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又一重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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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儿孙无一人能有你这般的心性。”
薄岚之看他一眼,原本她该说的话说完了,准备再寒暄两句便回去了,但严正这话里话外都将薄岚之与自家小辈视同一律,让薄岚之有些不大痛快。
“严相也不用如此言,你我同处政事堂,你家的小辈,算来也是我的小辈,遇事我会多些提点的。”
严正见薄岚之收敛了笑意,只得借此转了个话题,道:“说来上次严瑞泽误犯宫规,幸得薄女史及时提点,才未酿成大错,老夫代他道谢了。”
上次严瑞泽之事,严正虽遵旨上折请罪,但并未对薄岚之有过任何说辞。
“以后朝中诸事,还望薄女史多多相助。”
薄岚之淡淡道:“严相经多见广,我还要看着你的方向才好跟着走路呢。”
“薄女史哪里话。”
薄岚之又与之闲叙了几句,便起身甩着袖子离开了。
此次面谈过后,不几日,官办织坊的最新的账本也送了过来。
一阵微风拂过,几粒浅黄色的桂花飞落下来,掉在翻开的账页上。
陶矜连忙伸手拂去,仔细将这页的账目看过,才合上放回薄岚之面前。
时近中秋,风渐渐有些凉了,但是薄岚之院子的早桂迫不及待地率先开了花。远远的人还未至,便有宜人的香气殷勤相迎。
今日旬休无事,薄岚之便邀了李景如和陶矜来自己这里赏桂,顺便也商议一下女学的事情。
“这绕了一圈,织坊终于又回到我们手里,但是到底账面上是算在了户部。”陶矜有些不解,小声嘀咕。
“按理来说,织坊着实应当归至户部。只是如今女学还需要织坊的支持,所以还是先掌握在我们手里。”薄岚之一边跟她解释,一边从盘中拿起石榴递给她。
女学想像国子监那般成为正常学府,需要一步步慢慢走。当初让梁学翼代教是一种试探,如今将官办织坊分出去也是在探路。
“而且严尚书虽然行事上难免世家习气,但于账务管理上是一把好手。此番经过他的整理,女学的账面确实简明清晰了许多,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多学一学。”薄岚之指了指账册道。
陶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李景如的注意力也离开了面前的棋盘,伸手拿过一旁的账册,对陶矜道:“你先别管这个了,薄女史叫你来是有其他事情。”
陶矜在桌边的石凳上坐下,问:“薄姐姐有何事?”
自从七夕之后,薄岚之直接冷落了陶矜。
直到最近,因为李景如一直在薄岚之耳边劝,加之着实也无人可用,薄岚之才又待陶矜亲近些,偶尔太后殿的一些事务也会交给她办。
“陛下新封了 一个县君,你知道吧?”
“嗯,是叫赵平微,对么?”陶矜点头。
“她明日进宫谢恩,太后身子不适,让我……这个我就不见了,麻烦你帮拟一份送她的礼单。”
陶矜自进宫来,薄岚之便将内廷出入的礼单账目交给她核对管理,各种应酬往来的礼品筹备也由她负责,陶矜对此已是得心应手。
陶矜点头应下,但也不免好奇她为何不亲自见,薄岚之待人接物向来利益周全,这样直接推拒的情况难得一见。
陶矜好奇地看向薄岚之,一副想知道又不敢多问的样子。
薄岚之难得露出几分窘态:“这个我不大方便出面。”
李景如“噗嗤”笑了出来:“你是怕人家找你算账吧!”
陶矜疑惑道:“什么意思啊?这个封号算起来是薄姐姐帮她讨的呢,她应当是来感谢的吧。”
“那可不一定。”薄岚之撇撇嘴。
“你不知道,你薄姐姐在这类事情上吃过亏。”
“什么话?只是……有些经验罢了。”薄岚之辩解道,“也没什么吃亏不吃亏的,祸福相倚,也不算是坏事。”
李景如笑笑,到底没戳破薄岚之的嘴硬,转而对陶矜道,“嘉乐公主你有印象吗?”
陶矜:“嗯,去年宫筵上她来过,与驸马甚是恩爱。驸马虽是武人出身,但是行事十分体贴,走路都扶着公主呢!”
“恩爱?你可知两年前他们刚成亲的时候,驸马对公主动过手。”
陶矜眼睛都睁圆了:“这怎么可能?”
“当时公主哭着来宫里告状,求太后做主。可是当时南方水灾,太后分神不能,就将此事交给了刚刚崭露头角的薄岚之。”
“薄姐姐的伶牙俐齿定让驸马回心转意了?”
“你薄姐姐可不仅仅是伶牙俐齿,不仅写了诏令,严辞责骂了驸马一顿,还命人去公主府将驸马打了三十棍。”
“难怪驸马现在这么……老实。”陶矜忍不住看了薄岚之一眼,“可是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