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七个代号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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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想弑神》 

    尤依扑在了佩拉的怀里,她想,自己真的自私、又无情。

    她哭得停不下来,感动得满心都是热的,又酸胀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帝国贵族与平民之间的鸿沟是什么样的,她体会过太多,潜意识里她就不觉得像佩拉这样的公爵领主,能对她有什么真心。

    在佩拉的身上,她看到,自己错了。

    而哪怕抛却这些不谈……她也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在家人都离开她后,竟还有人特意记着她的生日,为她准备礼物,为她订做可爱的蛋糕。

    可她呢?连提醒佩拉珍妮弗的邪教徒身份,都开不了口。

    佩拉见埋在自己怀里的少女,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颤抖,不禁更加心疼她。

    腾出一手将蛋糕放在一旁,然后轻轻拍着尤依的背,柔声对她说:“我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想我也能大概猜到你一些想法。你今天魔力失控的原因,是因为公正与审判之神法尔奈丝吧。我猜到了,你恨她,不像北都的其他人一样敢怒不敢言,将神罚当作是自己有罪才遭来的审判。”

    尤依听了这话,哭得更凶。没有人知道,在仿佛孤身一人对抗全世界的时候,有个懂她的人,是怎样令她温暖感动。

    尽管,佩拉可能还猜不到,她不光恨法尔奈丝,还想要弑神。

    “但是,尤依,我如今在精灵使的位阶,算是过来人,还是有些经验之谈的。”

    “情绪可以激发你的潜力不假,但你的内心绝对不能浮躁,欲速则不达。放平心态,试着让自己去感受调动魔法、与魔力共同呼吸的那种感觉,这样才是正确的修炼方式。”

    是啊,自己这段时间太浮躁,已经完全失去状态了。

    尤依感激地啜泣:“我知道了,谢谢你,佩拉姐。”她从佩拉怀里抬起身,还在不断抹眼泪。

    佩拉心疼地调侃:“明明是个敢想敢干的坚强孩子,没想到这么爱哭。”

    尤依不好意思地小声争辩:“我也没有很爱哭……”

    佩拉揉了揉尤依的脑袋:“哭一哭也好,哭过了浑身轻松,再前行就更能找回力量了。”

    尤依又啜泣了一会儿,心中已经满是温暖,她觉得从里到外都好多了。

    她又问:“佩拉姐,这段时间……欺诈魔王还来困扰过您吗?”慑于欺诈魔王的威胁,她没法将珍妮弗的事告诉佩拉,可尤依实在做不到什么都不说,只好问一些相关的。

    佩拉道:“没有,从神罚那天之后,它就没再找过我了。”

    是因为它发现了自己更对胃口,更换纠缠的目标了?尤依无奈地想。至于答案到底是不是这样,也不重要了。

    尤依再问:“您之前接触过荆棘圣教吗?”

    佩拉显然没想到尤依会忽然问这个,表情稍稍变化:“怎么,尤依,你是遭遇荆棘圣教了,还是……?”

    尤依道:“就是听同学们提过,有些好奇。我有印象八岁的时候,北都发生过来自荆棘圣教的恐怖袭击,好像死了一百多人。”

    “是啊,当时是一个教徒炸毁了一家音乐厅,理由是那天上演的音乐剧,在他看来,过于丑化他所信仰的魔族。讽刺的是,他还是那家音乐厅的工作人员,他劝老板不要排那出音乐剧,惹怒了老板,被解雇了。他不怨恨自己断掉经济来源,他的女儿因此喝不上牛奶,饿死了,反而怨恨音乐厅对魔族的丑化。”佩拉淡淡道,“魔族还需要丑化么?黑暗时代它们所做的事,都是不容被涂抹的历史。”

    佩拉道:“我也碰到过荆棘圣教的人,我的领邦军逮捕过几个,我都按照帝国的法律,将他们火刑示众了。那些人都是疯子,浑身燃着火还在叫嚷着要让伊普尔大陆回到黑暗时代,大家一起堕魔。”

    尤依心中发寒,佩拉的话让她在某个瞬间,竟在想着一定不能让佩拉知道珍妮弗的身份。她害怕佩拉难以承受这种背叛,还要经历珍妮弗的死。

    尤依问:“那您遇见过荆棘圣教的长老吗?”

    “这倒没有,”佩拉说,“荆棘圣教的七个长老,世人只知道他们的代号,不知道他们是谁,每个人都藏得很深。但我觉得……是这样的,我之前在出席帝国议会的时候,和一些大臣讨论过这件事。荆棘圣教曾做出过不少绑架大贵族,将他们成功洗脑的案件。大贵族出行大多是保镖成群,而且就帝国来说,贵族们大多都是高手,就算魔法不强,也有不少宫廷剑术的能者。能做到绑架他们,荆棘圣教里一定不仅有高手中的高手,且还有颇有权势的人,说不准那七位长老里就有各国的政要甚至贵族成员。”

    这样听起来更可怕了。

    尤依甚至害怕可不要有朝一日荆棘圣教绑架洗脑佩拉,毕竟,他们有珍妮弗这个埋在佩拉身边的内应啊。

    “「雾月伯爵」、「黑鸢尾」、「雪新娘」、「杀戮天使」、「白银罗刹」、「不倒翁」,还有「绿兔子」,荆棘圣教七个长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