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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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想到叶梧。
不知他在皇帝面前跟他说了什么,竟然被贬。是因为受了他们牵连,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是正直忠良之人,用好了放对地方了是利刃,用不好便很容易伤身。”
“可是他并未有任何越矩之举啊。”
“他与江少游是挚友,”裴卿辞转过来看向她,“这段关系,在有些人眼里,是大忌。”
江知予被他这句话点醒,怔在那里片刻没有出声。
“可是……”
这话只起了个头,再之后就说不下去了。
她能说什么?
父亲与叶伯绝无二心?
谁信?
就算是信了,之后呢?
不过还是各自为了自己的利益行事罢了。
谁又会管他人的死活。
“那这件事儿,就这样了?”
江知予问他。
眼睁睁瞧着家人受此诬陷却无能为力。
江家人世代功勋,护国忠魂,就这么被人踩在脚底。
她想起父母兄长,想起其他至亲。
脑海里突然有这么一个念头——
不值得。
世世代代守护的国和人民,到头来却反咬一口,说他们所作的一切全是为了自己利益,甚至还要残忍地搭上他人性命。
可有谁来还她的亲人,谁来还她的家?
活着的人言语堂堂,意念一动,便能让不会说话的死人堕入地狱,从此万劫不复。
实在残忍。
裴卿辞没想到对于这件事她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后来转念一想她可能长在肃北,从小受边关将士庇护才免于外族侵扰,难免会有如此情绪。这是人之常情,是该留住的东西。于是他顺着江知予的话继续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没彻查就定罪了?”
他一下子没跟上江知予的思维,问了一 句,“谁定罪了?”
“不清不楚的不就等同于默认,都默认了,那事实的真相还重要吗?那不就是定罪了?”
她这话说得很有道理,“那你说要怎么查?”裴卿辞坐到一边儿看她,也不急,挺有耐心地听她讲。
“先查源头,”说到这儿江知予一下子来了劲儿,“这歌谣最开始是打哪儿来的,造词编曲的人是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闹得人尽皆知,我就不相信这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
“然后呢?”
“抓起来审啊,”讲到这里江知予直接站了起来,一边踱步一边说,“全都抓起来。一个一个问清楚——主谋是谁,期间都有谁参与,费心费力策划这么一件事儿,意欲何为……”
“这些全都审理清楚了之后呢?”
“定罪啊。按我大梁律法来,犯什么错定什么罪,重罪严惩,轻罪有罚,这样一来,人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这些所谓的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她转过来看见裴卿辞的脸色,一下子被浇了半盆水似的,说话的声音也弱下去,“怎么?我说得有什么不对的?”
“没什么不对,”裴卿辞笑了一下,又问她,“只是这件事要谁来查呢?”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
她话音未落,裴卿辞加重了语气直视着她说:“我只问你一件事——”
“凭什么?”
“这桩桩件件,耗时耗力,凭什么?”
“只为还江少游和江家一个清白吗?”
“可事已至此,他的清白谁在乎?”
听到这儿,江知予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让自己说出来那一句“我在乎”,可她的理智还是逼着她将这句话咽下去。
是了,除了她以外,江家人的清白还有谁在乎?
可单凭她自己又有什么用?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理智回笼,她冷静下来,“但是他们传出这歌谣的目的是什么?”
裴卿辞知道她这是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于是分析道:“一是要遮掩事情的真相,二是为了使江家身败名裂,更或者可以将这两个目的看作因果关系。”
江知予立马反应过来,“你是说,是有人为了掩盖真相所以把这一切都推到了江家头上。”
但她随后转念一想,继续说道:“可这风险实在太大,江家自江少游的祖父起就为国镇守边关,功勋无数,忠心耿耿,也从未听闻有任何人打着江家的名号在外行凶作恶。将事情栽赃到江家身上,岂不是会让世人生疑,那他们所行不义之事,不就很快败露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裴卿辞给她点明,“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树大招风’。江家的功勋太过耀眼,谁又能保证他们不起二心。若是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