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书籍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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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的情绪,也会因两人恰到自如的灵魂想法碰撞,而疏松起平日散淡无任何情绪的面容,任由自己的目光柔和起来。
因为她的不同,所以在礼仪这方面……也全非于她,从小生长与密不透风的贵族里,他的教养自然是极好的。
但或许是从母亲那儿的经历与体会,出了府,与他人接触后。他都会宽容些许其他人礼仪神态上的疏漏。
只不过在姜念这儿,他会更加宽容,近似倚让一般的纵容着她。
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都早已预料到,所以即便有概率会产生非事务,而是有关男女之情上的细微改变,他也不会感到惊讶与奇怪。
至此,他会在情渐浓时漫不经心的切去,有意无意的引导着这段似如同“出于情,止于礼”的感情,停止在有些许变化,明面上会被人窥晓,暗地里却点到即止,以事务为重,其余都为闲散之事,无法继续前进的核心上。
明面上的知晓,是更方便与他去保护姜念——或是这颗棋局上万般重要的棋子,而背地里的不去深入,即是不让她受伤害,也是防止与多余生出的麻烦事。
……
本该是这样的。
所以与姜念上的感情变化,那若有若无的暧昧,他自然是能感知到,也自然的接受了。
毕竟这也是自己的预料之中不是吗?
既然是出于因事务而避免不了的感情上,为何还会感到顾虑,感到踟蹰呢?
是从何开始,又是因谁而起,这段感情悄然转换了?
他像是不自主一般,开始真真正正的深切的去关注,去顾虑对方的感情了。
往往细小的变动,都会引发之后偌大不可估测的结果。
当下的他,若因为这细小的变动,出于真情而止步。
那么在此之后,再以身入局提剑,那细密的线便会布满住他的身躯,再往后,会因一人,如同牵一发动全身般,从已然略有瓦解、不再如当初一般坚固的铜墙里契入,纠缠住他的心脏,影响他的判断。
就算他的理智如常一般明晰,那些变化也是不容忽视,无处不在的从微小的地方改变,牵扯着他。
……即便这样,也要继续吗?
即便知道在继续任由自己坠入,会撞让自己粉身碎骨的深渊里,也要继续吗? 木门吱呀晃动。
风从方才他挡住的那一面里将门耗开了一角。
萧映竹仍然没有动作,身下的影子渐深,渐暗,如一小片即将产生的泥潭,无数双被他斩过,塌过,刲过的手揪住他的脚踝、衣角,奋力而死命的往下拖拽,讥笑着邀请他同它们同赴往罪人的“极乐之地”。
沉默片刻,萧映竹刚欲抬手,眼前本面对的只有那一片木头的窄小视野忽然开阔了起来,遮挡住他视线的木门敞开,船舱里的布景映现在他微缩的瞳孔。
堆积的零散货物,略微整齐的桌椅,敞亮的窗扇通透过所有,映衬着她的青丝褐色淡淡程亮。
姜念略有忧伤的神情似才刚调理散去,眼下困惑与不解的神色更多,正定定地望着他,片刻后出了声。
“你要在门口站多久?”
“……”
站在面前的男人没动,就如神袛般冷然看着她,沉黑幽深的眼底看不出情绪。
耳旁似有藤蔓生长破土的声音,明明周围没有什么可以危机到生命的物体,姜念却莫名嗅到了一种由直觉而来的危险感。
就似能在下一刻就能吞噬夺取她的生命,如同凌冽的刀锋抵在她白而纤弱的脖子上,胸腔里的心猛然一窒息,她下意识转移开这令人心生恐惧的视线。
退了一步后,又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大好,因此又转过头悄然小心的对上萧映竹的视线,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
“……怎么了?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话毕,姜念又转眸看了看萧映竹空空如也的手。
“桃小姐送我的书呢?”
上船之前,也不晓得萧映竹是不是听到了秦览和她的只言片语,面对着她的提问避而不答,当着桃郁的面把那本白皮书收走。
收走就算了,甚至还多添一句。
“你不是拿着手酸?我保管。”
他语气平平淡淡,没什么感情,可当时的姜念就是莫名的嗅出了一种不满的危险感,至于这种危险感从哪儿来,她也不知晓。
现在从自己的回忆里回归,姜念从萧映竹手上转移开了眼眸,心底那股莫名而生的危险感却与方才回忆里的感觉对上,她实在有点难理解,这位少爷究竟在想些什么。
萧映竹那幅收她书的模样简直像是回到了他们初次见面时那般随心所欲。
但他也并非是不讲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为方子而行事,可这本书与这些又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