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念奴娇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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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行试试,待你适应以后,我再教你技巧。”

    “好。”

    薄岚之这里情比夏日添火,而另一边有人却如冬日握冰,身僵不敢言。

    “哀家说没说过不要再拿她与陛下的事情来说嘴?”沈太后十分不满,薄岚之跟周玺之间感情深厚,对她而言有利无害,她并不想多管。

    李尚宫低头泣道:“奴婢本不想烦扰太后,只是听说薄岚之有意联合朝臣诬陷于我,奴婢着实害怕。”

    太后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多心了,此事不过是梁学翼自行其是,与薄岚之无关。”

    李尚宫原本只是为了狡辩,但太后此话一出,却直接让李尚宫心生忧惧。

    薄岚之行事惯来如此,先要将自己摆在一个事不关己的位置,然后暗中推波助澜,最后以一种迫不得已的姿态出面,直接手到擒来。

    这几年下来,薄岚之类似的动作不胜枚举,甚至之前她处理李怀仁时也是这般。

    太后开口便将薄岚与此事之撇开关系,这并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想来太后早已知晓此事,并且如薄岚之所愿地那样,认为薄岚之是个无辜的局外人。

    而今薄岚之是女学的话事人,若是她不加以辩驳,太后极有可能顺势将贪墨一事交给薄岚之查处。

    那便太糟了。

    李尚宫跪伏在太后殿中,极力辩白道:“……这便是薄女史欲诬害奴婢的证据。”

    “还敢胡言!”

    沈太后将梁学翼的折札子扔在李尚宫面前,怒斥道:“薄卿早已主动将札子扣留,且并未多置一词,哪里来的心思加害与你!”

    李尚宫粗通书文,梁学翼下笔又爱咬文嚼字,李尚宫只能看懂个大概。但她心中已经笃定,这是薄岚之在背后蓄意指使。

    “梁学翼与薄女史之间本就关系匪浅,他出面指责,奴婢万万不敢承认!”李尚宫大声道。

    “你如何能了解外臣?梁学翼何时与薄卿有了私交?”太后冷声道。

    李尚宫浑然未觉太后的变化,继续道:“太后且想想,当初梁学翼中榜那一科,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寒素子弟,如何能名列榜首?知贡举虽是另有其人,但薄女史当时便已经跟沈国舅关系交好,借着沈国舅吏部尚书的身份,她想动手脚也不                                                难。”

    “后来,梁学翼纠集众人上书弹劾太后。太后本欲将他流放,也是薄岚之开口相劝,才改作贬职外调。”

    “还有,薄岚之主持纺织渠修建,最关键的几处地点之一,便是梁学翼外放的县城。梁学翼也凭着此事又重回了朝中。”

    “不久前,梁学翼身陷流言,也是薄女史出面解决的。尔后,他更是去做了女学的代讲。”

    “这桩桩件件,若只是偶出一例倒也罢了,但是梁学翼这一路的仕途里处处都有薄女史的身影,这未免太过明显。”

    沈太后看了李尚宫一眼,没有多言。

    李尚宫见沈太后沉吟不语,上前继续道:“以奴婢浅见,薄岚之是在有意培植自己的势力,提拔梁学翼是为此,揽权女学亦为此!”

    沈太后眉头紧锁,耐心解释给她道:“你这是因果倒置了。梁学翼此人性格执拗,向来一意孤行,独行其是。当初他甚至敢上书直指哀家,薄岚之如何能招揽他?”

    李尚宫低头猜测道:“许是之前的一遭贬谪让他性格大变,故而攀附薄岚之也未可知。”

    闻言沈太后忍无可忍,气得用力拍了一下书案:“闭嘴!”

    沈太后一脸痛惜道:“真是太让哀家失望了。你欺上瞒下。任人残害宫婢且不谈,贪墨女学拨银也不提,遇事你居然只想着与薄岚之相争,丝毫不考虑哀家的处境!真是辜负哀家这些年对你的照顾!”

    李尚宫心下一惊,这才明白过来,使人上书不过是虚晃一枪,薄岚之真正的陷阱是在这里。

    她下意识地按旧例揣测薄岚之,却忽略了沈太后的看法才是定她生死的关键,札子里写的东西其实不足为虑的。

    李尚宫立时有些慌了,伏地大哭道:“非是奴婢不曾顾念太后,只是自薄女史到太后殿以来,她便处处针对我,奴婢眼见太后日益倚重信任她,奴婢着实害怕呀!”

    太后近来颇为朝政所扰,本就不想多分心在这内廷之事上。李尚宫若争辩两句也就罢了,但她连连针对薄岚之,不至其于死地不罢休——这内外不和的局面是太后眼下最不愿见到的。

    “哀家何曾不倚重你?不信任你?”太后不想再理会她,“你贪墨所得具实上缴,手中事务分派给王尚宫和许尚仪,之后便出宫去福恩寺吧。”

    李尚宫心中大骇,她若是如此离宫而去,之后岂不是任由薄岚之生杀予夺。

    可是任她如何告饶,沈太后都无动于衷。

    “十余年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