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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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杀猪的》 

    有炮仗声在,周平章是不会听到的。他俯视眼皮底下的莹白脸庞,看她呼吸紊乱,一副难受的样子:“你心脏不舒服?”

    “你才心脏不舒服呢!”

    何附子打嘴:“呸呸——呸呸呸——”

    “我们心脏都好得很,长命百岁恭喜发财大吉大利。”她绷着脸嘀嘀咕咕。

    周平章额角一抽,这丫头怎么又神经兮兮了。

    “都叫你别挨我这样近了。”何附子推了推男人的肩膀,没堆动,触感硬邦邦的,也很热,就跟火烧过的石头一样,她咬咬唇,加重力道再去推。

    周平章却在她前一步撤腿。

    她被惯性带着前倾身体,脚下踉跄,头顶是他饱含逗趣的低笑。

    “你!”

    何附子踮脚指他,似乎突然想到有第三人在场,她藏起娇憨的一面,不好意思地垂着头跑了。

    “打火机,”周平章喊。

    打火机就被一只细白的手捏住,扔向了他,直冲他的脸,他抬手去接。

    那只手的主人好似不是故意那么扔的,正紧张焦急怕他被砸到,见他稳稳接住了,瞪大眼睛很吃惊。

    而后嘴一撇,嘟囔了句什么,跑走了。

    周平章转了转打火机。

    院子里的火药气味卷着白烟随风飘向四处,往高山和大海那里去。

    新郎牵着新娘上楼了,赵家的个别亲戚跟在后面。

    周平章要去散烟,他把烟盒打开,门边的王蕴道:“十几岁的小姑娘,真有活力。”

    没有附和。

    王蕴往下说:“男孩女孩们,思想活跃单纯,皮肉光滑鲜嫩,是我们这个年纪怎么锻炼怎么保养都弄不来的。我们在他们眼里是老人家了,跟不上趟了,他们有无限精力。”

    即便她注重饮食常年健身,依旧不可能像十八九岁那么有弹性。

    就连紧致的感觉都不一样。

    她的眼前是男人将小姑娘逼到墙角的一幕,爽朗中隐约有几分意味不明:“青春洋溢,招人喜欢吧。”

    周平章不置可否:“闹腾。”

    王蕴轻轻地笑:“有不闹腾的,你不也不喜欢。”

    周平章漫不经心:“又提这种没意思的。”

    王蕴斜斜地倚着门框,旗袍下的美腿若隐若现,既风情又不失大方,她吸了一口快烧到手指的香烟,笑得很随意:“风花雪月没意思,那什么有意思?”

    男人越过她离开了。

    王蕴瞧了瞧自己涂红的指甲,也转身混入世俗。

    **

    炮仗放完了,就要开始搬嫁妆,都在街边的车后厢里面堆着。

    巷子里人来人往。

    何附子兜里揣着没舍得扔,想留着当纪念的小炮仗找到周平章的时候,他立在骄阳似火的路口,肩上扛着两床叠成四方块的鸳鸯戏水棉被和人说笑。

    周平章的余光扫到她,没当回事,继续聊他的。

    何附子被齐双双拉着手去凑热闹搬嫁妆,她也无视他。

    心里是那么想的。

    眼睛却不听使唤,时不时地瞄一眼,脚也自作主张,要去他那里。

    一堆人在,周平章怕她又闹他,头皮都紧了,说不明白讲不通道理拿她没辙。他赶快想了个招把她支开:“红桶,塞鞋子的,里面有红包。”

    “什么?红——”

    齐双双的话声被何附子捂住,两人掉头就往回跑,她们一路跑进赵曜堂哥家,跑到二楼。

    新娘子坐在床上,化了妆,嘴唇红艳,眼皮上亮晶晶的,她烫了卷发,脖子上戴着一条金项链,放在腿部的手上有个金戒子。精致的捧花放在她旁边,是鲜嫩欲滴的娇粉。

    齐双双啧啧:“好美。”

    何附子十分认同:“新娘子肯定是最美的。”

    “听说捧花本来是塑料的,周叔让换的鲜花。”齐双双叽里咕噜,“看到新娘子头上的花饰没有,也是从塑料的改成了鲜花。”

    何附子由衷地评价:“鲜花漂亮。”

    “高级多了,塑料花多俗气。”齐双双跟何附子咬耳朵,“附子姐,周叔说的红桶在哪,我怎么没见着?”

    何附子用手背蹭掉要滴到眼睛里的汗珠:“我也在找。”

    已经搬进来的嫁妆大大小小的有不少了,堆得不太整齐,她们不好意思进去找,就在门外偷偷搜寻。

    新娘子突然出声:“在皮箱后面。”

    世界寂静了一秒。

    两个少年害羞地走进来和新娘子道喜,开心地去拿红桶里的红包。

    不多,六块钱,喜气洋洋。

    **

    一点多去镇上最大的酒店完成仪式,交换戒指亲吻拥抱,掌声如雷。接着是酒席时间,男方亲戚安排在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