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段忠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把你身边所有人都杀了，你的父母、朋友、兄弟姐妹…你会原谅他吗？”

    

    她看着我的眼睛，迟疑了一下。

    

    “被割开喉咙的人是叫不出来的，只会发出荷荷的声音，被子弹打穿胃部的人也叫不出来，因为接下来几分钟都只能倒吸冷气，还有伤口感染的人…”

    

    我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容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劳乐佳让这么多人死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这么多种死法是什么样子，复仇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没有扯平这说法，她泼我一盆水，我就烧开了泼回去，她给我一刀，我就把刀子熔成图钉喂她吃下去，至于代价，我不在乎。”

    

    我说着自顾自地上车。

    

    王雅婷见劝不动我，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只好跟了上来。

    

    车子飞快的奔驰在土路上，不出一会就到了泽西镇附近。

    

    这里几乎都是平原地貌，根本没有什么制高点。

    

    唯一算的上高的，可能就是小镇外的几根水泥电线杆。

    

    我让王雅婷把车子停在电线杆下，从车里找来反光背心和一顶鸭舌帽，假扮成电工的模样，爬上了电线杆，然后用望远镜观察镇子。

    

    整个小镇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尘土飞扬的街道上，破旧的房屋和荒废的商铺交错，岔路街道复杂地跟迷宫一样。

    

    当地人眼中藏着戒备，三五成群坐在分界线附近抽烟聊天，低声交换信息，可低语声和窃笑随时可能转化为暴力。

    

    电线杆附近狂风四起，水泥结构微微颤动。

    

    我手持望远镜，目光穿过灰蒙蒙的空气，越过居民区布满锈迹的屋顶，寻找泉阳泉的瓶身。

    

    最终目光停在一栋两层楼高的砖房上，那是这个小镇为数不多的高层建筑。

    

    屋顶整齐码放着八个泉阳泉的瓶子。

    

    就是这了，王福顺没骗我，果然很好找。

    

    我顺着房子的屋顶往扫了一眼，当我看到二楼的窗户时，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跃入眼中，是劳模姐。