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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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兰簪(探案)》 

    “巧了,我也没见过。”沈元祁神秘一笑,似是看穿一切。

    后头正捂着鼻子的甄金宝跟过来,也跟着看到了尸体头部上的三个不同处的小洞,那洞细微如针,若不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来。

    再观全身,却没发现任何一丝伤痕。

    甄金宝指着那三小洞怪异道,“赵仵作,莫不是人的死因是这三小洞。”

    听人发问,林仵作手指搅动衣袖半天也未敢说出半个字来,神情为难似有难言之隐。

    “赵仵作,你但说无妨。”沈元祁宽慰道。

    赵仵作像是下了决心,犹犹豫豫地松了口,“谢大人容禀,小的少时随师四处游学,偶在一村落见一老医为治村民‘头风眩’,曾以两针刺百会及脑户出血疗治,内行的管这叫‘刺络放血’。”

    “你是说,他是被人疗伤?”沈元祁环顾四周,血撒幽狱,地上本该供人休养的枯黄干草也被血染红,尤其是那惹眼的黑墙红字,简直是烈狱风光。

    说人头风发作倒也罢了,竟是疗伤。

    “并非如此,当时吾师曾去讨教,却只被老医劝诫一句善者为善、恶者则杀!”当时老医一副严肃神情,赵仵作还历历在目,“换句话来说,心善者自会以此行医救人,然而心恶者借此杀人于无形!”

    此话一处,闻者无一不打个冷颤。

    “牢内只他一人,谁来给他疗伤?”沈元祁点出这点,他深思熟虑着,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手,又是如何躲过大理寺重重看守。

    “等等!”沈元祁靠近人往鼻尖轻扇一下,在浓重的血腥味中嗅到一股檀香味,接着又看人手指甲缝里还有着一些香灰。

    意识到什么的沈元祁皱眉,眯眼一瞧仁下巴处的不自然,径直上手将人的一把络腮胡子拉下。

    “大人!”一旁的甄金宝惊呼,不明大人为何会有此举,却也看到自家大人轻而易举地就扯下人的红胡。

    震惊之余,甄金宝再看一眼那‘胡商’,哪里是胡商分明就是堂上高呼‘官官相护’一头撞死的‘敏静’!

    这怎么可能!

    “赵仵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眼前的一切看得甄金宝都糊涂了。

    “小的也觉古怪的地方,这男人死成女人,我也是头一回见啊!”赵仵作想自己活了小半辈子,半截都入土的人了,居然还能撞见男人死成女人的。

    “那总不可能天底下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敏静’?”甄金宝发问着。

    恰恰也是这话点醒了沈元祁,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问向甄金宝,“今日‘敏静’尸首应在何处。”

    还在发懵的甄金宝,冷不丁地被发问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在?”

    “在哪?”沈元祁厉声喝道。

    吓得甄金宝一个激灵,下意识说道,“停尸房内,正等着明日验尸。诶,大人……”

    甄金宝话刚说完,就瞧见自己大人闻言犹如离弓之箭,一下就往停尸房的方向冲去。

    “诶,大人您等等我!”一晚上跟人奔波各地的甄金宝,不得已还得跟着人继续跑。

    刚跑到停尸房的方向,就老远瞧见自家大人站在门口,久久不进门,“大人,难道天底下真的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

    可等他走进时,甄金宝才发现本应在此的敏静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下一摊宽大的僧袍在原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牢房里死的真是敏静,那原先的胡商又去哪了?”甄金宝发觉自己越来越糊涂,甚至有些分不清真伪,“还是说从头到尾,我们中了敏静的迷魂药,其中一直只有她一人!”

    想到这儿,一阵阴风吹过,自己吓自己的甄金宝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一脚走进去的沈元祁,拿起那被人丢落的僧袍,突然指尖一阵钻心的疼痛。

    再看时,却瞧见一根沾血的银针正明晃晃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大人?”看银针正入神的沈元祁,听到甄金宝在后头小声地喊着。

    “等会,让我再看看这银针。”沈元祁吩咐道。

    “大人,事态紧急,还真等不了!”甄金宝在后头嘀咕着。

    “老甄,平时你多稳重的一人,怎么就今日这话说的如此之多!”沈元祁不耐烦地回头一看,竟看到一刀架在人脖子上。

    半夜三更,大理寺内竟闯来一群侍卫打扮,其背后之人来头不小啊!

    此时的甄金宝委屈道,“大人,小的也是无奈,刀剑无眼啊!”

    同时,也有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沈元祁瞧着那刀,刀身窄长,刀刃锋利,其握把更是由黄金打造,握把上面还使用了细小的绳子缠绕。

    仪刀,宫中侍卫?

    看穿人身份的沈元祁不敢多说什么,只瞧着那些个侍卫一路排开,又迎来一位‘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