在生气,哪里还记得这么多:“一个耳珰而已,有什么奇怪的。”

    宋晚摇头:“这个耳珰,花醉和丹奴也有一对,画屏说是月婵送给她们的。                                                ”

    云珩来了兴趣,凑过去瞧。见莹白的菩提子上被雕刻成莲花的形状,雕工精美,更添几分佛性。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的材质,却是不可多得的精巧。

    宋晚将那对耳珰摘下来,突然发现那莲花的下面又浅浅的刻痕。

    她凑到烛火下看,上面写着一个小巧的月字。

    宋晚有些遗憾,方才给花醉设饰,竟然没有瞧瞧那上头有没有刻字。

    她将那对耳珰收好,想着等给月婵设饰的时候,再帮她戴上。

    就如画屏所言,希望这人世间的好友,到了地底下,也能遇见并认出彼此吧。

    做完这一切,她这才给月婵仔细验尸。

    “死者,女,年龄十八岁到二十岁,死于颅顶银针。身上有新添伤痕,分别位于右大腿外侧,左臂上策,和腹部。腹部伤痕为对穿,宽约一寸半,应当是剑伤。而左臂和右腿处伤痕比腹部伤痕粗糙,应当是更厚一些的利器,如刀。

    从这三处伤痕的愈合程度来看,应当是同一时间所致,猜测死者曾经与多人搏斗。死者双手手腕处有新伤伤痕,像是被利物割的,伤及手筋,但未全部断裂,救治及时,已经在好转中。除此之外,死者身上有多处旧伤,应当是武林中人身份。”

    “死者右手手掌及虎口处有厚茧,应当常握剑。”

    “等会儿,常握剑?”云珩打断宋晚的话,皱眉问道,“月婵不是从六年前就入了含春楼吗?从那时起,她便不用打打杀杀,可安稳度日。况且,她需要接客,不得好好养护自己的身子吗?为何这么明显的手上,还会有厚茧?”

    此事宋晚也想不明白。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女子,除非生活所迫,应当是爱美的。手又是经常示人的,若不是需要日日操劳,应当不会叫自己的手上生太多老茧。

    何况,月婵还是花魁娘子,以色事人,更是须得好好保养自己的手了。

    想不明白,索性便不想了,云珩叫宋晚继续验尸。

    宋晚便来到月婵大腿处,掰开查看,眉头一皱:“月婵,非完璧之身。”

    云珩震惊,想同宋晚说话,又不好回头去看,只能背对着她说道:“你瞧瞧她有没有怀有身孕。”

    闻言,宋晚按了按月婵的肚子,摇头道:“触感柔弱,并无身孕。”

    云珩渍渍称奇:“花魁娘子卖艺不卖身,这可是含春楼定下的规矩,怎么四个里头,两个坏了规矩?”

    宋晚疑惑道:“说的是卖艺不卖身,又没说花魁娘子一定是完璧之身,也不算是谎骗吧?”

    云珩一噎,随即悻悻道:“你猜那些男人大把的银子往花魁娘子身上砸,是为了什么?”

    宋晚撇嘴:“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有的是喜欢旁人娘子的男子,谁知道他们得知花魁娘子非完璧之身,会不会更愿意使银子呢。”

    云珩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对。

    此时,千寻回来,低声道:“公子,查过了,月婵牢房的屋顶上,有瓦片松动的痕迹,还有一片瓦被踩破了。属下瞧了一眼,是新破的。”

    云珩一怔,紧张问他:“你去屋顶,没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