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陷害成真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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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会在乎?

    荆玉兰一改往日的温顺贤惠,她攥紧荆楚歌的手腕,二人的眼神交接恨不得蹦出火花:“我很期待,楚歌你为自己的辩白,总之王郎君已经死在你的屋里了,这蹚浑水你不踩也得踩。”

    “你勾结了外人?你要做什么?要把整个荆家都葬送了么?”荆楚歌恍然大悟,“是秦王?楚国公?还是王家?”

    “秦王?楚国公?”荆玉兰似乎也没反应过来她怎么突然提起那两位。

    “你莫不是想利用王郎君的死大做文章,他死在我的厢房里,我自然会为自己辩驳,到时候你顺水推舟送我人情,开始大范围搜府……若是这个时候不巧搜出了什么,你说该怎么处置。”

    荆楚歌缺乏勇气,她空有智慧却还未拥有对抗的勇气。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颇为嫌弃地拢下衣袖,腕侧在衣袍上蹭了蹭,荆玉兰身上带着诡异的熏香味,荆楚歌不敢太过大意:“既然棋局已布好,那说明今夜府外有与你接应的人。”

    “你很聪明,楚歌,只可惜命薄。”荆玉兰巧言轻笑。

    “不,我不聪明。我要是聪明,我就不会回来了。”荆楚歌只觉得指尖发凉,她站在原地迟迟不肯动一下,好像动一下她的阵痛感会无限放大。

    荆楚歌两眼发黑,只是这会儿她强撑着精神这才不露声色。

    抄家,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她只从娘的只言片语里提过,抄家是一种政治手段,是非常严厉的惩罚措施。合法性毋庸置疑,带着个人情绪色彩和意志荆楚歌就不多作评价了。

    甭管谁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到了这一天也只能树倒猴狲散。
    “什么?”荆玉兰倏尔收敛了微笑。

    荆楚歌深吸一口气:“你凭什么觉得,王郎君死了,你就能从这里走出去。”

    荆玉兰趾高气扬道:“他不过是王家外头生的,不过是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外室之子。”

    “所以人家不伤一兵一卒就可以拿到抄家清单。玉兰姐姐,你能为他们做什么呢?”

    能做什么?自然是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这可笑的局,将荆家全盘托出,创造出一个能堵住悠悠众口的理由,叫人家把荆家这块肉吞下肚。

    荆玉兰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她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一股彻骨的寒凉从心脏深处传来。

    她畏惧着,却不知为何畏惧。

    “孩子,白叫你投到这个世界了。可惜娘亲已经断了生的念头……”荆玉兰跪在王郎君的尸首前。

    她亲手配的药,那一日荆楚歌割伤了手心,特意请的郎中,那郎中不负众望,开了些许药铺中需要存证的禁药。

    荆楚歌瞧着荆玉兰温顺乖巧的眉眼,道:“玉兰姐姐,你既未做好面对狂风暴雨的打算,却又执意闯入这片分崩离析的权势悬崖,若是后面遭受不测,只能说一切都是命。”

    荆玉兰自是知道箭已出弦,覆水难收。

    这局无药可解,荆玉兰自认为美满周全,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但事实是她小觑了人心的险恶和欲望。

    王家完全可以绕过她的布局,直指荆府大门。

    机关算尽,到头来全都白忙活了。

    王郎君不仅是自己的弃子,更是世家王氏的弃子。

    “呵呵,权势。你根本不会懂我的心情,没人能懂我的心情。”荆玉兰自嘲一般笑道,低头抚摸王郎君那冰冷僵硬的脸旁,“若是有着滔天的权势,我阿娘就不会死得不明不白!我恨不得马上死了,连同着整个荆家一起下地狱!”

    荆玉兰低声喃喃道:“你知道我有多恨吗,我认了杀害我亲生母亲的人作母亲,连同着不管事的父亲,我忍了好久……”

    荆夫人胸腔里怒火中烧,一夜不得安宁,此刻彻底没了好脸色:“把她关进柴房里,听后发落。偌大的家宅,一点规矩都没有!打死你也是应该的!”

    荆楚歌被几位女使拽着架着往后拖,她讷讷地不知如何张嘴,看着越来越远点荆玉兰,她心底闪过一丝惊诧。

    “郎君,不要抛下我,我这就来——”

    荆玉兰恶狠狠地推开身旁的女使,毫不犹豫一头撞向前方的柱子。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不好啦!玉兰小姐殉情了!”

    一切过于突然,荆楚歌没想到最终的荆玉兰会以这样的方式去面对。

    荆夫人转身,她收敛了悲戚的深情,用手绢擦了擦眼角根本都不存在的泪:“那荆楚歌,还不如将她早早嫁出去,留着总生祸端。反正又不是正妻,纳一个妾室,也不需要张罗打鼓的,到时候秦王府嫌晦气可就来不及了。”

    “用一顶小轿,将她早日抬到秦王府,莫要声张。”荆乔松只害怕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