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此蛊无解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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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处理完一切的孟询朝她伸手:“我的玉佩呢?”

    直至走到安楚跟前,她才恍过神来,她惊觉地背过身去:“我哪儿知道?”

    孟询十分满意,药效上来了,反应肉眼可见的迟缓。

    寒风阵阵,穿堂而过,大眼瞪小眼。

    安楚倔强地不肯低头,屋内熏香浓郁,呛得人眼泪汪汪。

    闪烁的泪光如点点细碎星石,窗外琵琶古琴弦音阵阵,偶有男女的轻笑传来……

    孟询居高临下,轻逸冷峻的神色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所以你终于承认了,荆楚歌,嗯?你可还记得,你收了我的聘礼,名义上,你已经是秦王府的人了。”

    安楚身影有些摇晃,咬牙道:“荆府被抄,你也得了好处吧,可见我只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你也是逢场作戏,既然如此为什么还紧咬着我不放?”

    孟询闻言,转而调笑道:“今时不同往日,我对你越发感兴趣了,我呀,是有心娶你进门的。”

    安楚扶额,若无其事地回应:“信物已失,你空口无凭,哪儿来的聘礼。”

    她面上波澜不惊,其实早就快站不住脚,这屋里的地暖和熏香太足了。

    而这一切都在孟询的预料之中,“那又如何,你无法抗拒,阿楚,如今的你无依无靠,你逃不掉。”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认识裴谦的,你和他之间到底有过什么,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安楚继续问道:“你方才还没说完,若是清醒着会怎样?”

    “好闻吗?今日天香楼的供用香料是龙涎香,搭配着月鸣蛊,简直天下一绝,令人梦在其中,醉仙欲死,无法自拔。你若是强行运气,只怕会倒得更快。”

    “你还在香里面掺了别的东西?”安楚皱眉想要捂住口鼻,但这都进来这半天,不知道该吸进去多少。                                                若是发作,也该到了发作的时候。

    “确实,想学吗?夜还长,我可以慢慢教你。”

    孟询这话就说得暧昧了,他抚上安楚的腰肢,是丰盈的女子香。

    形容不出到底是花香还是木香,亦或是别的什么。

    令人如醉如痴,心驰神往。

    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

    这是他第一个重逢于梦里的女人,只是梦里的她是温顺爱笑的,像极了春初绽放在寒冷料峭的桃花。

    又像是清新小巧的茉莉,可爱纯真,采撷一朵置于掌中,如珠玉璀璨精致。

    说到底安楚还是黄毛丫头一个,儿女情事上比一窍不通稍微好一点点,孟询侵略性的亲近让她避无可避。

    在这个要命的时刻,安楚不知为何脑子里竟闪过了裴谦的样貌。

    裴谦?她好像并不抵触裴谦的亲近,就算是躺在一张床上,他们也未有僭越……如果排除掉拥抱的话。

    孟询感知到,她不是掌心的娇花,她的身躯僵硬得可怕。

    他善于安抚,也善于调情,可眼前的少女不开窍且不配合。

    但孟询有时间和耐心,他要带她回去,将她调教成自己日思夜寐的模样。

    孟询解下了腰带,那是一段丝绸的软带,虽不镶嵌金玉珠宝,但材质和工艺价值千金。

    他将解下的腰带捆在安楚的手腕间:“这样吧,你求求我,若是我高兴了,就放过你如何?”

    士可杀不可辱,安楚几乎是将这两个字在舌尖上要咬出血:“你、做、梦。”

    “哦?”孟询闷笑,欺身压住她。

    安楚的脑海里瞬间就炸开了花。

    供人狎昵,不如杀了她。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大人!热汤烧好了!小人给您搬进来!”少年人扯着嗓子吆喝道。

    侍卫连忙挡在门前,严声呵斥:“哪个不懂事的!大人忙着呢,你是哪儿来的小杂碎……”

    热水飞溅,木盆乍破。

    这人出手蛮横,木盆在他手里跟琉璃瓷器没什么两样。

    侍卫被浇了一头热,哪曾想这穿着短打毛头小子居然会从木盆下抽出刀来。

    一时间刀光凛冽,血影模糊。

    血雾弥漫,飞溅的血沾满窗柩,落在白纸间似肆意绽放的大丽花,大小不均,落地生灰。

    少年眉宇间杀气腾腾,站在一片尘烟深处,模糊的身影在昏暗夜里生出光芒。

    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像是将围城撕开了一个口子,千军万马奔腾而上。

    “有人么?”他将短刀抛了,拍了拍手,拂去掌心根本就不存在的灰。

    他只是走个过场,脚上一双朴素皂黑的棉靴下,力道十足踢了出去,下一秒门便被踹开了。

    木屑飞溅,尘烟四起,香料的熏染升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