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色迷心窍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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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自见山》 

    王郎君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怎的这样看着我,噢……我记起来了,你是秦王殿下还未抬去的贵妾,啧啧,多好呐,小麻雀一步登天,变成枝头上的花凤凰了。在想什么有意思的事?说与姐夫听听。”

    荆楚歌轻描淡写道:“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我只是在想,你和荆玉兰是不是一个阵营的。她知道你想做什么?”

    王郎君假惺惺笑道:“没办法,谁叫她嫉妒心强,非容不下白霜。不得不承认,你玉兰姐姐着实是命不好,生在这样的家里,生了这样的性格。”

    “可怜了那小丫头片子了,我还没能正经享用几次。”王郎君笑出了声,他目光灼灼,恨不得要把荆楚歌的脸盯出一个窟窿,“好在这不是还有你么。你玉兰姐姐现在有了身孕,诸事事都不方便。”

    他说着,便开始轻浮地将手触及荆楚歌的腰间,指尖勾着腰封腰带,佩环清脆,锦衣落地,王郎君似乎对此轻车熟路。

    “所以你暗地里跟白霜暗通款曲,故意挑唆荆玉兰和白霜的关系。最后荆玉兰身边再无亲近的人,就连正堂夫人那边,你也能伸手把手搅浑了。”

    荆楚歌被两人的厚颜无耻彻底整沉默了,她满眼愤恨,只可惜在湛湛暗夜中泯灭了焰火。

    王郎君终于显露出自己的色欲和野心:“至于你,她没办法不答应,如此一来,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再者,以后你若是给秦王府生下一儿半女,你岂不可以高枕无忧?平心而论,难道你不想母凭子贵,到时候你可是真正有身份的贵人了,再也不用过以前那般寄人篱下受尽屈辱和白眼的日子,最重要的是,你还能护得住你想护住的人。”

    荆楚歌赫然,用弱女子的命设局,这些人根本就是疯子!

    “那是一条人命,就为了……”她不知如何

    利用女子的贞洁将他们的利益捆绑在一条绳子上,谁会在意这个妾室是否能生下秦王血脉的孩子,关键得在于,这妾室和这妾室的孩子是自己安插的人。

    一举一步皆是棋子,荆楚歌才不会想这么容易就受制于人。

    用自己的命为旁人博前程,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做梦。”荆楚歌轻启薄唇,眸子里倒映着男人的脸。

    她倔强如不可驯服的野兽,讽刺的是,这头野兽正困在囚笼里不得安生。

    王郎君骤然感受到后背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冰冷坚硬。

    他晃了晃神,不由得笑出声:“真是,还以为搜身是多此一举。”

    刀光寒凛,削铁如泥。

    荆楚歌握紧刀柄,嗤笑道:“是么,失算了吧。”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我今晚放过你……顺便我还有一个秘密想要告诉你,是关于令堂的,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荆楚歌听见自己的母亲,愣了愣神:“我凭什么信你?”

    虽然她知道这话八成有诈,或许只是分散她的注意力,可她没办法不停。

    “就凭我知道,匣子里的信是谁写给她的,她死前见过什么人,与什么人有来往——府里尽是眼线,想知道你们母女两人的动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你以为她是病死的么,其实不然,你放下刀,我兴许一五一十都将与你听。”

    王郎君的语调轻缓而随性,好像并不相信这抵在后心的刀对他有什么威慑力。

    荆楚歌恼火至极,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他狡辩。她曾经也怀疑过自己的母亲不是简单的病重,只是难以考证。

    她跟着老头儿学了半年的药理,虽谈不上精通,但是已察觉到当初母亲的药有所不妥。

    她母亲命苦,病重每况愈下,最终没能熬过去。

    可是她们母女二人无依无靠,如蝼蚁般活着,谁会非要做这样杀人灭口的事?

    砰。

    刀身华光照闪,冷风割破,直直朝梨木桌上飞去,刀刃穿透,刀身剧晃成鸣。

    火折子霎那擦亮,映照着二人的脸庞。

    光明一瞬,折子落地,四周迅速再次落入昏暗。

    二人过手,一掌功夫便将距离拉开。荆楚歌纵身而起,抬手捞住桌上的瓷杯狠狠砸了过去。

    他伸掌一拍那瓷杯便碎的四分五裂,碎片绕着他整整一圈,他顺手一拂,将碎片拢成一堆踏在脚下。

    王郎君冷笑:“雕虫小技!”

    荆楚歌脚步轻快,桌椅均为支点,手上轰隆隆一顿,将桌子椅子全都掀了,连花架子都没放过,一一砸向王郎君。

    王郎君不想这少女会造出这么大的声响,制止也来不及了,只能边闪躲边顺手将那些器件扶起。

    衣襟被刀风猎猎卷起,整个人都微微后仰,这一退便如流云倾斜千里。

    荆楚歌能与之交手,已然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从腰间抽出软剑,那剑如盘旋之毒蛇,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